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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一旁的苗族年輕小伙神色激動地說道,但在眼神對上她那張好看的臉時,卻臉紅了個通透,瞬間氣焰矮了半截。
褚汀白眼神沉沉地盯著那苗族小伙,見他還看著卿硯柔發呆,不由得心中煩悶,不動聲色的走到卿硯柔身旁,擋住他的眼神。
「族長,確定要在這裡說嗎?」
絲毫沒有被其他人影響,她只是嘴角含笑,目光緊緊盯著苗族族長瞧。
「滴滴滴,這是怎麼了?」
突然一個騎著小電驢的青年男人從寨子入口進來,見一大幫人都圍在這裡,把車停在一旁,疑惑地問著。
「村支書,你回來了。」
「村支書,談得怎麼樣?」
來人正是苗寨的村支書,二十七八的年紀,但是在苗寨人的心目中聲望頗高。
「族長,怎麼回事?」
村支書和眾人一一打過招呼,來到族長的面前,不解的問道。
「外來的人把神的東西拿了。」
面對年輕的村支書,族長一直沉著的臉也稍稍好轉,不過語氣依然較為嚴肅。
村支書劉山聽罷,不由皺眉,隨後看了下被族人團團圍住的眾人,緩聲開口道:
「你們好,我是寨里的駐村幹部劉山,我們這地方信仰濃厚,如果有客人不小心拿了什麼,請歸還一下。」
「煙煙,你快想想,是不是真的不小心拿了什麼啊?」
安慰著蔣煙煙的女孩不由著急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此時的蔣煙煙臉頰緋紅,眼神迷離,整個人都站不穩,全靠旁邊的女孩支撐著她。
「亮哥,煙煙好像生病了。」
扶著蔣煙煙的女孩看她這種狀態,趕緊著急地跟前面的李亮說道。
看出蔣煙煙的狀態太不對勁,白亦不由得有些著急,眼神催促著卿硯柔。
「村支書是嗎?先找個地方讓那女孩休息吧,族長,我可以幫到你們的。」
眾人只看的到那女孩虛弱的樣子,但卿硯柔看到的則是她體內的靈力太過充盈,就要爆體而亡了。
劉山先是看向族長,見他在沉思,便趕緊讓人把蔣煙煙扶到屋子裡面去,隨後看向卿硯柔。
「不知道你說的幫助是?」
看著眼前好看的女孩,劉山有些摸不著頭腦。
卿硯柔並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族長。
「也罷,請跟我來吧。」
眾人跟著族長走了一小段路以後來到了一座祠堂,推開沉重的門,首先入他們眼的是屹立在祠堂正中央的一座高大的石像。
是一座三米高的人面蛇身女媧像。
「你們信仰的是女媧啊!」
白亦看著眼前高大的石像訥訥道。
族長和劉山朝女媧像恭敬地朝拜後,族長嚴肅地開口說道:
「這是護佑我族的聖后,我們當然信仰她。」
「可是您不是要蔣煙煙嫁給你們的『神』嗎?這難道嫁給女媧?」
白亦不可置信的問著,語氣中儘是吃驚。
「當然不是。」
族長說完便轉身看向卿硯柔,「這位姑娘剛剛不是說可以幫我們嗎?」
「族長這是想考驗我嗎?那何不帶我去後山呢。」
她低頭笑了下,隨後神情認真的看向族長。
聽到她的話族長一愣,隨後神情放鬆,仿若放下了重擔似的,語氣鄭重的對著她說道: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但這事關『神』的事,不由我不慎重,請跟我來。」
跟著的其餘三人並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看著族長已經往祠堂後門出去,不得不跟上。
眾人跟著他走上了一條小道,明明是冬天,這裡的天氣適宜,毫不受冷空氣的影響,連這條小道上都盛開著各種不知名的小野花,看著格外的漂亮。
「族長,你們這兒冬天的氣溫都還這麼舒適,為什麼不早點開發,也能提高族人的收入啊。」
看著開滿道路的野花,白亦不禁開口道,不過族長並沒有理他,劉山倒是開口道:
「以前我們這兒比較落後,消息不暢通,任其他公職人員來做思想工作,始終說不通,這我大學畢業後就主動回到這裡,申請了駐村幹部,就是為了讓我們寨子和外面接軌。」
「你是本地人啊?」白亦有些吃驚的問道。
「當然了。」
就在他倆聊天的檔口,眾人終於到了一處山洞。
山洞的洞口較小,只能容納一成年人勉強獨自通過,族長拿出手電筒,率先進入,其他人緊隨其後。
從哪洞口往裡走了不到半分鐘,眾人的眼前便開闊不少,且石壁上還懸掛著油燈,族長一邊走一邊點亮油燈,頓時洞內的情形更加明朗。
在燈光的照耀下,他們這才看清石壁上還刻畫著壁畫,是一組故事性的壁畫。
故事的開頭是一名穿著苗族服飾的婦女救了一條通體白皙的白蛇,白蛇在婦女的照料下恢復,便離開了婦人,前往一處深山裡開始修煉。
時間斗轉星移,三百年過去,白蛇已經有了一定的修為,而婦人早已離世,不過她的後人正在遭受著磨難。
白蛇從深山裡出來,趕到苗寨時,寨子裡的大部分村民死傷殆盡,只剩不到一百人,而一群穿著倭寇國軍裝的人還在對剩下的村民進行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