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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參數調錯了?炎角盤地蛇哪裡有這麼弱。]
而在炎角盤地蛇發動攻擊時,背對著它的新月,並非站著不動。
被翡翠色包裹的細白指尖鋒利如刀,一手一邊,新月扣住炎角盤地蛇腹部下的傷口。
用力掰開。
「嗞啦——」
在暴雨聲中,一聲皮肉被扯破的撕裂聲傳來。
被新月命令站在洞穴里的蜂族,不約而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是恐懼,而是一種自心底深處生出來的亢奮。
像是在黑夜寒冬里跋涉的千萬里,只為了尋找暖與光的旅人,窮極心血、幾乎力竭而亡時,冬夜中忽然有一條電龍竄過,在那之後——
天光大亮,春回大地。
隨著炎角盤地蛇腹部的傷口被撕開,鮮血缺堤似的湧出,也有一些內臟流了出來。
一股極度難聞的腥臭味撲鼻而來,熏得新月眼前有那麼一瞬間發黑。
太難聞了。
比堆滿腐肉的臭水溝還要難聞。
她有點,想吐。
炎角盤地蛇被切了蛇信子,又被開膛破肚,發瘋似的扭動,哪裡肯乖乖待在原地。
準備伸手再將開口拉開一些的新月,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撞開。
背後勁風傳來,新月不悅的皺了下眉頭,閃身躲開。
下一秒,一顆巨大的蛇首擦著她的身側掠過。
巨蟒耳鬢側的薄膜張開,薄膜上,竟然生出了幾條足有成人大腿般粗的觸手。
觸手同蛇信子一個顏色,乍一看,像幾條寄生的肉蟲。
新月盯著炎角盤地蛇腹部隆起的位置,愈發不耐煩。
背後雙翼張開,新月伸手往後,抓住自己右邊一面薄翼最外側的翼骨。
翡翠色的指尖削掉頂端的鱗甲,鱗甲被削掉後,翼骨的那抹赤色越發明顯。
抓住露出來的那麼一點,新月猛地將那截足有一米半長的翼骨抽出來。
[臥槽,她在做什麼??難道被炎角盤地蛇刺激到精神錯亂?]
[蜂族瘋了一個。]
[不對,我怎麼看著那麼像生物武器……]
炎角盤地蛇的觸手飛馳而來,卻在靠近新月時,被一道赤紅的光截住。
「啪嗒。」
有什麼被切成兩段掉落在地上。
新月挽了一個劍花,提著自己的翼骨上去了。
「刷刷」兩下,在靠近的途中又利落砍下兩條觸手。
[這這這??這都可以!!]
[舉報!蜂族違反規定!帶了武器!!]
[樓上見識少就別出來丟人,這種生物武器不算高科技類,就跟你帶著你自己的胳膊進場一樣。]
[果然是生物武器,可是誰來告訴我,為什麼蜂族會擁有生物武器?這不合理!]
新月很快回到了炎角盤地蛇腹部之下。
說起來,炎角盤地蛇治癒能力蠻強。僅是那麼一會兒的時間,傷口就不流血了。
不流血也沒關係,讓它繼續流血就好了。
提起手中的翼骨刀,新月利落劃開切口邊緣。
「嘩啦——」又是一股血流了出來。
瞳仁微緊,新月不回頭,直接將手中的翼骨刀往後一砍。
巨大的蛇首在衝擊力加持下,迎上新月的翼骨刀。
一行鮮血迸射,與從天而降的雨滴交匯。
在那渾濁的雨水血污中,折射出一個幾乎被切成兩半的模糊蛇首。
新月看見炎角盤地蛇鼓起的胃部了,直接伸手進去,劃破胃部表層。
再一探,新月抓住那隻雄蜂的胳膊,用力將人拽出來。
「嘶嘶……」
新月動作一頓,回頭看去。
不得不說,蛇類這種生物的生命力真的相當頑強,哪怕腦袋幾乎被切成兩半,但它依舊活著。
炎角盤地蛇頭上生著的兩個肉瘤,在某一瞬間流出膿水,然後開始脫鱗。
脫完鱗之後,肉瘤變成了尖角,這兩枚尖角居然——
著火了!!
新月眼裡有些錯愕。
[炎角盤地蛇遇到危險情況,體內會自產白磷,而白磷燃點又低,它瘋起來,比白磷.彈還要可怕。]
[好了,炎角盤地蛇要放大招了(狗頭)]
火焰從炎角盤地蛇的頭部一直往下燒,新月心頭一緊,迅速將那隻雄蜂徹底從巨蛇的胃部中扯出來。
「來接人!」新月揚聲喊。
不過剛喊完,她便發現不遠處有一道高大的身影。
他距離這裡不遠不近,恰好位於戰鬥區的邊緣地帶。
天空上下著雨,面前還有一條大蛇,新月也顧不上看那到底是誰,直接將救出來的雄蜂扔了過去。
炎角盤地蛇整條蛇都燃了起來,十分詭異,明明自己被火焰覆蓋,但它卻毫髮無傷。
有人說,打蛇打七寸。
新月重新調整了攻擊位置。
白磷.彈對皮膚有很強的粘黏性,一旦觸上,十分難清洗,比白磷.彈更具有殺傷力的蛇火,幾乎覆蓋滿炎角盤地蛇身上每一寸。
連如今的雨天,都削弱不了它多少戰鬥力。
炎角盤地蛇猛地朝新月游來,在一眾驚懼的目光中,以身體為籠,將新月整個人密不透風的圈住。
「大人!!」
「大人!!」
「殿下!」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