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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根本就只能做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趁著有四大判官應付著它們,卿硯柔便快速地向白袍男人襲來。
白袍男人察覺到她的攻勢,眼中也有些焦急,手上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自己也有些承受不住,滿頭大汗,汗水浸濕他臉上蒙著的白巾,令他臉上的輪廓越發清晰。
看著他那印出的輪廓,她覺得有些眼熟。
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的速度,在離他只有五米距離時,才發現他在周圍布下了陣法。
沒想到他如此地謹慎。
不過眼前只是一個小小的迷陣,也不知道他是太過自信還是太過自負。
本以為是謹慎,結果就是一個小小的迷陣而已。
她輕而易舉的就破了。
白袍男人當然知道攔不住她,只是他所有的底牌都已經亮出,已經無牌可用了。
他的魂魄並沒有養好,修為上不去,本就指望著這條龍脈,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他不甘!
白袍男人已經徹底被仇恨和不甘給蒙蔽了,完全沒有想起一句經典的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只是加快手上的動作,想做最後的一搏。
卿硯柔已經來到他的跟前,腿上蓄力,一腳把還在一心想要剝離龍脈的男人踹開。
男人被她一腳踢到五米遠,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划過的痕跡。
隨著他剝離龍脈的動作停止,地底下的龍脈傳來一陣哀鳴,聲音里也帶著一絲解脫。
她知道龍脈肯定受損了。
手上靈力和功德之光運轉,慢慢地向它所在的位置輸送。
在靈氣枯竭的時代,她這源源不斷地向地下輸送靈力和功德之光,令它欣喜,隱約聽到了一聲愉悅的龍吟聲。
見它有所好轉,便再次走向被她踢遠的白袍男人。
他此時已經扯下面巾,手上拿著什麼東西,在往嘴裡塞。
卿硯柔也看清了他的長相,和她那渣爹白文彰太像了!
要不是這張臉更老,和臉上多出來了的那一塊疤,她都要以為是白文彰被奪舍了。
「你的這具軀殼和白家是什麼關係?」
她皺著眉,眼色沉沉地看向半躺在雪地上的人。
白袍男人咽下口中的東西,聽聞她的話,看了她一眼,隨後掐指算了算。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這一世居然是白家的後代,哈哈哈哈哈,看來老天是捨不得我一人孤獨的消散在這世間啊!」
這時褚汀白也不再管那些鬼,反正有判官在,他才剛走到卿硯柔的身後,就聽到白袍男人的話。
他的眼裡全是瘋狂,語氣里也帶著同歸於盡的決然。
白袍男人太恨卿硯柔和褚汀白了。
他的靈魂碎片,還不容易躲到人界,沒想到這兩人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勢要與自己作對。
他恨不得生吃他們的肉,活剝他們的皮,再狠狠地折磨他們的靈魂。
可是現在的他註定做不到。
但是沒想到峰迴路轉,當初自己隨便找地一具寄體,居然和卿硯柔有些血緣關係。
他初到人界,魂體不穩,能力太微弱,一心想著早點養好自己的靈魂。
一開始因為能力不足,只敢在荒野村林間殺人吞噬靈魂來養自己。
後來隨著修為的慢慢增進,他做事開始肆無忌憚。
開始他也沒有把人界的玄學人士放在心上,大肆屠殺了一些人來恢復自己的實力。
人血和人的靈魂確實讓他的實力一時之間大漲,但是同樣引起了人界玄門的注意。
他們開始四處搜尋他,以便為民除害。
那時雖然他的能力恢復了一些,但是還不足以抗衡整個人界的玄門,所以不得不開始躲藏。
好巧不巧就躲進了嶺山,白家的祖宅所在地。
那時候的白家還沒有完全發達,只是一個小門小戶,他無意間聽到了白文彰祖父的願望。
願以十年的壽命,換來白家的昌盛。
他便跟潛入他的夢裡與白家當家人做了這個交易。
後來白家果然慢慢地在京市有了一些地位,他還交給他們如何養怨靈,讓怨靈去幫他們做一些,他們無法做的事情。
白家的名頭在京市越來越高,也到了白家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可等他想要找白家人兌現承諾的時候,發現白家人又反悔了。
他可不是什麼大善人,專做好事。
直接把白家當時的當家人的靈魂給吞噬,也令他的魂體更加穩定。
接下來他就代替白家當家人,用他的身體活了後面的二十年。
人類的身體機能總會退化,後來他又用相同的手段,把白文彰的父親的靈魂給吞噬掉,利用他的身份,大肆的開始造神像。
以神像的身份來控制更多的人,讓更多的人為他所用。
後來到了人類壽命的盡頭,他便偽裝白父的那具屍體已經死了。
然後隱藏在背後,繼續用神像來操控那些信徒給他賣命,這一起都發展的非常順利。
直到遇到這兩人!
他們兩個就是自己的宿敵!
白袍男人本來都以為自己今天得白白死了,沒想到卿硯柔居然是白家的後代,那麼———
雖然這具身體的靈魂已經換了人,但是身體與身體的羈絆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