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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摘草藥的周思曼,毫不猶豫地低頭湊近聞了一下。
「哇啊!」她目呲欲裂,猛地倒仰腦殼,差點把脖子一百八十度反折,「好怪!」
剩下三人相互對視幾眼,緊接著,向佳檸大著膽子,踮腳湊上去聞了聞。
下一秒鐘,她捏緊鼻子,腦殼後仰:「哇啊!好怪!」
凌一弦大笑起來:「哈哈哈,它味道很沖的。」
「這是辨識天星七片的一種簡單方法,如果你在野外,傷口劃破又沒有止血藥物,可以找個不要的隊友幫你聞一下,凡是露出這種表情的,恭喜你,採到真藥了。」
將那支天星七片放進她們剛剛編織的小簍里,凌一弦示意:「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這個小簍可太有用了,除了騰一個放藥材之外,沿途看到的蘑菇、野菜,只要凌一弦點頭,雜七雜八也能往裡裝。
【周思曼:啊?原來我是不要的隊友?】
【學會了學會了,編小簍和認藥草都學會了。】
除了接受科普教育的觀眾外,還有人被凌一弦的表現清洗了三觀。
【說實話,今天的節目有驚到我,原來凌一弦這麼靠譜的嗎?要不是有隔壁江自流做對比,猴姐在我心中還是那個永遠的小青三太女絳珠仙鳥呢。】
【前面的,其實弦姐一直都是很靠譜的啊。你別看她思路比正常人類脫線了差不多±999,但教人的時候始終都非常可靠啊!
不然你以為,為什么妹子們都要跟著猴姐一組?
就這麼說吧,我跟了那麼多期武妝直播,排練的時候,只要有猴姐在,其餘人摔倒扭傷擦破皮之類的事事,一次都沒發生過。】
【草啊,是鐵弦柔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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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入山,比起探索腹地,更多的是讓嘉賓們適應的過程。
望見天邊漫起一抹紅色長霞,凌一弦左右巡視一番,拍拍手示意隊伍停下腳步。
「我們今天就在這裡駐紮吧。」
上官昕昕以為凌一弦怕她們累,趕緊說道:「弦姐,我們不累。天都沒黑呢,我們還能往前走,不用顧慮我們。」
「不是顧慮你們,紮營也費時間。」凌一弦非常科學地回答道。
「而且,正因為你們才是第一天,才要保存體力。不然明天起來後,你們就會發現自己走不動了。」
【這個確實,第一天高度運動以後,第二天腳都抬不起來。】
【前面的別說了,這種痛,每一個測過八百的廢柴都懂。】
凌一弦環視一圈,臉上稍微露出幾分猶豫:「你們節目組……」
編導善解人意地回答:「我們節目組有負責保護的武者,還有專業人員。凌老師只要帶好嘉賓就行。」
凌一弦點點頭。
這樣一來,她就只需要負責四個人晚上的食宿了。
凌一弦很快選定一處安全的遮風處,在那裡生了一堆火。女生們四下忙碌,搬來乾草樹枝鋪地,隔絕潮氣。
至於凌一弦,她身形一閃進了山里,沒一會兒就帶著三摞比她還高的石頭回來。
之所以說是三摞石頭,是因為凌一弦一邊胳膊搭著一摞,腦袋頂上居然還穩穩噹噹地頂著一摞!
遙遙看見凌一弦石巨人般的身影時,好幾個女生臉上都露出了恍惚的神情,顯然是想起當初凌一弦扮演孫悟空時,究竟怎麼把那些石頭道具給帶回訓練室的。
【經-典-復-刻】
【舊-夢-重-溫】
【每當我覺得弦姐有點靠譜的時候,她就背刺我一擊,用實力證明她還是曾經那個弦。】
周思曼迷茫歪頭:「弦姐,你搬這麼多石頭做什麼啊。」
凌一弦身形平穩,先把左右胳膊上架著的石頭放下,再把腦袋上頂著的石頭摘下來。
「搭矮牆用。」
這種體力活,就不用女團姑娘們動手了。
她自己隨便活動一陣,便壘起半圈低窄矮牆,既能在夜裡擋風,又是個粗陋的防禦工事。
在這些最基本的準備工作完成以後,凌一弦還用上救生毯,給大家蒙了一個擋風的棚頂。
此外,她還跟節目組工作人員借了兩張小型氣墊,還有五個睡袋,恰好夠她和姑娘們用。
女團姑娘們都非常驚訝。
「可以問節目組借的嗎?我們還以為……」
還以為一切都要從零做起,今晚就直接睡草堆呢。
這次,沒等凌一弦回答,編導就先啞然失笑。
他笑眯眯地說道:「我們是武者相關的記錄節目,不是挑戰野外生存的狂人訓練營啊。」
「《武談武探》又不設那種生存獎金,也不是為了收視率搞什麼『素人野外求生』的噱頭,還能把嘉賓逼生病了不成?能提供的東西,只要嘉賓有要求,我們都是會提供的。」
「何況這都什麼年代了,武者入山後勤保障都是足足的,難道還能讓咱們武者風餐露宿,過武俠小說里那種生活?」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凌一弦已經把一口石鍋架上火堆,笑著用樹枝敲了敲鍋邊。
「你們之前採到的山貨,誰說要做湯來著?來吧,條件給你創造好了。」
陶嫦君笑著走上前去:「是我。」
「還有我!」
「嗯。」凌一弦淡定點頭,「那我給你們準備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