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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還有什麼事是能引起這種掀棺詐屍的,那大概就是警察和武者局的執法人員從地下車庫的幾個入口處飛快現身,並且當場擒獲犯罪嫌疑人。
武者局來人不太贊同地看了看鹿蜀青紫腫大的眼眶,又看了江自流一眼。
他清了清嗓子:「咳,接到熱心民眾舉報,這裡有人調戲良家婦……良家婦男,是這樣嗎?」
鹿蜀直到被壓到在地,雙手反銬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懵懵的。
然而,一聽到這番話,他當即掙扎得額頭青筋暴起。
「不可能!」鹿蜀喊得撕心裂肺,「你們可以逮捕我,但不能污衊我,我不可能去調戲、調戲……」
調戲個頭啊,這爺們兒裙子一掀,鳥兒比他還大好嗎?
「可是,我們都看到了。」
恰逢此時,熱心市民之一明秋驚勇敢地站了出來:
「你一直跟在這位弱不禁風的……小男生身後不放,即使他都驚恐地反覆回頭看你,給你各種關於快點離開他的暗示,你也只是追得更緊了。」
鹿蜀:「……」
鹿蜀聲嘶力竭:「去他媽的弱不禁風,他要是弱不禁風,那我就是林黛玉轉世!」
凌一弦眉頭一挑:呦呵,林妹妹不是我的戲份嗎?
聽到這話,熱心市民之二,凌一弦也終於忍不住了。
她悲憤交加地挺身而出。
「我也看見了,我作證,你把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咳、美貌小男孩堵在地下車庫,對他反反覆覆、上下其手,還在之前罔顧他驚恐的警告聲。」
系統悄悄地跟凌一弦說:「宿主,『上下其手』的用法錯了。」
凌一弦非常坦然地告訴系統:「學渣想不出更合適的成語了,反正大家能意會就行。」
鹿蜀:「……」
鹿蜀心頭湧起一陣可以和竇娥媲美的千古奇冤之感。
如果在認出凌一弦以後,他還不知道自己被仙人跳了,那鹿蜀簡直枉活了這麼些年。
但在眼下,最重要的事甚至都不是被仙人跳,而是——
「你他媽管這叫手無縛雞之力?你看看我的臉,看看我的眼睛!」
他眼睛被江自流迎面捶了一拳,現在都腫得睜不開了。
凌一弦眼皮都不眨一下,義憤填膺地噴了回去:
「什麼,你連被害人用盡全身力氣,做出的最後也是唯一的一記掙扎都要指控嗎?有色心有色膽,卻連點擔當都沒有。就你這樣的,你也算個男人?」
「我能對他有什麼擔當?」說到這裡,鹿蜀終於留下了兩行屈辱的眼淚,「你倒是看看我跟他相比起來,到底誰更像個男人?」
「可你就是調戲人家了,我們是有人證物證的。」
凌一弦義正言辭地站在了江自流的一方,也就是弱者的一方。
她心疼地攬過江自流一條古銅色的健碩臂膀,安撫地拍了拍這個飽受驚嚇的可憐男孩的胳膊。
「你看,他居然還不認——他剛才是不是性騷擾你了?」
「是的。」江自流聲音低沉地說,「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已經警告過他了,可他還是執意上趕著來性騷擾我。」
鹿蜀:「……」
什麼玩意兒,你居然還是個和尚?
佛祖有靈,怎麼沒降下來一座五指山壓死你!
凌一弦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那也是我的戲份。
在一旁看夠了戲的執法成員們,終於上前來控制局勢。
他們從現場找到了全程圍觀的目擊證人、也是唯一一個真心實意在報警的熱心居民,助理先生。
執法人員問他:「這兩方誰說的是真的?」
小助理:「……」
實不相瞞,我覺得他們都在演我。
但執法人員問的不是「誰對誰錯」,而是「誰說的是真的」。
至少從觀感上來看,整件事確實就是鹿蜀死纏爛打、色迷心竅、大展鹹豬手沒錯。
而美貌的受害者……唔,一想起這個詞,小助理就覺得自己連心都在顫抖。
他不忍直視地轉過臉去,隨手朝江自流的方向指了指:「他們說的是真的。」
「好。」武者局的執法人員點點頭,「那事情很明白了,這人就是在調戲良家婦男,擾亂治安紀律……嗯,我發現了,體內有真氣跡象,居然還是個武者。」
「——那這人應該歸我們管啊,拷走拷走。」
就這樣,武者局和警察局默契地完成了對人犯的交接。
至於被交接的犯罪嫌疑人本人……
直到被壓上防護嚴密的武者局專車,鹿蜀仍然用盡全身力氣,衝著外面拼命疾呼。
「不是——不是那樣的——不是啊——」
第62章 一更半 「……你要幹什麼……
鹿蜀其人,不過是個好色的中年軟蛋,當然沒有美人蠍那麼難搞。
別看鹿蜀的年紀比美人蠍大兩倍、體重快比美人蠍大兩倍,就連橫截面積都幾乎是美人蠍的兩倍,可他的嘴硬程度,甚至不如美人蠍的二分之一。
如果說,美人蠍是塊兒難啃的硬骨頭,那鹿蜀連「蹄筋兒」之稱都配不上。他不過是一塊肚皮上的增生肥肉,囊囊膪罷了。
以一種令武者局的審訊人員們甚至感到吃驚的效率,g市武者局從鹿蜀口中掏出了許多關於豐沮玉門的內部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