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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又恢復了之前那般兇狠的表情,眼神里的慈愛也散去,再次充滿了渾濁和狠毒。
他剛睜眼就看到卿硯柔片刻間就滅了那四個鬼王,直直向他襲來,他甚至來不及反應,脖子已經被狠狠掐住。
「呃呃呃…」
男人難受的被死死掐住脖子,無論他怎麼都掙脫不開,呼吸漸漸困難,眼睛開始翻白眼,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死掉時,被猛地扔倒在地。
「咳咳咳…」
終於被放開,開始趴在地上猛呼吸。
「說,剛剛上你身的那人去哪兒了?」
褚汀白腳踩在男人的手背上,擰著他的手,發狠地問道。
「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男人一邊痛苦的叫喊著,一邊悽厲地說著。
「那你說說你都知道什麼?」
「我不能說,我不能說,我的靈魂被下了禁止,關於大人的事情我都不能說,不然我會魂飛魄散的!!」
中年男人現在一說到大人,語氣中完完全全沒有了剛剛的虔誠,而是充滿了恐懼。
卿硯柔想起之前莫名其妙死在她面前的那個道士,走過去用神識探入那男人的靈魂,果然在他的腦海里有一處禁止。
「我幫你控制住那道禁止,不讓它察覺。」
收回神識的卿硯柔對著那男人說道。
「不行不行,我會死的。」
「你要是不說,我讓你現在就死,你自己選擇。」
男人這下徹底慫了,剛剛大人上他身那麼久,可是眼前的兩個人還是好好的,雖然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眼下他要是不說,肯定就死路一條。
「我說,但是如果你沒有控制好,我就算想說也說不了。」
男人最終妥協了。
第40章 罪惡的枕邊人
褚汀白收回踩著他手的腳,示意他趕緊說。
此時卿硯柔已經用靈力包裹著那道禁止,讓它無法探知外界所發生的事情。
「其實我是真不知道大人上哪兒去了,我只是他的一個小手下,從來沒有見到過他。」
男人一邊揉著差點被踩斷的手掌,一邊說道,察覺兩個人危險的眼神,趕緊繼續說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只是大人眾多手下中的一個,地位僅次於手底下最小的那種,是沒有資格見大人的。」
生怕他們不信,這會兒語氣著急了許多。
「那他為什麼會上你的身?」
「那個只是大人的一抹神識,只要我們誠心供奉著神像,應我們的請求,大人會從神像里出來幫助我們度過危機。」
見自己已經說了這麼多都還好好的,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男人神情漸漸放鬆,繼續開口道:
「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大人在哪兒。」
「那你們是怎麼得到這尊像進行供奉的?又是像他供奉著什麼?」
知道自己肯定不會被放走,想著坦白從寬男人也不再抵抗,老老實實的交代著:
「我只是一個沒什麼天分的普通道士,沒有道觀願意讓我掛牌,我沒法生存,所以就天天想著怎麼提升自己的道術,最後在夢裡遇到了大人,他說可以幫我,我就…」
「把人類的靈魂獻祭給大人,如果大人滿意的話會給我們適當的獎勵,比如說上次那個夢境裡的飛僵,就是大人獎勵的。」
「你剛剛說李智斌是主動找上你的?」
卿硯柔並沒有忘記他們此行還要幫助溫家人查出真相,便問道。
「是的,他的一切都是溫家給的,他出軌怕被掃地出門,就找上我,把他自己的孩子和老婆弄死了。」
「可是他不知道,我也看上了他的身體,他八字很適合做寄體,我就幫他把人殺了,最後我不得不拋棄我自己的身體時,我就進入到他的身體,把他靈魂獻祭給了大人。」
「那他的新婚妻子呢?」
這棟別墅是空的,沒有一絲活人存在的氣息,溫家人隨時盯著李智斌的一舉一動,也沒有發現他轉移他的新婚妻子和孩子。
所以,極有可能已經喪命了。
「被我殺了獻祭給了大人,屍體就埋在別墅的後花園裡,和溫瑜的骨灰盒一起。」
果然,不過居然把溫瑜的骨灰盒和她們放在一起,這不是隔應溫家人嗎!
卿硯柔不再管他,慢慢的抽出靈氣,可那曾想她的靈氣才剛一離開,那道禁止就猛地攻向男人的靈魂,瞬間魂飛魄散,她連阻攔都來不及。
看來那人還設了另一道禁止,只要監控不到被下禁止的人,馬上就會摧毀,那個大人也太謹慎了!
她拿出手機打給白亦,「通知Z省的特殊部門過來。」
白亦正和溫明燚一起等他們的電話,終於等到了,通知特殊部門後他倆也開車過去了。
「跟我解釋一下吧,剛剛的『老熟人』怎麼回事?」
打完電話的卿硯柔拉過旁邊的椅子,坐在上面開始面無表情的看著褚汀白。
「我從進這個地下室看到那尊像開始,腦海里就莫名其妙的閃過一些畫面,但是我捕捉不到具體的畫面。」
「一幀一幀的像電影似的,但是太快了,可那尊像的主人我看著很面熟,最後腦海里閃過的畫面最終就停留在那人臉上,他一臉不甘地看著另一個我。」
「所以,我剛剛就想詐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