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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裝備了「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以後,她的輕功身法已經夠快,絲毫不弱於在這方面全國聞名的明秋驚。
可凌一弦萬萬不能想到,山琿異獸動作起來的速度,竟然還能比她更快一籌。
如果說,凌一弦的輕功是「翩若驚鴻」,那當山琿奔走起來時,月光下的山谷里,宛如颳起了一陣赤紅色的長風。
系統慢悠悠地補上它剛才沒念完的後半句:「……『其行如風,見之天下大風』。」
而凌一弦對此的反應是:「秋驚,截它!」
於理,既然是山海經上所記載的異獸,身體裡一定有山海兵碎片。所以見到了就不能讓它跑了。
於情——像這種大半夜鬧得凌一弦睡不著覺的傢伙,她今天不把它摁在這兒,凌字乾脆倒著些寫!
凌一弦只喚了一聲,明秋驚便已知道她的意思。
他和凌一弦兩人分頭攔堵這隻山琿,與此同時,明秋驚雙手一抖,一張薄霧暮色般的織網迎風散開,儼然正是那張在之前的少年賽里,立下大功的「煙籠寒水月籠紗」。
這座山谷曲徑通幽,物產豐饒,面積不過既是里地大小,儼然是一處像模像樣的小型生態圈。
這隻山琿平日裡在這裡稱王稱霸,也曾有過仗著山谷面積不大,自己速度又快,把獵物追趕得走投無路的時候。
直到它現在被凌一弦與明秋驚兩面夾擊,才身臨其境地體會了一把被追逐的滋味。
要是放在外面密林山地里,這隻山琿,凌一弦還真未必能抓得住它。
但在山谷得天獨厚的面積限制下,沒一會兒,凌一弦就牽著紗網的另一端,把山琿給一把撈住,隨後纏了個結結實實。
「呼——」
把五花大綁的山琿丟在一邊,凌一弦這才有閒心注意起山谷本身的生態。
或許是多年沒有採藥武者踏足的緣故,這裡不但環境不錯,凌一弦甚至還在其中找到了好幾種稀有的藥草。
她做事一向幹練,眼一見,手便至,差點就把藥材給摘了。
幸好關鍵時刻,明秋驚及時到來,一把按住了凌一弦的手腕。
「先別采。」
「怎麼了?」
「你和秋驚,不是還有之後的五級武者比賽嗎?比賽內容或許會和採集藥物有關,這幾株草藥可以留著,給你和自流上分。」
要是比賽內容跟藥物無關,那凌一弦等到比賽結束以後,再折回山谷採藥也不吃驚啊。
凌一弦深以為然,做了個標記以後,就從善如流地收回了手。
很好,既然藥材不讓采,那山琿總能玩吧。
費了那麼大的力氣,終於把這傢伙給捉住了,在上交國家之前,凌一弦肯定得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啊。
一邊想著,凌一弦一邊獰笑著從背包里掏出繩子。
江自流原本正在適應山琿的長相,在反覆盯著那張人臉看了一會兒後,他的咯噠咯噠頻率明顯降低了很多。
見到凌一弦這副模樣,他忍不住問道:「一弦,你不是真要把它的舌頭打個中國結吧。」
大概是狗都比較通人性的緣故,原本被困在網裡、呼哧帶喘的山琿一聽這話,瞬間把嘴巴閉得嚴嚴實實。
凌一弦搖搖頭,露出了一個邪惡的、充滿威脅的反派笑容。
她雙手一抻,頓時把繩子繃得筆直。
「中國結?那個不打了,現在山人自有妙計。」
「……」
十分鐘後,三個人重新踏上歸程。
確認了笑聲來源,又慢慢習慣了山琿模樣以後,體溫和健康的心態同時回到了江自流身上。
相應的,體力活也理所當然地轉交給他。
比如說,那條山琿像個系在竹竿上的小包袱似的,正被綁在江自流戒棍的一端。至於戒棍的另一端,則由江自流扛在肩上挑著。
這條山琿被凌一弦辣手摧狗,捆得像個粽子,四肢里有三肢都被綁得嚴嚴實實,只有一隻爪子空了出來。
但就算那隻空掉的爪子,也只能在小範圍之內擺動。一旦動作幅度大了,就會同時牽扯到它的後腿和耳朵。
被綁得如此難受,使得它對凌一弦充滿怨氣。只要視線里出現凌一弦的身影,不管手裡有沒有石頭,山琿都會朝她做出投擲的標準動作。
明秋驚:「……」
明秋驚幾次回頭,看見山琿反覆做著這個動作,不由欲言又止。
就連克服恐懼的江自流,都忍不住頻頻回頭,看向這隻魔性的山琿。
只有凌一弦心情頗佳,不但故意在山琿面前走得蹦蹦噠噠,而且嗓子裡還哼著「今天是個好日子」的小調。
她調侃江自流:「對著它看了那麼多眼,難道這就是單身狗的同病相憐嗎?」
「真好意思提,你和明秋驚背著我脫單的事,我還沒跟你們算帳呢。」
江自流回過頭,又心情複雜地看了不斷擺臂的山琿一眼:「不過,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招財狗呢。」
沒錯,讓明秋驚和江自流屢屢回頭的原因只有一個。
在凌一弦精湛的捆綁技術下,這隻山琿,被硬生生地綁成了招財狗的模樣。
明秋驚&江自流:什麼東西,好怪哦,再看一眼jpg.
第101章 凌一弦想,這才應該是山……
這隻意外捕捉到的山琿,打斷了凌一弦三人踩點賽場的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