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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要事?」裴惜惜好奇地問。
顏今歌用神識摸摸裴惜惜的頭,沒有瞞她:「我發現了金沙秘境,我準備將金沙秘境奪回來。」
裴惜惜凝眉,望著眼前雖然濃度淡了不少,但依舊可怖的心魔海,問:「師父,你與魔族動手,沒事?」
顏今歌道:「沒事,這要多謝你明珍,因為你,我還能再堅持幾百年,實力不會打半分折。」
裴惜惜又高興了,只要她還在,就算暫時治標不治本,她師父也能一直活下去。
現在有了漁人族,有了解咒方法,未來更是光明一片。
她拍拍手,道:「師父,那我不打擾你了。」
顏今歌又摸摸裴惜惜。
神識相接,與肢體相碰來得更敏-感,是兩個神魂的碰撞,彼此心情都能通過神識糾纏傳達給對方,兩人心情同一,分開時都如吃了汩-汩的蜜糖。
裴惜惜回到漁人族肉-身時,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唇角翹得老高。
她走出洞府,守在外邊的路亦平內心臥槽一聲,道:「你怎麼笑得這麼,」他想了想,找出個不那麼精準的詞,「春風蕩漾。」
裴惜惜摸摸嘴角,眼底笑意不減,「有這麼明顯?」
「明顯。」路亦平往裴惜惜洞府方向探去,道,「你藏著什么小妖精?」
裴惜惜拍了下他的頭,罵道:「藏了你這隻小妖精。」
什麼破比喻,她師父哪像小妖精了?
那是天上月,世中仙。
「說吧,你守在我洞府外邊做什麼?鬼鬼祟祟的。」裴惜惜問。
路亦平揉揉頭,憨憨地笑道:「哪裡鬼鬼祟祟的,我光明正大的站著。」
他打岔了一句,沒有隱瞞裴惜惜,「我爺爺,怕你偷跑了。」
「我偷跑什麼。」裴惜惜不解。
她往中央漁人族活動的空曠廣場方向走,道:「你爺爺呢,在哪?」
路亦平跟了上去,道:「我爺爺和族長爺爺出去了,說要幫幫顏仙尊。」
裴惜惜恍然,路散人估計是發現她師父不在秘境外邊,擔心她失去分寸,才讓路亦平過來看下。
她道:「聯繫你爺爺,讓他將秘境往太淵宗推。」
「好。」路亦平情緒亢奮,取出傳訊符說話時,這股激動還沒退掉,楞呼呼的將裴惜惜的話沒有經過藝術轉述,直接以祈使句開頭,聽起來像命令一般,「爺爺,秘境往太淵宗推。」
傳訊符那邊的路散人:「……」
這個不孝孫。
他乾淨利落地掛了傳訊。
路亦平收起傳訊符,湊到裴惜惜身邊,一雙眼亮晶晶的,「寶啊,顏仙尊真的是你師父?」
路亦平還不知道顏今歌是裴惜惜道侶,路散人沒有告訴他,甘甘也沒來得及將裴惜惜道侶找來之事大張旗鼓宣傳。
「對。」裴惜惜點頭。
她那些朋友,除了路亦平都已金丹,不用再在宗門內上課,沒有再瞞著的必要。
路亦平激動地連拍裴惜惜的肩膀,「你可真瞞得住,後邊這麼一座大山,也能忍住不外出炫耀。」
裴惜惜在宗門內的身份,就是掌教峰的弟子,他們之前猜測裴惜惜是掌教的徒孫,或者掌教在外邊收的記名弟子,總之沒誰敢往顏今歌身上猜。
誰敢猜?
那可是顏仙尊,多少罕見天才看都不看半眼的顏仙尊,據說顏仙尊早早就放出話,不收弟子。
最重要的是,裴惜惜是幻修,而顏仙尊的劍修。
誰能想到,顏仙尊的弟子,不練劍呢?
這個消息宣傳出去,估計沒人相信。
裴惜惜肩膀一抖,便從路亦平掌心滑落,她緊走兩步,道:「你身為路散人的親孫子,不也將自己後台瞞得死死的。」
路亦平道:「我沒刻意瞞啊。」
裴惜惜開口,「我也沒刻意瞞。」
好吧,她是沒刻意瞞,她是根本沒有提過。
路亦平興奮地邊甩尾巴邊打拳發泄激動,也便是他現在是漁人族,天生控水,這麼一心二用身形也穩穩噹噹。
他耍了三通拳後,西子捧心般開口:「萬萬沒想到,顏仙尊的徒弟,離我這麼近?」
他伸手要去摸裴惜惜手背,裴惜惜翻手打開,又移開兩步,一言難盡地望著他,道:「做什麼?兔子不吃窩邊草。」
路亦平神情蕩漾地開口:「你與顏仙尊經常接觸吧,我摸摸你,四捨五入,也算是與顏仙尊握過手。」
裴惜惜:「!!!」
腦殘粉真可怕。
她加快腳步,道:「你快點恢復正常。」
到了廣場,廣場上甘甘和其他小人魚正在用尾巴拍球,瞧見裴惜惜,甘甘和其他小人魚尾巴一甩,湊了過來。
「惜惜,你休息好了?」甘甘仰頭,關心地問。
裴惜惜點頭,盤腿坐了下來。
她比小美人魚高一個半身,這般坐下來,和小美人魚差不多齊高。
她問:「你們等我?想問什麼?」
其中一條小美人魚問:「惜惜,族長爺爺說,我們要去你宗門?」
裴惜惜道:「對。你們不用怕,太淵宗弟子很友善的。」
「真的嗎,不會覺得我們怪怪的?」甘甘年長一些,想得多一點。
「不會。」裴惜惜耐心地安撫他們,「太淵宗歡迎所有種族入宗。在太淵宗,有長得像一個毛球,沒有鼻子眼睛的絨絨族,有長得像一團氣,沒有鼻子眼睛的魔靈族,有直接是一團火的靈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