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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出來之後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好夢,清爽愉快的早晨,這種日子太棒了。」
新月跟著從帳篷里出來隨口一句,「昨晚做了什麼好夢?」
「我夢見我在糖果屋裡,四周都是糖果的甜香,整間屋子都是我的,我想要拿哪顆糖果就拿哪顆糖果。後來我去了花園,花園裡種滿了各色的花朵,我太喜歡那種香氣了。」凱薩琳笑著回憶道。
夢境一般是沒有邏輯的,所以眾人對於凱薩琳突兀的地點轉換,一點也不驚訝。
就當做是聽故事一樣聽。
唯獨——
艾維斯眉心直跳,他緊張地抿唇。
新月對上他的目光,直覺艾維斯有話不方便當眾說,於是拿出光腦,私聊了艾維斯。
[二號]新月:有事?
[一號]艾維斯:殿下,我懷疑凱薩琳會做那樣的夢,夢裡夢到花香跟糖果香,都是受到您的信息素的影響。
[二號]新月:距離我注射了三隻抑制劑,才過去了四天不到。
[一號]艾維斯:就目前而言,我並沒有從殿下您身上聞到信息素,但這也不排除是我跟您靠得不夠近的原因。
就在新月想回信息時,本來就距離她不遠的凱薩琳忽然往旁邊挪了一步,然後手臂一伸,就像前幾次一樣的攬著她的肩膀。
「小可愛,你在做什麼?」凱薩琳湊過頭來看。
凱薩琳的目光落在了新月的光腦上。
第20章 、第20根鐵柱
新月反應很迅速,動作也非常自然,直接將光腦摁滅。
但是凱薩琳還是看到了一些。
不過真的就一些而已。
她只看見新月在跟艾維斯聊天,後者最後一句還說靠得不夠近。
難道小可愛跟艾維斯在偷偷談戀愛?
「要出發了嗎?」新月語氣平靜地問,半點也看不出心虛。
凱薩琳想起正事,瞬間將八卦拋在腦後,「確實要出發了,我們得繼續去找其他水源。」
想起來了,帳篷還沒收拾呢,凱薩琳收拾帳篷去了。
新月在她轉身後呼出一口氣。
總算是應付過去了。
今天一行人八點起床,一直尋找到下午四點,居然都沒能找到驚雷獨角獸。
有點倒霉。
不過讓新月倍感欣慰的是,雖然沒找著獨角獸,但他們遇上了幾支小隊。
新月一點都沒客氣地再次實施搶劫。
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搶的,當然還是牌子。
被搶劫的隊伍一臉痛心加懵逼。
你搶就搶,不帶全部搶光光的。
然而沒辦法,拳頭沒人家的硬,他們被收拾了一通後,搜走了所有的身份牌子。
後來有兩支苦逼的隊伍相遇了,都想從對方身上拿點牌子「補貼家用」。
但等他們打得個鼻青臉腫,掐著脖子終於分出勝負時,卻震驚的發現——
對方也是沒有牌子!!
蒼了個天,這到底怎麼回事?
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也被搶了,被一隻嬌小精緻、但戰鬥力爆表的小工蜂給搶了。
兩支隊伍頓時淚流滿面,握著手與對方訴苦。
且不說那邊如何悲催,新月從公乘舟那邊要了個小袋子,專門裝她的牌子用。
之前凱薩琳與荊陽拿到的兩枚牌子,都交給新月保管了。
也就是——
四支隊伍,二十枚牌子,如今全在新月這裡。
「這麼開心?」公乘舟看見新月時不時掂掂她的小袋子,樂得連眼睛都彎起來了。
新月點頭,特別認真地說,「我喜歡這種白撿錢的感覺。」
公乘舟愣住,然後哈哈大笑,「凱薩琳說得沒錯,你真是個小可愛。」
他以為新月在開玩笑,但其實新月沒有。
她真的實話實說。
對手是一群菜雞,這不就相當於白撿的牌子嗎?
新月不在意,繼續寶貝自己的牌子。
有個詞叫做「否極泰來」,從早上走到中午,再到下午,一行人都沒遇到驚雷獨角獸,終於在日落黃昏時,再次遇到了驚雷獨角獸。
這次遇到三頭,其中一頭驚雷獨角獸頭上的尖角特別長,生於兩尾,明顯比其他兩頭要強壯許多。
「變異了?」新月驚訝。
荊陽壓低了聲音說:「生有兩尾的是雌性的驚雷獨角獸。」
公乘舟愣了下,隨即驚喜:「繁殖期!」
他對驚雷獨角獸了解不深,只知道這種異獸的基本習性與攻擊方式,更深層次的就不懂了。
「真是個好消息。」新月眼珠子轉了轉,「或許我們很快就能完成第一個任務了。」
凱薩琳明白新月意思,「確實,雌性的驚雷獨角獸就像一塊磁鐵,有它在,不愁沒有雄性的驚雷獨角獸找來。」
遠處,本來正在觀看雄性決鬥的雌獸忽然到處看,那條長至地的尾巴不安地擺動。
它好像在空氣中嗅到了捕獵者的氣息。
但看了一圈,沒發現。
難道感覺錯了?
很快它就知道自己的感覺並沒錯,叢林深處竄出了幾隻蜂族,皆是來勢洶洶。
那兩頭雄性的驚雷獨角獸不知道是搏鬥用光了力氣、所以跑不動,還是荷爾蒙飆升得厲害,覺得自己能打贏,居然沒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