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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但在文下罵了系統一頓,而且還把系統的這篇同人給掛到了某雷文吐槽根據地。
於是,系統出品的同人和之前比起來,瞬間有了許多熱度。
當然,這些熱度都是由吵架帶來的就是了。
慕名前來的讀者很多,每個人都在臨走前噴了系統幾句。
在一片的「辣眼睛,我受不了了」、「簡直恨不得擼起袖子來給作者看看,究竟什麼才是真正的雙凌」……等等的批判之下,「雙凌」這個CP,終於有了一點點的火花。
截止到目前為止,凌一弦x凌一弦的配對,在該同人app中,tag數終於超過了兩位數的大關,穩步朝著三位數的方向緩慢前進。
但系統現在就是茫然,非常茫然。
「宿主,」系統沉痛地說,「你們人類,每天究竟都在想些什麼呢?」
凌一弦:「……」
她並不知道人類都在想些什麼。
她現在只想知道,系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27章 一更 「雖然你選了ABC……
你見過凌晨3點時的訓練場嗎?
周思曼今天就見到了。
在跟隨凌一弦練武的第一天,周思曼早上三點就被自己嚴厲的大姐大從床上薅了起來。
在強行冷水洗臉,物理清醒以後,她隨著凌一弦來到了訓練場。
作為新晉的師父,凌一弦照葫蘆畫瓢,按照莫潮生之前教育自己的方式,把整套五禽戲傳授給了周思曼。
「我連打三遍,三遍之後,哪裡不會你跟我說。」
見勢不妙,周思曼慌忙將凌一弦叫住。
「等等,大姐大,你連打三遍之後,我也肯定哪裡都不會啊。」
凌一弦沉吟了一會兒,回憶起這些女團姑娘們最初學習起那套百鳥朝鳳掌的模樣。
也是,普通人的武學素質和天分,很難和身經百戰的凌一弦一樣。
對普通人的教育手法,也不可能像是莫潮生當年教育她那樣粗暴。
——要知道,當年凌一弦學武的時候,莫潮生會在旁邊拎一條蛇盯著。
一旦凌一弦有招式練錯,莫潮生就會突然放手,把那條蛇朝著凌一弦的方向拋來。
他會把拋蛇的弧線和分寸掌握得無比精準,凌一弦唯一正確的解法,就是把之前用錯的招數糾正過來,重新打上一遍。
但這種方式顯然是沒法對著周思曼複製的,畢竟在城市的鋼鐵森林裡,連老鼠都不怎麼好找,就更不要提蛇了。
……倒是會飛的大蟑螂還很常見,要不要哪天抓一隻來鞭策一下周思曼?
凌一弦的大腦活躍地轉動著,一邊思忖著各種周思曼得知後可能會嚇得當場退團的鞭策方式,一邊認真地履行了自己作為老師的職責。
她將整套五禽戲的招數分解成數個模塊,就像最初她教A、B兩班的姑娘那樣,一式一式地帶著周思曼拆解起來。
直到周思曼記住了前面十招,凌一弦才放周思曼一個人在場內自習,自己則轉身坐到看台上,翻開了手裡正被風吹得嘩啦啦作響的那套東西。
此刻,被凌一弦拎著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套封皮鮮艷的卷子。
明秋驚果然守信,通過快遞這一現代化手段,他很快就送給凌一弦一套武者考試的模擬卷。
凌一弦昨天晚上熬夜做了一點兒,不出意外,得分不高。她索性把剩下的卷子都帶來訓練場做。
大概是武者們都有相似的早起習慣,在時間過了四點半後,又有一個人影來到了訓練場。
這人戴著個圓圓的黑色墨鏡,懷裡抱著一把彈撥琴,正是節目組新請來的特邀嘉賓——滑應殊。
他一眼就看見了凌一弦,以及凌一弦手裡正被半塊破磚頭壓著的卷子。
墨鏡後的雙眼刷地一亮,滑應殊第一時間湊到了凌一弦身邊。
「哇,你這麼好學呀。」
只是……
低頭看了看卷子的內容,滑應殊瞬間把後半截話嚴嚴實實地吞進嗓子眼裡。
他臉上的表情也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眼中浮現起一種不知該說什麼是好的神情。
凌一弦全程沒有抬頭,半秒鐘前,她剛剛做完模擬卷上的第三十四題。
——34.作為武者,假如你在菜市場跟人講價時,醉醺醺的賣菜的攤主突然沖你大發雷霆,用爛菜葉扔在你的臉上,並且將你大罵一頓,請問你應該:
A.把菜葉扔回他的臉上。 B.拎起他的領子恐嚇他。 C.把洗臉盆扣在他臉上,給他醒醒酒。D.平靜地摘下菜葉,並聯繫武者局調停此事。
可以說,這是一道送分題。
但,凌一弦在括號里填的答案是「ABC」三個選項。
滑應殊沉默了一會兒,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了一下:「凌一弦,你看,這是一道單選題。」
「……」
居然能在一道單選題里成功避開所有正確選項,滑應殊真是對凌一弦佩服得心服口服。
不過從本心上講,滑應殊倒挺贊成那個潑水給攤主醒酒的建議。
「再忍忍,多背背題。這樣的考試只有一次,只要你拿到了一級武者證,往後就不用再考筆試了。像是二級、三級和四級武者證,只要實力過關就能拿。」
作為同病相憐的學渣,滑應殊很懂凌一弦此時的心理,適時地為她送上了一份暖心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