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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藥效已經過去了,青年下了命令,他們一部分人朝著能源艙去,一部分人去了駕駛艙,做了雙重準備,除此之外還安排了些人去驕陽的房間確定是不是她逃離。
如果驕陽此時還沒能破解開暗艙,這部分人就可以直接把人抓住,如果驕陽已經駕駛著逃生飛船離開,他們也能從駕駛艙找到小飛船的位置,進行追捕。
青年還下了一個命令:「儘量活捉,如果沒辦法活捉,就保留屍體。」
只是被惦記著身體的驕陽卻避開了眾人到了飛船的控制艙,赤峰號主腦的本體就在控制艙中,驕陽把控制艙的門從裡面鎖好,就開始對著赤峰號的主腦動手了。
她是可以駕駛逃生飛船離開,可是憑什麼?驕陽眼神冷漠地,動作卻很迅速,她從不是委曲求全的人,暫時的忍耐也是為了後面的爆發,而且她可是出了星幣的,現在沒身份的偷渡已經夠委屈了,這些人還想對她動手?
侵入主腦,奪走控制權這還是孫曉教她的,不過她也答應過孫曉,不會隨意去做這樣的事情。
其實當初在星艦上,驕陽都差點動這個心思,只是她的實力不足以完全控制星艦的主腦,而且她也不想直接被送到帝國監獄裡面吃牢飯。
驕陽先是把主腦的備用能源系統拆分,把特質的能源盒裝進去後,又破壞了主腦的主能源系統供應,主腦在這個時候會直接連結備用系統,在能源盒開始供應主腦能源後,驕陽直接關閉了能源盒,用手中光腦和被關閉的主腦進行連結,再重新啟動能源盒。
等於主腦被迫重啟了一次,而在這樣的時間段,飛船是屬於失控狀態的,這樣的行為很危險,而且驕陽要是沒能完成連結重啟,如果沒有手動架勢的人,怕是整艘飛船都要出事。
在主腦能源斷開的時候,飛船不僅熄火,所有設備都停止了運轉,當時飛船處於全黑的狀態,飛船上的人都慌亂了起來,在重新恢復了照明後,青年忽然意識到了他們犯的錯誤,大聲喊道:「去控制艙!快去控制艙!」
他的聲音里有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慌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亂什麼。
只是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駕駛艙的屏幕上忽然出現了驕陽那張改變了容貌的臉,她明顯站在控制艙裡面。
除了駕駛艙外,飛船內不管是生活類的機器人還是戰鬥類的機器人,也都動了起來,它們找到最近的船員,投放了虛擬屏幕。
驕陽看起來心情倒是不錯,對著鏡頭揮了揮手說道:「大家好。」
在快要到控制艙的青年此時被機器人用能源槍指著,除此之外飛船內部的攻擊裝置也都指向了他們,很多武器都是他們後來改造的,他們自然知道其中的威力,現在這些武器對著自己,那種壓迫感讓不少人臉色都變得蒼白了。
驕陽像是看到了每個人的神色,竟然笑了起來:「看來你們不是很好。」
青年他們都覺得驕陽是在說廢話,誰被這些武器對著,命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時候會好。
驕陽看起來很開心:「可是我很好啊。」
能在飛船上服務的醫療師多少都會學一些心理學,他以為自己的心態都夠不正常了,在這一刻見到驕陽,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不正常。
驕陽從控制艙走了出來,說道:「那個想要奪回控制權的人,我勸你不要動了,主腦會自毀的哦。」
此時正在操作想要奪回主腦控制權的人愣了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
驕陽卻沒有這樣的顧忌,像是不知道主腦自毀會造成怎麼樣的後果一樣:「或者你也可以試試,主腦自毀後,飛船會不會爆炸,在這樣宇宙如煙花一樣嘣的一聲,一定很美。」
青年看向了醫療師,他需要醫療師通過驕陽的表情來分辨這句話的真假。
醫療師一直通過虛擬屏幕仔細觀察著驕陽的神色、眼神、動作和語氣,神色越發的嚴肅,他對青年點了下頭,表示驕陽說的是真的。
而想要奪回控制權的人也察覺到了主腦系統數據的異常,嚇得臉色蒼白趕緊退了出來,咽了咽口水,甚至忘記了青年並不在指揮艙這件事:「頭兒,她說的是真的,只要我、不對,是任何人想要動控制權,主腦會自爆,飛船也會自爆。」
這人說完才反應過來,他本來想趕緊把這件事告訴青年,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傳遍了整個飛船,他明明是在沒有監控的地方進行的操作,卻好像每一步都被驕陽預料到了一樣。
驕陽像是感覺累了,又或者帶著一種狂傲的自信,她直接坐在了地上:「或者你們試試殺了我?畢竟我現在是個精神海碎了的廢物,殺了我以後再想主腦的事情也來得及。」
這話一出,青年的臉色變得更難看,這正是他剛才想的辦法,這種每一步都被人提前計算到的感覺,讓他像是一隻落入陷阱的獵物,被獵人肆意的玩弄。
驕陽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把主腦和我心跳進行了連結,在我心跳停止的那一刻,主腦就要自爆、飛船也要爆炸。」
船上的人看著驕陽,都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一樣,她完全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青年他們甚至覺得,驕陽很期待他們反抗,然後同歸於盡的。
驕陽卻又興致勃勃的提議,說道:「或者你們直接控制住我,然後把我的心臟挖出來,保持心跳就可以,要不然就給我打大量的鎮定劑讓我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