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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折騰了四次,最後一次時,錢榮破口大罵,再顧不上白日形象,狠狠抽了三頭犬幾鞭才作罷。
下一刻,觀瀾殿異光大作。思及里關的那四人,錢榮變了臉色,冷道:「想逃?」語畢他帶著一眾修士從洞府處掠向觀瀾殿。
南棠和夜燭卻趁著他們往觀瀾殿趕時,飛上錢榮洞府。夜燭以香霧將二人籠罩,那三頭犬先前因這股氣息剛被錢榮狠狠鞭打,這會便只疑惑地盯著香霧方向,嗚咽了幾聲,想吠又不敢吠地站在洞口焦慮徘徊,直到這股香霧消失在洞口。
二人順利摸進錢榮洞府,南棠沒有任何猶豫,放出藏在頸間的銜寶。銜寶仍是小小一隻,鼻子抽動片刻,朝著洞府里寶氣最充足之地衝去。不多時,銜寶就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洞府甬道的盡頭。
路到這裡仿佛已經斷了,可銜寶卻衝著牆跳了又跳,南棠摸摸這牆。牆上有禁制,但不難解除,南棠以虛土探入,只聞隆隆兩聲,牆漸漸退入側壁。偌大內洞出現,洞內粉霧繚繞,二人不及細思便沖入其中,還沒兩步,忽然同時怔在原地。
三個衣不蔽體的曼妙少女或臥或坐或站於這粉霧之間,睜著霧蒙蒙、水潤潤的眼眸盯著二人。
南棠倒抽口氣,她與夜燭先前查探之時,都沒發現裡面有活口,這幾人是哪裡冒出來的?
就二人怔愣的片刻時間,這三個少女已經扭著腰肢妖嬈纏了過來,一個貼向南棠,一個撲向南棠……
夜燭飛快轉身,也顧不上自己用著銀魄仙鹿的身體,摟住南棠,沉聲道:「這是媚門的秘器,雙修所用,裡面這些只是無靈智器靈,供人取樂罷了,不礙事。」
應該是錢榮先前在此地欲以此器行樂,沒想到三番四次被他們擾了好事,難怪剛才那般大的火氣。
南棠很快回過神來,拎起銜寶,捂住他的眼睛,道:「小孩子別亂看。」而後抱著銜寶,與夜燭一併穿透這陣粉霧,到了內室最里處。
內室的最里處,就是錢榮的寶庫,南棠要找幾件東西。錢榮去抓那四個小修士,很快就會回來,她的時間並不多。
「你在這裡守著。」她匆匆扔下一句話,自個兒進了寶庫,將夜燭留在外頭望風,獨自面對那三個器靈。
銀魄仙鹿暗暗罵了一句,而後閉上雙眸,不看不想。
該死的虞南棠,可真是相信他。
錢榮的寶庫比外面的洞府加起都大,這大出南棠的意料。平日裡常聽說長淵窮,可看這寶庫堆疊如山的規模,恐怕整個萬影山的庫房都沒這裡東西多,而這僅僅是錢榮的私庫。南棠並不動這裡面的寶貝,只以神識飛快掃過這私庫,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夜燭站在庫門前,前頭三個少女不斷貼來,為免被人發現他不能施術破除,只能不斷將人輕輕震開。就見他面色沉靜,鹿角一片銀白,半點顏色未染,整個人石頭一樣杵著,直到有隻手從後面摸上他的鹿角,他才嚯地睜眼。
「得手了。」南棠舉舉手裡玉簡,「和尚,走了!」
「……」夜燭蹙眉——這個稱呼他不喜歡。
兩人往外走了兩步,南棠忽然拉住他:「不好,錢榮回來了。」
洞府門口已經傳來些微動靜,南棠和夜燭對視一眼,雙手忽然摟住他的腰肢,抱著他往石壁靠去,同時間虛土完全覆蓋了兩個人,化作與石壁同樣的外殼,將二人融進石壁內。夜燭的手凌空一揮,將內室石壁上的術法消去,讓牆門恢復如昔。
狹窄的空間裡,二人面對面貼站著,南棠的手圈在夜燭腰上。銀魄仙鹿的腰可比夜燭要細許多,像女孩子一樣,讓人想入非非,但南棠什麼也沒做,就靜靜貼著他的前胸站著——夜燭並不希望用其他的人身和她有太過親密的舉,這人的內心,還是保守的。
溫香軟玉在懷,加之現下二人身高差不多,南棠的唇鼻就在夜燭頰邊,氣息拂動之間全是無聲的誘惑,那日在星羅界無盡墟初次領會的滋味再次浮上心頭,回憶湧來,不斷閃過腦過,先前面對三個器靈時波瀾未驚的鹿角,剎時間變得通紅。
雖然是銀魄仙鹿的肉身,但化成男體,一樣擁有人的七情六慾,他沒法控制,只能將注意力放到外界,留意起外面動靜以策安全。
只是不留意倒好,一留意更糟糕了。
他聽到錢榮啟門而入,怒沖沖地咒罵幾句,而後便是嚶嚶咽咽各種不堪入耳的響動,時高時低……他腦里的弦都快被震斷了。
南棠瞧出他的異常來,捂嘴伏在他肩頭不斷抽搐——這笑快憋不下去。
夜燭從沒哪一刻像今日這般覺得虞南棠壞,壞到骨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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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最終夜燭施了清淨咒,這一夜也在艱難之中度過。待外界動靜消停,牆門打開的聲音隆隆響起,錢榮離開,南棠確定外面沒人以後,才脫離虛土的遮掩出來,離開錢榮洞府。
經山風一吹,銀魄仙鹿那一夜未褪的赤紅鹿角才終於漸漸淡去。
長淵新脈的山君和各派掌門已經差不多來齊,都站到觀瀾殿外等候著,嫣華等人亦帶著兩個替身站在人群最外圍。兩個替身微微一閃,南棠和夜燭歸位,兩張黃符落下,轉眼化作齏粉。
五人之間默默使個眼色,都沒開口。不多時觀瀾殿的殿門開啟,這一次殿門外靜立的道童有請眾修入殿。南棠幾人跟在人群最後朝大殿走去,只是沒等走到門口,前面的人就被道童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