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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惜惜詢問自己犯了什麼罪,無果,直至她被丟入地牢,依舊不知道她為什麼被抓。
淨濁丹味道苦,有錯嗎?
她瞧瞧獄友,左右和對面獄友有清秀小姑娘,有粗獷大漢,有面容普通的中年男人,並無什麼共性。
旁邊粗獷大漢瞧見裴惜惜,吃驚道:「你居然也是?」
他興致勃勃地問,「你是哪個宗門的,誰捨得派你過來當臥底?你資質這麼好,用來當臥底,太暴殄天物了。」
臥底?
裴惜惜上下掃視壯漢,問:「你哪個宗門的?」
壯漢道:「我血魔宗的。被送過來時,我才六歲呢,因為我資質不行,一直在外門呆著,血魔宗也沒指望我什麼,任我自生自滅。我一直藏得好好的,結果這次被揪出來了。」
「因為淨濁丹?」裴惜惜試探地問。
「對啊,大家被抓,不都是因為淨濁丹?誰知道淨濁丹能檢出魔修手段。」壯漢探口氣,「我一直修煉道家功法,就因為當年被血魔宗下了禁制,就被檢查出來了。那禁制明明連天梯都欺騙過了。」
裴惜惜:「……」
所以,真的是因為她說了一句好苦?
可是,那味道真的苦啊。
裴惜惜沒在監獄待多久,因為邵辰白領著掌教的命令過來接她了。
邵辰白站在地牢外邊,瞧見裴惜惜就開始笑。
實在是這件事真的太好笑了。
這一次抓欲魔種以及魔修探子行動,欲魔種沒抓到,把心魔抓進去了,
邵辰白邊笑邊問,「師叔祖,你到底是怎麼引起懷疑的?」
「我就說了一句,淨濁丹好苦。」
「哈哈哈哈,可是淨濁丹是甜的啊。」邵辰白樂不可支。
原來如此。
難怪一句好苦就被捉了。
裴惜惜好奇地問,「若是那人特別能忍,吃到丹藥苦,也不動生氣,豈不是被他矇混過關?」
「不會,這淨濁丹是掌丹峰白芷元尊根據欲魔種研究出來的,對魔氣十分敏銳。凡攜帶欲魔種的修士吃了淨濁丹,會嘔吐,身上有魔氣的,會魔氣外泄,一眼就能瞧出。師叔祖你吃著苦,還是因為您屬性混沌,仙魔同體的緣故。」
裴惜惜明白了,夸道:「白芷元尊真棒。」
雖然監獄裡走一遭,但知道太淵宗上下清洗一遍,沒有第二個如華琇那般被人種了欲魔種的修士,這算是一件喜事。
同時她暗自慶幸,早早放棄丹道是對的,真正的天才便是白芷元尊這樣,能自創丹藥。
「自然。」邵辰白道,「白芷元尊太元界唯一能練出八階極品丹的丹修,若是她進階大乘,九階極品丹,估計不在話下。她煉丹自有一套,凡煉丹,必出極品丹,很厲害。」
「哇,那真的厲害了。」裴惜惜拍手捧場,又問,「天玄宗那邊,對欲魔依舊是相護態度?」
邵辰白點頭,道:「欲魔進階金丹了,成為最年輕的金丹修士。天玄宗那邊,怕是更加不會放棄。說到底,他和你之間,是同族相噬,是利益之爭,是魔靈族間的因果,不存在虐殺嗜殺之類,違背正道道義的地方。」
「欲魔晉階金丹了?什麼時候晉階的?」裴惜惜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吃驚。
「剛晉階半月吧,天玄宗掌門估計會廣發請帖,邀請各宗去參加他的金丹大典。」
「嘖。」裴惜惜很不爽,「不提他了,敗心情。」
邵辰白識趣地轉換話題,「你知道最近太元界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什麼大事?」裴惜惜很給面子的問。
「水臨郡林家私下豢養異獸,抓小修士開採靈石礦,要不是他膽大包天,把我太淵宗大乘長老的親傳弟子當普通散修抓了進去,這事也不會被捅破。」
異獸是擁有特殊血脈的妖獸,不開智,本能行動,但因為特殊血脈,相較妖獸更難對付。
裴惜惜挑眉。
這事太淵宗對外說法嗎?
「然後呢?」
「然後太淵宗那名大乘長老一怒之下,將林家挑了。這林家也真是,行魔道之事,『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送給林家最為貼切。」
「你說得對。」
「對了,林家被滅後,我太淵宗派人過去接管,將水臨郡劃入我太淵宗地盤。之後,你猜我太淵宗在林府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裴惜惜思及原著,漫猜道,「發現了絨絨族?」
「你怎麼知道?」邵辰白訝異地瞧向裴惜惜,道,「沒錯,發現了絨絨族。絨絨族被關進地牢,被太淵宗揪出來時,只剩下五隻絨絨族,只只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林家也是有本事,將絨絨族全族給抓了,他們一天殺一隻絨絨族,逼迫絨絨族交出仙器破虛筆。要不是我太淵宗及時滅了林家,絨絨族要被林家給殺滅族了。」
裴惜惜心微顫。
若不是山姑他們要帶她歷練,接了水臨郡這個任務,林家魔族不會被人發現,絨絨族全族被滅,破虛筆會落到魔族手裡。
那之後,破虛筆落到欲魔手裡,到底是欲魔利用林家主之女得到的,還是魔族藉由林家主女兒之手交給欲魔的?
「那破虛筆呢,現在還在絨絨族手裡嗎?」裴惜惜急切地問。
邵辰白道:「當然在,我太淵宗又不是劫匪,會搶別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