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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圍觀全程的明秋驚和杭碧儀又是一陣大笑。
杭碧儀勾住凌一弦的肩膀,親昵地用肩頭撞了撞她的蝴蝶骨,動作友好得像是在搖晃自己的小妹妹。
「行啦,別總惦記著這個了,等你去了少年班以後。我送一個我的抱枕給你好不好?」
凌一弦倔強地搖了搖頭:「謝謝,不過我可以自己考五級證。」
這兩者之間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重要的不是那個軟軟的熊貓小枕頭……哦不對,重要的就是那個軟軟的熊貓小枕頭。
但凌一弦還是覺得,自己親手掙來的,總是會比別人贈送的更香一點。
……
在一行人即將走進節目組大門之前,凌一弦忽然想起來自己臉上被擦掉的易容。
要知道,這個點直播鏡頭還沒有關。要是她出入訓練營時用了兩張臉,不知道會不會給節目組帶來麻煩?
有關這個問題,明秋驚根本沒放在心上。
聽完了凌一弦的困擾之後,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包未開封的口罩:「那就戴上這個。」
杭碧儀提醒:「還有眼睛。」
這就更好解決了。
滑應殊主動摘下墨鏡讓給凌一弦,一雙桃花眼大大方方地露在外面:「再戴這個。」
一晚上都埋頭苦吃的江自流,突然冷不丁地開了口。
「頭髮。」
婁妲沒給凌一弦戴假髮,而之前為了應對武者考試,凌一弦把自己的頭髮利落地扎了起來。
見凌一弦開始扯散皮筋,江自流又提醒她:「你頭髮長度沒變,會露餡的。」
要是有無聊的觀眾非要較真,把白天錄像里的凌一弦,和晚上直播中的凌一弦頭髮長度進行對比,那事情真相簡直昭然若揭。
解鈴還須繫鈴人,說到這一步,大家都願意安靜聆聽江自流的高見。
江自流果然不負眾望,見解不俗。
他信心十足地對凌一弦立下承諾:「不如我幫你剃光吧——你別看我當初帶髮修行,但給師弟們剃度的事,我練得可有經驗了。」
眾人:「……」
好傢夥,語不驚人死不休,他們算是見識了,這才是咬人的狗不叫啊。
凌一弦:「……」
凌一弦真摯的感謝了江自流的善意,並且當場送了他一根棉花糖。
凌一弦堅定地說:「那還是我直接被認出來吧。」
當然,在私底下,凌一弦拉過杭碧儀,跟她傳音說起了悄悄話。
她問了杭碧儀一個問題:
「少年班的男生們都這麼不靠譜嗎?」
杭碧儀想了想,很委婉地做出了回答:「沒關係,至少明秋驚是最靠譜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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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了一段時日,第二次公演很快就來臨了。
把選手們拉去現場的,仍然還是那幾輛搖搖晃晃的大巴。
只不過這一回,凌一弦他們組的道具再也不能隨隨便便地放到行李架上。工作人員專門騰出了一輛保姆車,用後備箱來搭乘這些精心挑選的道具。
……
選手們依次從後台入場,透過帷幕的縫隙,大家在表演前就看清了今天的觀眾。
第二次公演的聲勢,比第一次還要浩大。
可能是因為有第一次公演的神奇遭遇打底,這次公演,不但場地更加寬闊,就連買票來現場支持選手的觀眾也更多。
相應的,底下的燈牌星星點點,各種顏色匯聚一堂。每個牌子都象徵著粉絲們對自己喜歡的姑娘的愛意。
在眾多的燈牌當中,有一個燈牌如同鶴立雞群一般,第一時間就攝取了凌一弦的全部注意力。
她跟自己的隊友們暗自吐槽:「究竟是誰的粉絲這麼快樂,又這麼邪惡,連『哪吒三太女』和『吒姐我愛你』的燈牌都能打出來?」
就連粉絲的品味都如此獨具一格,正主想必就更是個天然喜劇人了。
這位「吒姐」一定是個妙人,但凌一弦想破腦袋,也沒想到今天參賽的選手裡,究竟有誰的名字帶「吒」。
在吐槽燈牌的時候,凌一弦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小組的其餘5個姑娘,在聽到自己的形容時,都在忍不住把眼睛往她身上飄。
雖然說,大家的手機一入營就被沒收了,尚不知道這些日子裡外界發生了什麼。
但是……只需看看獨樹一幟的奇特燈牌,她們就能智慧地推理出答案。
——究竟誰是哪吒三太女,您心裡完全沒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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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最後一組登場的選手,在登台亮相的光輝時刻到來之前,凌一弦她們需要做的,就是一直等待。
後台的收音其實很好,前場裡觀眾們的反應,候場的選手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在前幾組裡,有些小組實力強硬,編排的舞蹈又炫又酷,改編的歌曲恰到好處。一曲落定,她們收穫了熱烈的掌聲,和幾乎掀翻棚頂的歡呼。
凌一弦組的大家對視一眼,彼此都開始用眼神給對方鼓勁。
是的,她們相信自己的節目也一定不會輸給任何人。
至少她們還有那樣秘密武器……
想到此處,姑娘們就信賴地看向凌一弦。
她們看向她腰間那根碗口粗的金色棒子,再看向她背後那座被壘得像小山一樣高的五色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