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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是誰針對你?」
褚汀白原本以為又是一個針對自己的東西,可是沒有想到是針對他的,他的心中頓時起了一股想要毀掉一切的暴虐感,五臟六腑都被憤怒充斥著。
「除了白家還能是誰,當初我在白家老宅就感受到了惡靈身上的氣息,當時只是好奇是什麼東西,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對我使上了這東西。」
卿硯柔說著話的時候,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可眼底確實一片冷意。
「白家?」
聽出他的疑問,她才想起他並不知道她與白家的關係。
「不是白亦的那個白家,是白文彰那個白家,知道嗎?」
褚汀白想了許久,才在記憶深處找到她說的那個白家。
看他神情想來是知道的,她便繼續開口道:
「白文彰是我生物血緣關係上的親父,不久前他找到了我,一臉真誠地說愧對於我,想要補償我。」
「當時我被他虛偽的嘴臉噁心了好久,可是我就想看看當初這個男人是怎麼花言巧語的令我母親愛上了他。」
「最後不惜落一個未婚生子的名頭,更想知道當時我母親經歷了什麼,才會心灰意冷的回到硯台村,最終在我三歲時便鬱鬱而終。」
卿硯柔在說完最後一句時,猛地一捏手中的惡靈,惡靈被她下了禁言術,無法開口痛呼,一個勁的在她手裡掙扎。
聽完她的話後,褚汀白格外心疼地把她擁在懷裡,手掌輕輕地撫著她的發。
白家?很好。
他的眼底全是暴虐。
一旁看著綜藝節目的卿雲難得一直悄悄地觀察著他們這邊,見褚汀白居然上手了,也只是激動了一瞬,隨後不停地告訴自己,淡定淡定。
最後乾脆眼不見心不煩,設了一道屏障在中間。
第64章 過明路
「那這個東西你準備怎麼處理?」
見她情緒有所好轉,褚汀白放開安撫著她的手,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手上的惡靈,眼神里滿是肅殺。
「話說,著東西不是來咬我的嗎?怎麼又盯上你了?」
冷靜下來的卿硯柔不解的說道。
他們兩人不解,而看著綜藝節目的卿雲心裡誹謗道:還能為什麼?當然是人家的魂體更有吸引力咯。
「祖師爺,你有什麼辦法讓這惡靈為我所用嗎?」
「哎,您設屏障幹嘛啊?」
她正轉身想徵求一下自家祖師爺的意見,就見主臥的中間被她設下屏障,不解地問道。
「這種東西我遇到一般都是直接滅了,到沒有其他法子,且它被人用惡念飼養了近百年,和宿主的羈絆很深,不容易去除。」
撤下屏障,卿雲慢悠悠的說道。
「那收了它,飼養它的人會被反噬嗎?」
「會的,凡是有因必有果,惡靈和飼養的人一定程度上是一體的,更何況這惡靈被飼養近百年,算是當傳家寶一樣一代一代傳下來飼養的。」
「嘖嘖嘖,這白家也是夠可以的。」
卿硯柔垂眸看著在自己手中不斷掙扎著的惡靈,臉上毫無多餘的表情,輕啟嘴唇:「把您的葫蘆給我一下。」
惡靈已經有了一定的意識,聽聞她的話,在她手中掙扎的更厲害。
接過卿雲的葫蘆,取下塞子,一道吸力把惡靈吸進了葫蘆里,蓋好塞子,搖了搖葫蘆,遞給了卿雲。
而此時的白家老宅,一直坐在書房等候惡靈回來的白文彰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他緊緊握著胸口出的衣服,張開嘴想要呼叫,可嘴張了半天,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瞳孔緊縮,不一會兒便暈死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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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17號回到樓下的褚汀白,剛回屋就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查一查嶺山白家,嗯,不要太著急,一步一步來。」
既然她還想從白家口中知曉更多的事情,那麼也沒必要把白家一下子整死,最後還是要留給她。
現在就讓他來給白家一點前菜吧,畢竟看著自己的東西一點一點的被蠶食終究要比一下子失去來的更加絕望。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
夜色涼如水,就在褚汀白躺下不久,他的窗戶外再度出現了一紅一白的身影。
從外面看過去,便只見黑夜裡一紅一白懸在空中,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滲人,還好沒人能看見他們。
「嘖嘖嘖,尊主還是這麼貼心。」
谷澤騷包的拿出一把扇子,裝帥的『啪』一下打開,一邊扇著一邊搖頭說道。
「不是說不來嗎?到時候被尊主知道,有你好看。」
子吟皺著眉冷冷地說道。
「哎呀,尊主現在就是一個普通凡人,不會發現我們的,我們這不是馬上回去了嗎,來最後看看...」
谷澤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子吟一下子帶走了。
褚汀白睜開好看的眼,眉頭緊皺的看向窗外,除了北風不時的呼嘯,不再有其他。
「呼呼呼,好險好險。」
已經被子吟帶回上界的谷澤大口大口的呼著氣,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緊緊握著扇子,劫後餘生般的說道。
「不愧是尊主,就算是凡人的身體,那敏銳力也夠厲害的。」
子吟不再管他,運行這法力向行宮走去。
「哎,你這人又不等我,等尊主回來,我非要他幫我換個搭檔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