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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定啊。」江自流振振有詞,邏輯自洽,「萬一凌一弦練的是王八功,正好四肢一肢一袋呢?」
「……」你思路這麼縝密,怎麼不說王八還有個尾巴,尾巴也得占用一袋呢?
沉默片刻,明秋驚鼓勵江自流道:「像是這麼合理的猜測,你下次就當面去問凌一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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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弦先是跟明秋驚借到了足有兩米長的一根鐵桿,隨即又問節目組要來了十米長的黑色薄紗。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直播間的鏡頭下,凌一弦將兩者組裝在一起,終於揭開了觀眾們期待已久的謎題。
鐵桿+薄紗,這個組合,很明顯就是——
【啊,竟然是這樣!】
【我說凌一弦為什麼一直在縫東西,原來她是想做一面旗子啊!】
【難怪之前沒人認得出來,普通旗子的幅擺哪有這麼長的。】
【wtmxs,弦姐這算不算親手給自己立了個FLAG】
凌一弦將這杆幅長十米的黑紗大旗草草捲起。
她單手拎著旗杆,威風凜凜地沖組員們一揮手,氣勢宛如馬賽人倒提獵獅長矛。
「孩兒們,跟我走!」
像是這麼長的旗子,凌一弦也是第一次用到。
她準備找個寬敞的地方練習一下,免得失手誤傷了訓練室,那多不好。
【山大王凌一弦再次上線。】
【山大王?我們弦姐這個氣場,你說她要出征我都肯信啊。】
帶著隊伍來到訓練場,凌一弦站定腳步,示意六名組員躲遠。
她手臂一揮揚起長旗一角,眨眼之間,那面薄薄的黑紗旗幟,已經被凌一弦閃電般迎風抖開!
這面旗幟寬度極長,捲起的部分繁多,一時之間無法完全展開。
凌一弦極為耐心,左右手一顛一倒來回翻動。遠遠望去,黑色的長旗飄在空中,如同漲潮時的波浪,一浪疊一浪地往遠處伸展而去。
直到最後一下利落的猛揮,旗幟終於被凌一弦穩穩扯開。
薄紗製成的旗面無風而動,凌一弦手上勁力從旗杆直傳旗尾,饒是整面大旗長達十米,居然也不曾有一角落地!
直播間裡,尖叫之聲已經響成一片。
【臥槽!】
【****!絕了!***的絕了!】
【我○○○○的啊!】
【[嘩——]里個[嘩——][嘩——]!】
此時此刻,所有人類湧現而出的第一想法,基本都被網站的敏感詞過濾系統給屏蔽。
饒是要冒著暫時封號的危險,選擇用極端詞語來表達自己爆炸心情的觀眾們,還是一波接著一波,前仆又後繼。
旗子這種兵刃,向來屬於偏門中的極偏門。
同樣都是柔中帶剛,論靈活它比不過流星錘,比堅忍其又遜於雙節棍。十八門兵器里,從來不曾有過大旗的一席之地,倒難為凌一弦竟然會用。
凌一弦將手中旗幟揮舞得烈烈生風,十米長的大旗被她翻動在雙手之間,說不出的輕鬆愜意。
下一秒鐘,只聽凌一弦一聲清喝,她手臂擺開一個半圓,隨著颯沓的破空風聲,整面旗幟竟在拉動間繃緊成一條凌厲的直線!
凌一弦斷然叫道:「跳!」
話音未落,凌一弦便調轉手中旗杆,兩米長的杆尾微斜向下,幾乎以最舒服的姿勢遞到組員們腳邊。
周思曼早經過凌一弦的叮囑,不假思索地踏杆上旗。
她腳掌在旗杆上借力一蹬,一躍而起,縱身落在了繃直的旗面上!
薄薄的黑紗長旗,材質脆弱得仿佛伸手就能撕成兩片,此時居然穩穩地架住了周思曼的體重,連顫也不曾打上一下!
凌一弦沉聲道:「再跳!」
「再來!」
「下一個!」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六名組員,終於都踏上了這幅長旗。
凌一弦抖開旗幟,內力奔流如同江潮,洶湧地直貫到底。
頓時,旗面涌動猶如波濤,而姑娘們行走其上,便如踏浪而行。襯著腳下旗子的黑紗底色,宛如徜徉於烏江之中,說不出的憂鬱神秘。
凌一弦唇角傲然向上勾起。
她迎風而立,手中同時揮舞著長長的FLAG和她的六名隊友。
那修長削薄的身影,一時間竟威武得宛如楚霸王在世,氣勢好比力拔山兮。
【王——之——蔑——視——】
【凌一弦:女人,我既然說了要把你們舉起,就一定要把你們舉起!】
【最初的夢想,緊握在手上~】
在一片密密麻麻的彈幕里,有人不由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自我懷疑。
【不是,這合理嗎?我就問這合理嗎?啊?!!!】
【第三套全國廣播體操也只是舞動青春而已,你凌一弦當眾舞動六名隊友,你比教育部還牛啤啊!!!】
第17章 (二更) 這一刻,世界倒映……
雖然大家的排練還很生疏,但作為上旗的第一次嘗試,每個人的表現都堪稱不錯。
由於不能適應旗幟波浪的緣故,六個組員只堅持了一分半鐘。
然而,排演雖然暫時結束,但那份停留在觀眾腦海里的震撼,卻久久也不能消失。
【不知從何時而起,我對選秀節目的興趣已經完全轉化成了對凌一弦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