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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二雅湊到裴惜惜身邊,道:「若是這樣,豈不是只有煉虛以上的修士外出才安全?」
她們太淵宗,也才十幾名煉虛。
之前還以為足夠了,誰知道發生這樣的事。
裴惜惜道:「應該會採用多名化神組隊組合。」
化神是中堅修士,不可能不派出去。
這事真相只有上層修士才知道,他們這群小築基,除了猜測,沒法知道事情的虛實,但他們的猜測,往往很離譜,什麼邪修數千年陰謀開始運轉、大器門排除異己故意鬧這一出消耗其他域的心神、或者北域聯手設了這一局、不知名組織想要稱霸太元界,四域大會是它打響戰爭號角的第一仗等等。
四域大會正式開幕,是在五月朔,但現在已經四月底了,失蹤案依舊沒有告破。
就在裴惜惜以為四域大會會往後推遲時,太淵宗師長將築基修士聚合,讓他們前往大器門,與大器門弟子聯合行動。
裴惜惜問驚鴻:「為什麼?和大器門弟子一起活動,會更安全?」
驚鴻點頭:「這失蹤案,不知是針對誰的,你們混入大器門弟子中,更安全,還有大器門弟子觀場時,每船都會有三名煉虛同道護送,只要你們不亂跑,就很安全。」
築基弟子沒有選擇權,只能聽從長輩選擇,太淵宗這五十多名築基,便與大器門清石峰弟子同進同出。
五月初一,清石峰長老取出大船,手一揮,將等在廣場上前往四域大會觀看的弟子送入船上,前往四域大會大廣場。
與清石峰一道的,還有其他大峰頭的飛舟,頓時,大廣場上,烏泱泱的圍著十隻大船。
按照往日四域大會流程,是先各域化神修士、元嬰修士、金丹修士以此比試,贏者晉階入複試,敗者失敗,之後複試、半決賽,都是如此,修士只有一次機會,之後最後決賽,會因為排名,而進行多次比試。
但今年鬧出這場失蹤案,便決定改賽制,由實戰變成虛擬戰,修士不親自上場,只投入神識,如此,便算出了意外,這些修士也不至於失去自保能力。
雖然失去一些可看性,但更安全。
飛舟上人擠人,不僅僅有築基弟子,還有金丹元嬰、化神等,築基弟子沒人權,被高階修士給急道後邊,什麼都瞧不見。
裴惜惜見了,心念一動,在飛舟上豎起兩個背靠背的階梯高台,一排入站一行,錯落有致。
飛船上眾人:「???」
再看後邊,連位置都設置好了,還是坐著舒服的那種軟綿綿的凳子。
高階修士已經認出這是幻物,但因為自己利益沒有受損,反而有舒服的凳子坐,沒有出手擊碎,而低階修士已經被這驚喜驚呆了,本來什麼都看不到,結果現在視野一覽無遺。
有低階修士忍不住驚嘆,「原來飛舟上還有這個隱藏設置,是哪個師叔想出來的,真適合觀看。」
於是,裴惜惜所在這個飛船上的人,安安靜靜等著開幕,其他飛船上的弟子瞧見了,問煉虛長老,飛船上有沒有那個配置,得到否認答案後,望著裴惜惜在的那個飛船,眼含羨慕。
文二雅坐在裴惜惜旁邊,朝裴惜惜豎起大拇指。
以往四域大會,會開上一年,初試、複試、半決賽、決賽間,都會停上一月,讓修士休養生息,以便更好的應對之後比賽。
但這次,因為修士不會受重傷,休養生息的時間縮短成三天,一年時間,縮短成半年。
裴惜惜他們這些築基,主要看金丹修士比試,元嬰和化神他們看不懂,只能看個熱鬧。
正式比賽後,因一直有高階修士巡邏,失蹤案總算沒再發生,就在眾人漸漸放鬆警惕時,半決賽上,空間似是被一把把大刀撕出一道口子,之後,那把把十幾米長的大刀往下一斬。
刺啦——
懸在比賽場上方的懸舟,結界被大刀割碎,並繼續往下割去。
這一幕發生得出乎意料,又來得無聲無息,等船上煉虛發現之時,大刀已經割碎結界,帶出的大風掃過船上眾人,一種築基弟子沒扛住這股殘威,或悶哼一聲,倒飛出去,或直接被殘風擊中,倒在飛舟上人事不知,更多的,還是受了重傷,似下餃子般從飛舟下掉落。
「啊——」
被忽然拋下的築基修士恐懼地尖叫出聲,細碎的恐懼聲在空中嗚咽斷裂,更有不少人在空中嚇暈了過去。
裴惜惜坐得高,螳螂刀幾乎是直接朝她劈來的,她幾乎是完全沒有防備的,被大風颳下飛舟,旁邊文二雅一直抱著她,此時也隨她一道往下掉。
裴惜惜受了重傷,但有木源氣修補,她沒有暈過去,而文二雅就坐在她身側,直接被螳風掃成重傷。
裴惜惜艱難地取出火絨被——自入大器門,裴惜惜就將寢具隨身攜帶——帶著文二雅躺在火絨被上。
在火絨被托著她往下落時,裴惜惜先給文二雅為了一顆丹藥,又見其他築基修士被拋下,操縱著火絨被去接人。
火絨被是寶器,很好的緩解修士從高空墜-落的衝擊之力,摔落到火絨被上,沒有造成傷上加傷。
裴惜惜一邊給傷者餵丹藥,一邊在空中接人。
只是往下掉落的修士很多,裴惜惜沒法全部接住,幸好下邊大能修士都反應過來,煉虛合體修士上去迎戰,化神元嬰修士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