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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照這種攤主和情侶普通地吵個架,圍觀的人都要掏出手機,唰唰拍照的情況。凌一弦要是潑完水後嗖一聲上天飛了,得有多少人舉著攝像頭,對著她的背影猛錄啊。
凌一弦終於悟了:原來打電話呼喚武者局,不是為了保護普通人,是為了保護我們武者自己。
聽到這個答案,明秋驚大笑出聲。
他溫聲道:「卷面試題描繪的,一般都是比較極端的情況。只是出於原則,我們需要按規定答題。但實際上嘛……」
明秋驚對凌一弦勾了勾手。
出於往日裡對他人品的信任,凌一弦不設防地把腦袋湊了過去。
下一秒鐘,明秋驚驟然出手,速度如雷似電,猛地朝凌一弦臉上彈了一顆剛才在街邊買的爆米花。
那顆奶油爆米花的糖分極多,粘性極大,居然當場粘在了凌一弦的腮旁。
凌一弦甩甩頭,硬是沒能甩下來。
「……」
按理說,這種惡作劇都是事不過二。
然而明秋驚吃了熊心豹子膽,他粘完第一顆還不算,居然還捏著第二顆爆米花,想往凌一弦的臉上繼續粘。
凌一弦飛快躲開,然後以金錢鏢的力道,猛地把第一顆爆米花砸還回去,正中明秋驚眉心,像是個腦瓜崩一樣,把他額頭彈紅一塊。
明秋驚居然沒閃開,反而十分可惡地笑了起來。
「——對嘛,所以說試題條件不成立。怎麼可能會被攤主的菜葉打到呢,咱們都是會躲的呀。」
亂講,他明明沒有躲。
少年人眨一眨眼,又變回平時那個溫和而友好的明秋驚。
明秋驚細緻地拿出一片濕巾遞給林一弦,指了指她臉上留下的那個糖印:「擦擦吧。」
這些日子裡,凌一弦起居坐臥都跟姑娘們呆在一起,對化妝的事情也稍有了解,拿到濕巾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妝防水嗎?」
「防不防水,結果都一樣。」
明秋驚把濕巾上的包裝展示給凌一弦看,原來他拿給凌一弦的是一袋卸妝濕巾。
「你把妝卸掉,然後我們正好進去那裡。」
他指了指街道對面的一座官方建築。
凌一弦抬眼看去,訝異地挑起眉毛:「武者局。」
「嗯。」明秋驚悠閒地應了一聲。
「既然來都來了,恰好你剛才通過實踐,領悟了卷面答題的重要要點,那咱們順便就把武者證考了吧。」
凌一弦:「……但我們出來不是要逛夜市的嗎?」
「不用擔心大家。」明秋驚溫柔地說,「我和班長會陪你去辦手續。至於他們三個,放到外面也丟不了。」
明秋驚說得一點沒錯。
只看現在:江自流已經主動投靠了一個賣河粉的小攤兒,勤勤懇懇地做起了乾飯人。
婁妲也不知什麼時候落到了隊伍最後面,此刻正站在一個賣玩偶的小車前,對著車上的娃娃三挑四檢。
至於滑應殊,這哥們兒來到夜市以後,可謂如魚得水。
在接收到杭碧儀打給他的「分頭活動」的手勢以後,滑應殊熟練地一扶鼻樑上的小圓墨鏡。
他見縫插針地挑了個空當坐下,然後把自己的帽子倒扣在身前,開始當街拉起了三弦,自在得像是回到家一樣。
時不時有人看滑應殊長得好看,還會往他的帽子裡扔個一兩塊錢零錢。
凌一弦:「……」
好一個行為藝術!
這可真是,「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
只不過,少年班這些人無論做星星還是火焰,都有點過分個性了吧。
——但,會是凌一弦的錯覺嗎?
明明每個步驟都很順理成章,去考武者證的發展也非常自然而然,可凌一弦怎麼就是感覺自己被套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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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來說,武者局下班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不過,負責考證這部分的工作人員,會一直加班到六點左右。
像是一級、二級武者證這種普通的初級考試,往往一個月舉行一次。
考生須持准考證和身份證入場,一旦曠考,下個月不得再來參加考試,必須得等到下下個月才行。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
就比如說,有某位知名不具的少年武者,她雖然連一級武者證都沒有拿到,但實力卻已經達到四級。
這種時候,只要明秋驚提前跟武者局打通電話,預約一套從一級到四級的武者考試,武者局就會提前做好準備了。
凌一弦才一進門,就被早有預備的工作人員帶進考場,並且發放了一套從題庫隨機抽取的愛心卷子。
凌一弦:「……」
考試時間是60分鐘。
第1個10分鐘,凌一弦欣慰地看到:明秋驚和杭碧儀都在窗外耐心地等待她考完。
第2個10分鐘,杭碧儀出去了一趟。在回來的時候,她一手拿著一個冰激凌甜筒,跟明秋驚一人一個,分著吃。
第3個10分鐘,這回輪到明秋驚起身出去一趟。
不久之後,他提著三盒水果撈回來,隔著一層玻璃對凌一弦友善地笑了笑,然後把這頓加餐吃得分外津津有味兒。
凌一弦:「……」
第4個10分鐘……哦,第4個10分鐘,這倆么蛾子誰都沒出去。
因為凌一弦提前交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