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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今歌眯著眼享受,理智還沒散,拒絕出口。
裴惜惜再次俯身,親了過去。
直親得顏今歌迷迷糊糊,沒了理智,解開禁制。
裴惜惜立馬脫身,脫幻境,逃回北域。
媽耶,賊刺激。
幸好她師父不知道那是她。
她摸摸自己的唇,抱著火絨被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她哪來那麼大的膽,居然敢親她師父?
還有,沒想到她師父看著似高嶺之山上的雪,唇還挺軟。
第50章 變故
裴惜惜是怒氣一上來,做事就不管不顧的性格。
比如之前她一怒,將她師父給揍了一頓,又比如昨日,她怒氣一上頭,就親懵了她師父。
她也知道這不好,但是,有時候真的控制不住。
本以為在修仙界有清心訣在,她沒那麼容易犯錯,誰知道小錯是不犯了,大錯連連犯。
這讓她現在,怎麼好意思見她師父?
幸好她師父不知道那是她。
她揉揉臉,決定暫時不去見她師父。
等她將這事忘了,再去見。
這個念頭一定,裴惜惜像是卸了重擔,整個人都輕鬆了。
她抱著火絨被,閉眼入睡。
或許因為幻境中發生的事太過震撼,她閉眼入睡後,再次夢見她被她師父抱在懷裡,而她側坐著,雙手捧著顏今歌的臉。
顏今歌仰臉閉眼,眉眼清潤,面龐柔和,似在邀吻,明明沒有一絲多餘動作和表情,卻像是明明白白的蠱惑,讓人如飛蛾撲火,虔誠吻上。
裴惜惜低低地笑了一聲,喊道:「今歌!」
說著,她低首,親上那張不點而朱略帶輕薄的唇,她先含了含,似嬰兒吮吸般親了親,沒什麼味道,像吃純冰涼粉。
她不滿足地以舌描繪對方唇-瓣,又探舌尖滑了進去,攫取裡邊甜滋滋的蜜。
往日高不可攀、不容違抗的人就在她掌下,任她為所欲為,很難不讓人湧出滿足與凌虐感,而在滿足與凌虐感的推動下,裴惜惜重重地咬了一口對方唇-瓣,嘗到腥甜的血腥味,裴惜惜愈發興奮,她纏著對方舌頭共舞,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裴惜惜醒來時,神魂還殘留著這種興奮,嘴角的笑久久未落。
她下意識地舔-舔-唇,咂摸那滋味。
她抱著火絨被滾來滾去,覺得夢中人真美好啊,不過等她回憶起夢中人的容貌,她渾身一僵,似是被人定住。
良久,她用火絨被捂住被子,哀嚎一聲。
怎麼會,怎麼會是她師父?
她師父怎麼會被她為所欲為,毫不反抗?
理智上裴惜惜認為顏今歌這樣不會那也不會,但心底卻有個小人細細反駁,怎麼不會?幻境裡不就是這樣?
若不是幻境裡她師父太好欺負,她怎麼會腦子昏頭,想出親懵她師父來解開禁制的辦法?
意識到到自己在想什麼,裴惜惜拍拍自己的臉,想將她腦子裡的水派出去。
她師父是什麼人,豈是她能這麼妄想的?
若是她師父知道她居然這麼想,豈不是要和她離心?
沒有誰喜歡被人意-淫。
裴惜惜臉上的笑淡了下去,她配上清心玉,又魔念清心經,將心底旖念全壓了下去。
她四大皆空,沒有凡俗欲-望。
出了門,院子裡只有邵辰白在做早課,裴惜惜瞧了片刻,活動活動身子,開始煉體。
煉體算是裴惜惜每日堅持不懈要做的事。
煉完體後,裴惜惜又開始練習扇子。
因裴惜惜未定下武器,她的法寶胚子可自由變幻,但隨著裴惜惜道途、術法、武器等意念加諸於法寶上,法寶會慢慢定型,等到金丹,一躍而成裴惜惜的本命法寶。
這個過程,不可逆。
所以,很有可能,最後幻出來的本命法寶,不倫不類。
比如,寶主理想中的武器,既擁有劍的鋒利,槍的長度,箭的遠攻,匕的出其不意,盾的防禦,鞭的靈活性,樂器的干擾性等等,這些念頭會一閃而過,然後為寶胚捕捉,從而幻化出長-槍的形,劍的身,匕首的尖,一摁機關彈出盾,內藏長鞭,棍身鈴鐺叮噹的形象。
便算是寶胚,也是要設計外觀的。
裴惜惜在槍、劍、戟、鏡、環、筆、圖、書等外觀中,最後選擇了摺扇。
修真界以扇子為本命法寶的不少,不過這些人大多數是法修,扇出來的是術法大招——扇風扇水扇冰扇雷,扇一切術法。
裴惜惜卻又不同,她的扇子,是一把扇兵。
她的摺扇,每根扇骨都是細長匕首,扇尖更是鋒銳的雙刃尖,這雙刃尖不戰鬥時會縮回扇面,一戰鬥,便會彈出,成為鋸齒似的割命之刃。
至於扇面,正反兩面皆是雪嶺一色,似水天波,上畫一庭院窗欞,不見容貌不辯男女的看書美人,以及美人窗外數枝紅梅——這是裴惜惜記憶最深的印象,卻也是世間最常見之景,凡讀過詩詞者,面對這一扇面,都能吟哦三五首詩詞來,便算是只識幾個字不耐讀書的莽漢,對這扇面也見怪不怪。
誰沒幾個附庸風雅的朋友?誰沒見過幾幅紅梅美人圖?
扇骨是玉質剔透,扇面是大俗大雅紅梅美人,誰能想到,這是一柄扇兵?
又有誰知道,這尋常得見的紅梅美人,是幻修設置的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