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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善解人意地主動跟美人蠍解釋:「 哦,我的主修功法是金鐘罩。」
美人蠍:「……」
美人蠍用自己的眼睛,生動地表達出了「你他媽為什麼不早說?」這一意思。
江自流皺了皺眉,覺得美人蠍的為人,真是十分的莫名其妙。
「可是,你也沒問啊。」江自流緩緩地說道。
美人蠍:「……」
一時之間,美人蠍精神恍惚。
她悔恨交加地想道:我早該猜到的,在這男的說我在約戰他的時候,我就該猜到!
——這男的雖然沒被剃成大禿瓢,可他說的那番話,和精神上被剃了頭有什麼區別?
這種人,必然就是少林寺的禿驢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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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造成美人蠍手臂骨裂、手指挫傷、兩根腳趾骨折、同時嘴唇上印下了四根非常明顯指印外傷的三名罪魁禍首,被g市武者局扣留下來,統統都要寫檢討。
這其中,江自流是主犯。
凌一弦違反規定,把江自流引渡進美人蠍的囚室里,是從犯。
而明秋驚知情不報,是包庇犯。
負責人氣得連嘴裡咬的煙都掉到了地上。
他的大手依次拍過三個人的腦袋瓜,在拍完江自流的那顆鐵頭後,又不動聲色地連著甩了兩下。
「你們怎麼能這樣呢?」負責人痛心疾首地說,「早就說了,咱們武者局是正規部門,不能對犯人暴力刑訊的啊!」
江自流弱弱地辯解道:「……其實,是犯人先動的嘴。」
第46章 我種下了一顆種子,終於長……
其實要是衡量起來,凌一弦偷偷放江自流進入玻璃囚室跟美人蠍交手這件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說,那就是違反規章、藐視紀律,而且居然還把犯人的兩隻腳趾給踩骨折了——兩根腳趾骨折,這已經算得上法律定義里的輕傷了。
這種情況往嚴重里說,把他們拉上武者法庭都不過分。
當然,即使被拉上武者法庭,這事也可以細細分辨的。畢竟按照當時的狀態,美人蠍受傷純屬咎由自取,而江自流只不過是正當防衛。
更何況,兩名武者交手的時候,骨裂骨折都是常見情況。只要不是以武者身份欺壓普通人,皮肉傷勢都屬於有待商榷的部分。
雖然如此,但只罰凌一弦、明秋驚、江自流三人,每人各寫上3000字的檢討,也算是雷聲大,雨點小。
足以由此看出,負責人的心簡直偏到天上去。
倘若被此時臥床休養的美人蠍知道,武者局把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估計又要在心裡大罵武者局處事不公,充滿黑幕,偽君子,道貌岸然之類的字樣了。
要知道,美人蠍的養傷生涯過得並不舒服。
她現在正被高分子材料束縛衣綁著,咬碎的舌尖上只抹了點西瓜霜,隨後就給嘴巴戴上了口枷。說是臥床休養,但長久保持一個姿勢,這不是擎等著生褥瘡嗎?
相比起來,囚椅都比這張病床舒服啊。
美人蠍: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美人蠍萬萬沒有想到,她本來以為,凌一弦就是她見過的不靠譜極致了。然而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在凌一弦之外,居然還有個江自流,能夠比她更不靠譜!
美人蠍:「……」
和尚都是禍根苗,她下半輩子一定要遠離各種禿驢,還有各種後來蓄髮的禿驢。
只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無論是美人蠍還是三人組,雙方都分別在身體和精神上,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臥床養病的美人蠍自不用說。
至於凌一弦和江自流,他倆現在正對著題頭印有「g市武者局」的黑色稿紙雙眼發直。
標準稿紙的格式,是400字1頁。也就是說,他們至少得寫上8頁,才能達到3000字檢討的水準啊!
——別說3000字的檢討了,凌一弦這輩子就沒寫過超出800字的作文!
「我下次再見到美人蠍,一定要跟她賭作文。」
凌一弦背後高懸著八丈有餘的怨念,口中喃喃作語,念念有詞:
「只要美人蠍輸給我一次,我就要摁著她的腦袋,讓她寫篇三千字起步的作文。」
反正不想寫檢討,江自流很配合地在一旁捧哏:「那要是你輸了呢?」
凌一弦惡狠狠地說:「那我就喝她1000口血!」
想必,美人蠍會很樂意答應這個條件的。
但她肯定不知道,無論結果勝負,莊家通吃,凌一弦都不會吃虧。
聽到這裡,明秋驚終於搖頭失笑。
他輕描淡寫地將一張寫滿了字跡的稿紙放到凌一弦面前,溫聲說道:「好了,別說孩子話。」
凌一弦的視線剛落到稿紙上,看清上面寫著什麼的的瞬間,雙眼霎時為之一亮。
那是一份以她的口吻寫好的檢討開頭。
至於檢討的下半截,無疑正處在明秋驚刷刷揮動的筆桿子底下。
「謝謝你,秋驚!」凌一弦大聲叭叭,「你人真好,溫暖得像是冬天的棉襖。」
明秋驚眼底浮現出一絲隱晦的笑意。
他雖然嘴上不說,但卻像是個瞬間被加滿機油的馬達,落筆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些。
「真的嗎?我不信。」江自流看著自己空白一片的草稿紙質疑道,「你有很溫暖嗎?可我怎麼一點沒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