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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喘氣,曾沛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謝謝你,店主美女,好人好報。」
周父清了清嗓子:「好好說話,別流里流氣。」
曾沛不敢造次,老老實實站一邊等著。
等生煎包賣完,汪甜甜姍姍來遲,周檸把單獨分裝好的生煎包拿給她:「甜甜,我有個食客遇到點麻煩,想要問你分一份生煎。」
曾沛繼續賣慘:「我願意出雙倍,不,五倍價格,只要你能讓一份給我,怎麼樣都行,以身相許也行。」
汪甜甜還未走出象牙塔,保持著學生的單純:「別,現在是法制社會,不興舊時代那套。看你這麼可憐,就當減肥了,我的這份給你,按原價轉我八塊錢就好。」
「好人吶。」曾沛掏出手機給她轉帳:「我做影視相關工作的,你有喜歡的明星嗎,留個地址,改天給你寄禮物。」
汪甜甜遲疑:「真,真的可以,我想要霍時殷的簽名照也可以嗎?」
曾沛差點被口水嗆到:「可以,當然可以,我盡力啊!」
說出來可能不信,他老闆就是霍時殷,老闆一高興,想要多少簽名照沒有?
和曾沛加完好友,汪甜甜回過頭來:「店主姐姐,你家的生煎包真好吃,不過我最近想減肥,能不能做一些素食餡兒。」
周檸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我回去試試,回頭去看我朋友圈。」
卻說曾沛心滿意足離開,路虎駛出市外,不過二十分鐘到路程,來到劇組取景處丹霞山。
劇組在來配角的戲份,霍時殷在房車看劇本,曾沛拎著大包小包上車。
靠在軟椅里的俊美男人輕抬眼皮,西裝長褲,兩條長腿交疊翹著二郎腿:「這麼久才回來,你去趕集了?」
被他攝人的目光掃過,曾沛心戚戚:「霍哥,之前預約的廚師家裡出了點變故,臨時放鴿子。我在蘇市轉了一圈,這些都是本地有名氣酒店做的餐食,要不你嘗嘗看,總有一個合你口味。」
霍時殷看了看腕錶,離午飯時間還早:「先放著吧。」
曾沛拎著大包小包要下車,聽霍時殷突然開口:「等等,什麼味道?」
曾沛低頭,發現打包生煎的餐盒沒蓋嚴實,灑出的生煎破了皮兒,湯汁流了出來。
正不知該如何處理,曾沛聽霍時殷又說:「拿過來,我嘗嘗。」
曾沛壓根兒沒想到這齣,只好依言去做,見他夾起一隻生煎送嘴裡,連忙追問:「怎麼樣,我看好多蘇大的學生排長隊,這份還是一個女學生讓出來的,應該不難吃。」
霍時殷面無表情:「勉強入口,這種生煎要剛出鍋時才最好吃。」
雖霍時殷面無表情,可筷子夾起一個又一個生煎包,曾沛就知道他是滿意的。
曾沛鼓起勇氣:「那個,我答應讓出生煎包的妹妹,送她你的簽名照。」
霍時殷慢條斯理地吃著,輕輕「嗯」了聲。
這是吃得開心了,有求必應。
霍哥什麼都好,唯獨在吃的方面格外挑嘴,只要能滿足霍哥的食慾,就會溫順得像一隻綿羊。
曾沛也沒想到不看好的一份生煎包,居然幫了自己大忙。
說起來,那生煎包的店主美女,其實長得真不賴!
阿嚏。
周檸揉了揉鼻子,又見門口站個穿著商務的中年男人,以為是食客:「不好意思,我們今天不做生意了。」
那人抬起頭,相貌有些眼熟,目光從周檸身上,移到她身後:「好久不見,師弟。」
周父瞳孔縮了縮:「這句師弟不敢當,自從二十多年前你大逆不道偷竊典籍,被逐出師門,你就不再是我的師兄。趙董事長大駕光臨,意欲為何?」
趙文博笑:「這麼多年過去,師弟還是這樣一副火爆的脾氣,今天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只應你們一聲,我也在這條街新開了一家分店,就馬路對面那家裝修的餐廳,日後大家多的是照面打交道的機會。」
周父氣急:「你……趙國強……」
周母過去攙扶周父,一面給周父順氣:「別動怒,何必跟這種小人一般見識。」
趙文博糾正:「二十多年前我已改了名字,叫趙文博。」
周父冷笑:「改了名字又如何,還不是當年那個從路邊撿回來的乞兒。」
趙文博眼神巡視了一圈店鋪內部裝修,目露鄙夷:「師弟是師父的親兒子又怎麼樣,可惜在廚藝方面沒什麼天賦,根本不能把師父的一身本領發揚光大。嘖嘖,看看如今你淪落成一個廢人,連鐵鍋都掂不起來,以後也就只是個廢人。實在過不下去,要不你來師兄手底下,看在昔日情誼的份上,怎麼著師兄也會給你一口飯吃。」
周父氣得直喘粗氣:「滾。」
趙文博不在意笑笑,回身眼角掃過一眼周檸,拍了拍他肩頭不存在的灰塵,鑽入路邊停著的一輛奔馳。
「開車,回酒店。」
扔下一句話,趙文博閉目休憩。
萬泰酒店,最頂樓的大躍層。
一通電話打來廚房,聽說董事長要見他,大廚來到董事長的辦公室,見對方把面前的一份生煎包推來:「你嘗嘗。」
大廚不明所以,還是夾起一隻生煎包送到嘴裡,客觀評價:「生煎包放得時間過長,湯汁兒全部浸到皮里,不夠酥脆,失去了最佳風味。但這包子皮嚼著有一股濃濃麥子香,肉餡兒肥瘦不膩,調得極好,總體來說達到及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