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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些年的積累,這檔特邀節目已經有了固定受眾。
提及此事,純屬明秋驚科普癖發作。
誰知道,凌一弦一聽這個,頓時計上心頭,拉著他們兩個就對著紅外線攝像頭拍了張全家福。
明秋驚:「……」
江自流:「……」
明秋驚眨眨眼睛,不動聲色地低下頭去,掩住自己唇角浮現出的一絲笑意。
他又發現了凌一弦的一個小秘密。
一弦她……好像有點人來瘋屬性。
另一邊,凌一弦直接將大半個山坡都收割了一遍。
其動作之乾脆利落、手起刀落之間連成一種奇妙的韻律,反映在腕錶之上,就是在場所有考生都能看見,紅方人數正呈斷崖式拼命下降。
上一秒種,那個數字可能還以8作為結尾,但只要一眨眼的工夫,它就迅速退到了4的位置。
不少正關注著數字的考生,此時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嘶——紅方到底怎麼了?」
「哪怕是攆一百頭豬來讓藍方考生殺,都不至於完蛋的這麼快吧!」
直到將在場所有紅方考生掃蕩一空,凌一弦拉出任務面板看了一眼,發現對方陣營(200/200)的數額已經點滿。
也就是說,距離她完成「殺瘋了」任務的唯一差距,就只剩下……
[己方陣營(49/50)]
身形一動,凌一弦幾個起落,穩穩地落在了仆倒在地的三位藍方人士面前。
廖小紹有氣無力地:「冤家易結不易解,難得碰上我猴兒姐。您看接下來章程怎個暫且,不如就把我們仨往這兒一撇。」
衛文安則拐彎抹角地跟凌一弦攀親戚。
「弦姐,一弦,看在嗩吶的份上,滑應殊要是你妹夫,我怎麼著也能算是你出了五服的表妹夫不是?」
趙融哼笑了一聲,提醒衛文安:「剛才她第一個下手的就是滑應殊。」
「誒,話不能這麼說。」衛文安不悅地轉動眼珠,瞟了趙融一眼,「滑應殊那傢伙滑頭,對我們弦兒虛情假意的。可我跟小紹不一樣,我倆對弦兒是一片真心啊!」
「不錯,你們不妨再多真心點。這樣一弦還沒怎麼樣,我就先拿你們開刀了。」明秋驚走上前笑罵一句。
衛文安和廖小紹當即「哎呦,兄弟不至於,真不至於。」的叫了起來。
凌一弦原本戲很多地板著臉,被他們這麼一鬧,根本板不住了,只好說:「我還得帶走一個藍方的,你們看你們誰……」
「那還用說嗎!」
相當難得的,廖小紹沒用長句押韻。
他的聲音和衛文安的聲音疊在一起,倆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這兩人一左一右,各自轉動眼珠,准准地瞄住了躺在最中間的趙融。
趙融:「???」
趙融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誒,等等,你們擱這兒……?」
趙融倒吸一口冷氣:「啊?為什麼是我!」
看在同班同學,不打不相識,並且在過去幾個月里戰勝了趙融一百多次的份兒上,凌一弦沒有著急下手,反而蹲下來拍了拍趙融的肩膀。
「因為你想跟我們小組搶策應嘛。」
她安慰趙融:「下次別跟我和自流搶人了,我們小隊給策應的福利很高的。」
趙融滿臉都寫著不信邪。
於是,凌一弦只好用事實證明給了趙融看。
她勾一勾手指,明秋驚笑了一下,卻非常順從地彎腰低頭,在凌一弦鬢角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看吧。」凌一弦理所當然地說,「我們小隊裡,攻堅手要跟策應談對象的——你想挖我牆角,你打聽好了嗎你就挖?」
趙融:「……」
趙融表情恍惚,神色懵然,仿佛整個人已經掉入異次元空間,哪怕被凌一弦直接戳滅了胸前的燈燈,都沒能做出任何反應。
直到這三人腳步輕快地遠去了,趙融才倒吸了一口肺活量格外悠長的冷氣。
「他們兩個——他們兩個——!!」
檢測到屍體正在說話,胸前被戳滅的□□立刻發出了嗡鳴的警告聲。
趙融身邊,廖小紹和衛文安一左一右按住了他。
「不至於,哥們兒,別張嘴了,你看你這都已經『死』了。」
「合眼吧,怎麼就死不瞑目了呢。」
「唉,知道你想問他倆……這倆人早就在一塊了,應該是凌一弦入學前的事了。唔,你問都誰知道?之前全班就一個人不知道,現在全班應該都知道了。」
「……」
而在另一頭,除了躺在地上雙眼無神,心如死灰的趙融之外,江自流的反應也相當狀況之外。
他有點驚訝,也有點敬佩地讚揚兩位隊友。
「你們真盡職啊。」
明秋驚細品了一下,覺得這話聽起來不太對:「……嗯?」
江自流表情誠懇:「為了執行勾引秋驚的任務,你們居然真的演出了在一起的樣子,連這種時候都不例外——真盡職啊,你們兩個。」
凌一弦:「……」
明秋驚:「……」
這個,唔,要怎麼說呢?
兩人飛快地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凌一弦悄悄給明秋驚傳音道:「會不會有一天,全校同學都知道了,自流還是那個唯一不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