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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受到蠱惑一樣,那隻雄蜂回答,「拿身份牌子。」
說完他就回神了。
戰敗的雄蜂緊緊咬著牙,像在懊惱自己怎麼就被「拷問」出情報。
這時一隻玲瓏白皙的手伸過,在對方震驚的中,一點都沒愧疚地拿了他的牌子。
新月把牌子放兜里,「把他們的牌子全部拿光光。」
「小可愛,你這是要懲罰他們?」凱薩琳來興致了。
新月走向艾維斯摁著的那隻雄蜂,「不算是,我只是在想,既然他們的任務也是搶牌子,那應該還有其他隊伍也接到這樣的任務,收集多點牌子,到時候我們拿去賣錢。」
新月說得平靜,卻跟投下一枚炸.彈似的,驚得眾人目瞪口呆。
「賣……賣錢?」公乘舟結巴了。
新月又將一枚身份牌子放進兜里,「對的,反正當初從運載艦下來,他們又沒有說備選兵之間不能進行交易。所以我想,我現在這麼做也不算違規。」
被摁在地上的雄蜂面容扭曲了。
周圍被如海水一般的安靜包裹,密不透風,氣氛頓時有些怪異。
新月才不管,她在數她的寶貝牌子,算上她自己的,現在兜里有四塊。
其他三塊都是錢啊!
「讓他們走吧。」心滿意足的把牌子揣回兜里,新月說。
艾維斯鬆手,「嗨~菜雞,你可以滾了。」
凱薩琳挑著眼梢在笑,「下次選目標的時候,記得考察自己是不是真的打得過。」
被鬆開的幾隻雄蜂臉上跟調色盤似的。
他們飛快地逃。
但才走出幾步——
「你們等一下。」
雄蜂們虎軀一震,像是被魔法定成了石雕,這一刻,他們心裡竟是生出幾分怯意。
這幾隻雄蜂都認出來了,剛剛說要拿牌子去賣錢的,就是這道好聽的聲音。
現在她把他們喊住,該不會是想讓他們做苦力,或者把他們也一同賣了吧?
這麼一想,這幾隻雄蜂后悔得不行。
當初怎麼就將目光瞄準了這支小隊呢。
哎,真是倒霉。
賠了夫人又折兵!
「把你們的隊員帶上。」新月指了指那隻被她敲暈的棕眼雄蜂。
有雄蜂愣住,下意識回頭來看。
剛剛太慌,沒發現少了人,現在這一看,他驚呆了。
其中一名隊員竟然到了在地上,不省人事。
尷尬火燒似的在幾名蜂族臉上蔓開,他們低著頭,像鬥敗的野狼一樣夾著尾巴,迅速將暈倒的同伴拖走。
「大人,剛剛您有傷著不?」艾維斯過來緊張地問。
新月依舊不能理解對方過分的擔憂。
剛得了牌子,新月心情不錯,坦然說:「沒有,就跟你之前說的一樣,他是菜雞。」
艾維斯:「……」
「哈哈哈哈。」凱薩琳忍不住大笑,「小可愛的學習能力很強嘛,對~他們就是菜雞,不自量力。」
艾維斯表情愈發凝固。
「我繼續守夜,你們睡吧。」他火速轉移話題,這一刻艾維斯有種負罪感。
他好像讓殿下學了某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問題解決,確實該繼續睡覺了,但這時眾人卻發現一個大問題。
之前打鬥的時候,因為距離帳篷區太近,飛沙走石的,有一頂帳篷被劃破了。
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這帳篷開了口,裡頭的溫度調節系統自然就壞了。
到帳篷里看看,這倒霉的,還有些枯葉跟泥灑了進來,被子都髒了。
「我怎麼那麼倒霉。」凱薩琳嘆氣。
一轉頭,剛剛凱薩琳看向新月,「小可愛,我跟你睡一帳篷,擠一擠怎麼樣?」
「不行!!」
「可以。」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前一道是艾維斯,後一道是新月的。
凱薩琳雙手抱臂,慵懶地靠在一棵樹幹上,「兄弟,你不覺得你有點奇怪嗎?」
艾維斯當然也知道,但沒辦法。
怎麼可以讓工蜂雄蜂,那麼隨便就往殿下的被窩裡鑽。
要知道,那些能侍寢的工蜂雄蜂,無一不是基因出眾。不是最優等的蜂族,那是萬萬靠近不了殿下的。
「沒有什麼不行的,都睡吧。」新月覺得問題不大,於是先鑽進自己的帳篷里。
凱薩琳也有些困了,她在艾維斯惡狠狠的注視下,跟著新月進帳篷。
「辛苦你繼續守夜了。」公乘舟打了個哈欠,也回帳篷睡覺去。
艾維斯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盯著新月帳篷,心裡好像有一把火在燒。
是生氣,也是……妒忌。
帳篷空間不小,新月與凱薩琳一起睡只是有一點擠,會肩膀挨著肩膀,但遠不到不能睡兩個人的程度。
這天晚上凱薩琳做了一個美夢。
她夢見自己回到小時候,無意中闖進了一間糖果屋子裡。
屋子裡飄溢著她童年時期最喜歡的糖果香氣,滿滿都是幸福感。
夢中的凱薩琳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晨曦的光芒突破地平線,點亮大地,萬物從沉睡中甦醒,新的一天如期而至。
因為還惦記著要去找驚雷獨角獸,所以新月一行人早上八點鐘就起了。
凱薩琳睡在帳篷的開口邊,她先新月從帳篷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