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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性的驚雷獨角獸察覺到不對,立馬邁開四爪就往森林深處跑。
新月一行人並不是貿貿然行動,艾維斯與荊陽對付兩頭雄性獨角獸。
雌獸則交給剩下的三人。
新月速度最快,她第一個追上了雌性的驚雷獨角獸,一翻身就坐在了雌獸的背上。
驚雷獨角獸身形似馬,脖子後面生有鬃毛,新月一把抓住深色的鬃毛,結果發現這鬃毛在受驚的情況下居然會脫落。
一抓就掉了一大把。
鬃毛抓不穩,新月轉而抓住驚雷獨角獸頭上的尖角。
風聲在耳邊嘩啦啦的刮過,像演奏廳里的變奏曲。
新月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直接威脅,「你要是不停下,我就把你的四條腿都打斷,角也給掰下來。」
雌性的驚雷獨角獸還在跑。
新月手上用力,她手中的尖角立馬變形了。
雌獸吃痛,本來跑得飛快的四條腿像是被捆上了一樣,瞬間跑不動了。
「乖乖聽話,我讓你活著回去。」新月另一隻手開始發生變化,白皙如玉的手背上浮現起一片片蒼色的鱗甲。
像是恐懼,也像是被某種威壓所震,這頭雌性的驚雷獨角獸趴臥在地上,發出了軟綿綿的叫聲。
它臣服了。
新月從雌獸身上下來,拍了拍驚雷獨角獸巨大的獸首,「你還算聰明的。」
雌獸明明抖了抖。
凱薩琳跟公乘舟趕到的時候,看見新月拿了根草藤往驚雷獨角獸脖子上套。
「小可愛,你這是馴服它了?」凱薩琳很驚訝。
新月在草藤上打一個結,「可以這麼說。」
「那真是太棒了。」凱薩琳雙眼放光。
後面的事,這頭雌性的驚雷獨角獸已經不想再回想了。
它感覺自己成了一根胡蘿蔔,而那些雄性的驚雷獨角獸就是兔子。
它這根胡蘿蔔被那批窮凶極惡的蜂族捆在繩子上,到兔子洞外吊兔子。
一吊一個準。
一頭,兩頭,三頭……
「夠數了。」新月數了數袋子裡面的獸角。
「這麼快就夠數了?」公乘舟驚訝。
他感覺時間好像沒過去多久。
「夠了。」新月將敞開的袋子口收緊,「而且還是不算它的角。」
荊陽將套在雌獸脖子上的草藤解開,「那我把它放了?」
新月點頭,「放了吧。」
草藤已經被解開了,但雌性的驚雷獨角獸不敢動,它一雙黝黑的眼睛淚汪汪地看著新月,好像在確認著什麼。
新月拍了拍雌獸的脖子,「走吧,不走就給我們當晚餐。」
這話殺傷力不可謂不大,這頭被折騰了大半天的驚雷獨角獸立馬就邁開爪子跑。
「原來驚雷獨角獸可以跑那麼快。」公乘舟感嘆說。
凱薩琳斜睨了他一眼,「換你,估計你也跑得飛快。」
公乘舟:「哈哈哈。」
他們被投放下來的時間正好是中午十二點,現在是凌晨兩點。距離結束時間還有十個小時。
而現在他們還沒穿過這片森林。
「還有多少公里才到騰格里軍校?」公乘舟問。
新月開著光腦,碰巧也打開了地圖,但是……她不會看。
瞅了又瞅,新月沒能說出個數字來。
荊陽就站在她旁邊,見新月漂亮的眉頭都快打結了,於是手把手教她算距離,「比例尺是隱藏的,先按這裡,然後再按紅色的按鍵……然後距離就出來了。」
新月聞到荊陽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道挺好聞的。
她抬眸看了眼,剛好看見對方臉頰上幾乎割裂小半張臉的疤痕。
有幾分猙獰,也有幾分戾氣。
荊陽一頓,目光與新月對上,他看見那雙綠寶石似的眸子裡無波無瀾,並沒有那些他習以為常的厭惡與嫌棄。
荊陽垂眸,「還有不懂嗎?」
新月移開目光,「沒有,七百三十公里。」
艾維斯問,「您想現在出發,還是明早再去?」
這話問得完全沒將其他隊員考慮在內,大有如果新月想趕夜路,他也跟著。
「七百三十公里,我們飛快點的話,四個小時應該能到。」公乘舟算了算時間。
「時間是夠的,明早再趕路吧,明天六點鐘起來。」新月拿出帳篷。
「小可愛,我還跟你睡。」凱薩琳跟著鑽進去。
艾維斯目光兇狠,「凱薩琳,今晚你守夜。」
凱薩琳從帳篷里探出頭來,「我守夜沒問題,但已經沒有帳篷了,難不成你要跟小可愛一起睡?」
不知道想到什麼,艾維斯向來蒼白的臉飄起兩抹紅暈,「我、我……」
「今晚我守夜,你睡我的帳篷吧。」公乘舟說。
這一路他都沒出什麼力,今晚守夜好了。
新月已經在帳篷里躺下,並且將被子拉到脖子以下的位置,外面的事她不管了。
帳篷帶有自動調溫模式,新月把溫度調低了些。
還別說,這種相對低溫配上被子,就只有「舒服」兩個字。
這天晚上,凱薩琳跟昨晚一樣,再次做了個香甜的夢。
夢裡,她又來到了她心愛的糖果屋。
糖果的甜味包裹著她,從糖果屋出來,她去了牛奶池子,奶香味四溢,滿滿都是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