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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願隨陳家合體,萬里奔程,只為救下那二十餘名弟子。
途中,太劍宗一名大乘道:「太淵宗通知了沒有?」
太淵宗對小心魔的看重,天下都看在眼底,若是得知小心魔也在,他們必然願意出動高階修士,一道相助。
陳家老祖道:「通知了。」
「來的是誰?」
「仙尊。」
太劍宗修士彼此對視一眼,對小心魔在太淵宗的地位,有了更直觀的認知。
魔淵沒有黑夜白天,濁氣影響下,天空永遠是蒙蒙的一片灰。在這片灰濛濛的天空下,活動的大多數是成群結隊的魔獸,以及坐在魔獸上邊的彩色-魔族,偶爾能見到疲憊的修士,手持武器戒備著行動。
兩方相遇,不會喲呵,更不會提醒,悄無聲息地戰爭便已經開始。
這戰爭聲勢浩大,藏在山洞裡的裴惜惜一行人,什麼動靜都沒聽到,便感覺地面陣陣巨響,地搖洞塌。
這樣的動靜,幾乎兩三天便會有一次,足見魔族與修士間戰爭之頻繁。
他們愈發安靜沉默,全力收斂自身氣息。
除了戰爭,還有魔獸群從頭頂走過,噠噠噠地動靜很大,像是要將地面踏破。
陳琦之見太劍宗弟子情緒低迷,正欲開口,忽然聽到一聲輕笑,似驚雷般在所有人耳中炸開:「喲,瞧我,抓到了幾隻小老鼠。」
一股巨力似翻攪的巨爪,將裴惜惜一行人從地底抓了出來,這股力道霸道、強勢,一行人毫無反抗之力地天旋地轉,摔落在地。
他們從劇痛中緩神,發現自己已經來到地面,身上披著的魔獸皮不知所蹤。
他們周圍,是一圈圈奇形怪狀的魔獸,以及魔獸頂部,一個似人非人的紫發怪物。
瞧見這怪物,太劍宗修士心好似被高高拎起,無處安放。
惶惶、恐懼、敬畏等情緒不受控制地升起,他們望著他,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心。
這人實力至少化神以上,且毫不遮掩身上的威壓。
他們趴在地上,半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要死了嗎?
這些人心底不由得湧出這個念頭,卻很不甘。
他們好不容易活了這麼久,馬上就要等到師門營救,怎麼就甘心死去?
「喲,小老鼠挺會躲的。」紫發魔族笑嘻嘻的,盯著這群人饒有興致,「太玄界修士,終於捨得將築基期還沒斷奶的小崽子扔戰場了?」
不用旁人回答,他先笑道:「我明白了,是被綠高高那個小崽子丟進來的,真是不幸啊。嗨,我沒有為難幼崽的習慣,就賞你們個痛快吧。阿大,去吃吧,囫圇吞,別他們受太多罪。真是可憐的小崽子。」
這個紫發魔族一口一個小崽子,一個一個可憐不幸,做出的事,卻很毒辣。
太淵宗弟子努力動動手指,望著紫發魔族,儘是敵視與恨意,以及強烈不甘。
紫發魔族觸及這些太劍宗弟子的眼神,愈發愉悅。
這些小崽子還是太小了,要是這些視線出現在那些高階修士眼裡,就更妙了。
魔獸在紫發魔族的馭使下,才能夠魔獸群里脫身而出,走到其中一名築基弟子身邊,張開大嘴。
裴惜惜喊道,「給魔獸扔果子。」
說著,她手持長扇沖向紫發魔族。
紫發魔族伸手一揮,將裴惜惜揮了出去,裴惜惜摔在魔獸群里,吞下淤血,再次沖向紫發魔族。
「不自量力。」紫發魔族再次將裴惜惜揮出去。
他不急著殺裴惜惜,只控制著力量揮手,似獵人抓到獵物不急著殺,反而慢慢玩弄。
裴惜惜捂著胸口,望著紫發魔族微微凝眉。
她想瀕死,激活自己身上的護體劍氣,誰知這紫發魔族這般惡劣。
她再次沖向紫發魔族。
那邊築基修士將九階月心果扔到魔獸嘴裡,龐大的靈氣在魔獸體內炸開,吞噬祛除魔獸體內濁氣,頓時那魔獸倒在地上,黑血自黑色鱗片內滲透而出。
見狀,其他築基修士紛紛取下喊下九階靈果握在掌心,若魔獸衝過來,扔到魔獸嘴裡。
之後,趁紫發魔族注意力被裴惜惜引住,努力結劍陣。
裴惜惜再次沖向紫發魔族時,紫發魔族終於玩膩,重重揮出一巴掌。
這巴掌終於激活裴惜惜身上的護體劍氣,它還沒落到裴惜惜身上,護體劍氣從她額心鑽出,一舉刺穿那巨大的巴掌,又重新紫發魔族。
紫發魔族早在那道劍氣出現時,瞳孔微縮,身形搖晃間連連後退。
他認出了這道劍意。
他連連揮手,遠在地上的低階魔獸一一擋在他的身前,消耗那道浩然莫能御的劍氣。
這時,地上陳琦之為護住同門,以身擋住魔獸致命一咬,也激出他叔祖的劍氣。
這道劍氣一出,將下邊築基修士附近的魔獸清掃一空,而空中紫發魔族要對付顏今歌那道劍氣,也沒心情在壓制他們,他們翻身而起,結劍陣,誅殺魔獸。
陳琦之身上劍氣被激發之時,陳叔祖察覺到,興奮地開口:「我知道更具體位置了,快走。」
他視線一掃,道:「仙尊呢?」
一名大乘應道,「剛剛他似是感應到了什麼,撕裂空間便走了,跟不上。」
陳叔祖道:「應該是小心魔身上有他的護體劍氣,那道劍氣激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