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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彰應該跟你說過一部分關於卿晨的事情,但那並不是你媽媽的全部。
她是個直脾氣也很要強的人,她主動跟我說明了心意,但是我卻退縮了,又恰好趕上去做任務,我都不曾跟她告別,就離開了京市。
但是在做任務時,我的心頭突然一慌,直覺她出了意外,我便抓緊時間做完任務回到京市,可她已經站在了白文彰的身後。」
顧遠說到這裡停了一瞬,他至今都還記得當時自己不敢相信的心情,明明三個月前她還在跟自己表明心意,怎麼現在卻成了別人的女朋友。
可是卿晨那時候已經不願再跟他交流,他心灰意冷的再次離開京市,這一離開便和她永遠的分別。
每每想起來,他都無比痛恨那個在感情上猶豫不勇敢的自己。
卿硯柔聽完後端起旁邊的咖啡喝了一口,緩緩地說道:「白文彰地老婆跟我說過,我母親是被她下了藥,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了。」
畢竟人已經不在了不是嗎。
她地話令顧遠地身體僵直,他沒有想到是這樣地,當時他只顧著傷心,沒有去深思其中不對地地方。
畢竟她是那麼執著的一個人,怎麼會三個月時間不到就和她以前不怎麼搭理的男人在一起了呢。
「謝謝顧叔的咖啡,也謝謝從你這裡知道了更多關於她的事,不過逝者已逝,您看開一些。」
說罷,卿硯柔便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褚汀白朝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隨後去買了單才追上她。
他出來時她還站在門口等他,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那零零碎碎的夢境。
顧遠是因為猶豫不勇敢導致他錯過,那夢境中的自己不也是蠢的可以,就那樣任由她對自己付出滿腔熱血,辜負她的一片真心。
甚至最後還因為他而失去生命,他唯一比顧遠幸運的地方就是幡然醒悟後沒有放棄尋找她,追後如願追了下來。
他突然就有些害怕,萬一哪天她跟自己一樣突然就想起了記憶,會不會不要他?
想到這兒,他的心臟猛地一縮,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把她擁到自己懷裡。
「怎麼了?」
察覺他內心的不安,卿硯柔從他懷裡抬頭看著他,不解地問道。
「沒事,就想抱抱你,現在想去哪兒?回家嗎?」
「去嶺山白家,是該做個了斷了。」
「好。」
——
白氏集團因為有褚家帶頭針對,現在已經是苟延殘喘。
不過倒是因為白文彰不再管事,而是白老太太親自出山掌權,倒是讓白家還留了些許的積蓄,不至於說破產就破產。
褚汀白並沒有叫家裡的司機開車,而是自己親自開車兩人進了嶺山。
上次卿硯柔來時是深秋,樹葉枯黃落了滿地,而且整個山林籠罩在一種壓抑的氣息當中。
而現在正值夏天,樹木蔥蔥鬱郁,沒了那條黑龍和怨靈的存在,整個山林充滿著生機勃勃。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百家老宅。
看著緊閉的大門,卿硯柔先是釋放出靈氣感知,在確定裡面有人後才去敲門。
「我來。」
褚汀白把她抬起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隨即抬起了另一隻手敲門。
許久裡面才傳來腳步聲,「誰啊?」
白歆依打開門就看到的是褚汀白那張被上帝眷顧的臉龐,她花痴的盯了一會兒,直到收到他冷冽毫無感情的眼神,她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低下頭。
但剛一低頭就看到了他們兩人交握的在一起的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怨憤,但是想到卿硯柔那一身神鬼莫測的本事,最終還是歇了那心思。
「姐姐,你對白家見死不救,也對我放了狠話,怎麼現在又來了?白家現在可不歡迎你。」
雖然那小心思歇了,但她心中仍是怨恨卿硯柔,說起話來便開始夾搶帶棒,自以為能戳她的痛處。
「我當然是來雪上加霜的。」
說罷便推開她和褚汀白一起進了大門。
「哎,卿硯柔你沒聽見嗎,我說了白家不歡迎你!」
白歆依快步跟上,就要不知死活的伸手扒拉她,而且她看準的就是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走在前面的兩人同時回頭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兩雙黑沉沉的眼眸用著同樣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她被他們眼中的寒氣嚇得頓在了原處,嘴唇囁喏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兩人這才收回眼神繼續往裡面走。
「依依,是誰來了啊?你奶奶也不是這個時間段回來啊——啊,你,你......」
李雲聽到動靜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是卿硯柔整個人臉上充滿了驚恐,說話都說不完整。
此時的李雲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衣著靚麗,神情倨傲的貴婦模樣,此時的她穿著的是前兩年流行的款式,頭髮也有些亂糟糟的,臉頰上還有些掌印。
「白夫人這是怎麼了?是被家暴了嗎?需不需要我幫你報警啊?」
卿硯柔拉著褚汀白自來熟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臉上掛著笑意看著站在樓梯中間不上不下的李雲。
李雲身體一僵,微微側身把自己的半邊臉頰藏了起來,語氣僵硬的說道:
「我的事和卿小姐無關,不知你來幹嘛?」
「我想白夫人是知道我來幹嘛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