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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二雅摸摸裴惜惜的頭,道:「會不會太辛苦了?」
裴惜惜心內哭泣,面上一片淡然,「正是年輕,才要拼搏。」
其他幾人將裴惜惜的課程表暗暗記下,決定向裴惜惜看齊。
今天剛入宗,還有很多事要做,狐九九他們和裴惜惜簡單聚一下,就與裴惜惜告辭。
裴惜惜沒留,朝他們揮手,「上學見。」
「上學見。」
狐九九他們前往飛鳥苑,各自回峰,而裴惜惜坐回涼亭,等顏崢過來。
顏崢過來得很快,裴惜惜手中的《靈植之珍植篇》還沒看到一半,顏崢便坐到她身邊。
顏崢用手撥動下裴惜惜頭頂的鈴鐺,問:「弟子試煉還順利嗎?是內門還是外門?」
「內門。」裴惜惜收起書籍,洋洋得意地開口,「我找到我師父了。」
顏崢吃驚,「你師父,也是太淵宗的麼?是長老?我怎麼沒見過?不會是合體期長老吧?」
太淵宗目前在外活動的,一般是元嬰、化神、煉虛三個境界的長老,這些長老,顏崢不說都見過,但也見過十之七八。
而煉虛以上的合體、大乘長老,一般都在潛修,並不如何露面,所以顏崢往煉虛以上猜。
「你可以大膽點。」裴惜惜抱臂,傲然笑道。
「大乘期長老?」顏崢驚得瞪大雙眼,圓溜溜的像只受驚的毛絨絨。
裴惜惜沒有再暗示,再暗示就等於直接將答案告訴顏崢,所以,她只高深莫測的笑。
顏崢見裴惜惜默認,激動得來回兩下,又折回身,一巴掌拍到裴惜惜的肩上,「妹啊,你這師父拜對了。渡劫期就仙尊一人,而仙尊不曾收徒,這太元界,你橫著走都沒問題。大乘道尊,誰敢不給大乘道尊面子?」
「好,好。」顏崢興奮地望著裴惜惜,道,「你那同族,要是還敢打你主意,你直接向你師父討要個保命寶物,直接反殺他。」
裴惜惜見顏崢滿心滿意的為她感到高興,並無其他算計,心微微暖,她拉住顏崢,道:「哥,別外說。我想以後,我是以明珍仙尊出名,而不是某某的徒弟出名。」
「好,有志氣。」顏崢被裴惜惜這麼一說,之前的興奮壓了壓,理智也找了回來,他點頭道,「對對對,咱們要自己闖出一片名聲,靠長輩確實不算什麼。妹,你做得對。」
「不過,你剛才說什麼?明珍仙尊?你真敢想!」顏崢哭笑不得,他這小妹,志氣還真是足。
近萬年,達到渡劫的,也不過仙尊一人,更多人卡在大乘境界,不得寸進,裴惜惜倒是敢自誇,開口就是仙尊。
裴惜惜睨向顏崢,嘖嘖搖頭,「哥,這就是你格局低了。都說『常立志不如立長志』,就要立個遠大的志向,並堅定不移的朝這個目標前進。」
「不趁著少年志高立個遠大志向,還等著什麼時候立?是少年,就要與天公比高!未來充滿無限可能,誰知道少年時立的志向,未來不會實現呢?」
顏崢呆住了,感覺有什麼禁錮鬆了一道口子。
他深深地瞧向裴惜惜,道:「你說得對。未來充滿無限可能,不能自己限制自己。」
近萬年來,無數修士卡在大乘,想盡法子也無法突破,修真界眾修士幾乎達成一個共識,只要自己不隕落,資質再高,能達到的高度,便是大乘。
從小便聽長輩說,憑他的資質,可達大乘,他也默認,自己只能進階大乘。
他從沒想過進階渡劫,甚至成仙之事。
但此時他被裴惜惜一語道破,意識到仙尊並非不可能之事,他頓時從自我束縛中掙脫出來。
他也有野望,也渴望飛升,只是以往他用所謂的理智深深壓制住,勸說自己不可能。
但誰能保證不可能?
惜惜提起仙尊那般輕描淡寫,他為何不敢以仙尊之位暢想一翻?
顏崢長吐一口氣,道:「惜惜,我心性有所增長,最近要閉關,暫時不能見面了。你有事,持這令牌去太淵鎮找顏家店鋪,他們會為你解決問題。」
顏崢取出的令牌,是一塊烏木,一面刻著一個顏字,另一面刻著一個繁複精妙不知是什麼的花紋。
「好。」裴惜惜沒有拒絕。
與顏崢分開,裴惜惜先去望日崖,又從望日崖趕回無霜峰。
計算下時間,約莫一個小時,比無霜峰前往文德峰時間短。
足夠了,一天睡四個小時。
到了無霜峰山腳,裴惜惜沒急著山上,而是轉身去寶劍鋒。
她問寶劍鋒妖修,「靈鳥去不去百獸峰?」
那妖修擺擺手,道:「不去,靈鳥會被百獸峰上面的靈獸欺負。」
「那去百獸峰山腳下接人呢?」裴惜惜又問。
「不去。」妖修弟子開口,「山腳一樣靈鳥受欺負。」
行吧,裴惜惜打消讓靈鳥在百獸峰附近接人的念頭,又問,「有沒有早晚專接包月服務?」
那妖修問:「什麼是早晚專接包月服務?」
「就早上和晚上,約好時間地點進行專門接送。」裴惜惜將早晚專接包月服務的概念簡單解釋一下。
妖修一聽覺得不錯,他大手一揮,道:「從今日起有了。」
說著,用牌子寫下這個服務項目,並放到飛鳥苑外邊,讓往來修士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