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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放出一點功德之光,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
「啊——」
「啊——」
房間內同時響起兩道驚叫聲,一道屬於張暖暖,另一道語氣中帶點痛苦的屬於周圓圓。
只見剛剛被褚汀白抓的手腕紅了都不曾變過臉色的女孩,在卿硯柔輕輕的抓住她肩膀的那一刻發出了苦痛的尖叫聲。
看著她扭曲的五官,張暖暖害怕的往後退,拿過一旁的抱枕擋在自己的身前,仿佛這樣就可以多給自己一些安全感。
明明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但是現在卻令她陌生不已。
「道長姐姐,這,這,我,我朋友,還能好嗎?」她帶著哭腔問著卿硯柔。
「沒事的。」
說罷,卿硯柔便拿出一張定身符,不讓她亂動,手上釋放出功德之力,慢慢置在周圓圓的腦門處。
不一會兒就有一股淡淡的灰色的煙霧從她的頭頂出來,一旁的張暖暖看的目瞪口呆。
而周圓圓猙獰的表情隨著灰霧出來後變得平和下來,她便把定身符給收了回來。
等她的表情徹底歸於平靜以後卿硯柔便收回自己的手,她眼尖的看見她胸口處也升起比頭頂更加濃郁的霧氣。
她伸出手拿過周圓圓脖子上的紅繩,隨之一個掛墜也跟著出來了。
是一個木製的小人像,就在她想要拿過來仔細看時,已經清醒過來的周圓圓一把扯了回去,眼神警惕的看著她。
「你幹什麼?」
「你這東西怎麼來的?」
卿硯柔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此時微微眯著,眉頭輕蹙的問著她。
「我的東西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告訴你?」
周圓圓的態度惡劣,眼神微微帶著一點怨恨。
「圓圓,你好了嗎?」
聽到她比之前要正常許多的語氣,一旁的張暖暖緩緩放下懷中的抱枕,語氣帶著不確定的問她。
「嗯。」
像只刺蝟一樣警惕著卿硯柔的周圓圓在聽到她的話以後,這才稍微把臉上的表情收了收,略微帶著一絲不自在。
「暖暖,很抱歉,我之前也不知道怎麼了才會對你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和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知道那都不是我的本意。」
「你好了就行,你是我朋友,那也不是你的本意,我怎麼會生氣呢。」
瞧她是真的恢復正常,張暖暖深深呼了一口氣,頓時放下心來。
只是她這心還沒有完全放下來,下一秒又因為卿硯柔的話高高掛起。
「你確定是無意的,在交易之前你會完全沒有猜想會發生的事情嗎?」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暖暖,這人是誰啊,怎麼在你家?」
周圓圓心中一緊,臉上閃過慌亂,不與卿硯柔那雙仿佛看透了所有的眼對視,語氣又快又急的問著坐在沙發上角落的張暖暖。
「這是我請來的道長,剛剛就是她幫你的啊,圓圓你沒有影響了嗎?」張暖暖面色疑惑地盯著她。
「我之前渾渾噩噩的,記不得了。」
「沒關係,你要不要先把你脖子上的東西拿下來我瞧瞧?說不定你就什麼都記起來了」
卿硯柔說罷,便再次把一張定身符貼在她身上,走到她面前,在她怨恨不甘,憤怒不已的眼神下,把她脖子上的紅繩扯了下來。
這次她終於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了,原來是一個雕琢精緻的木製的少女人像。
「道長姐姐,這是什麼?」
在周圓圓再次被卿硯柔定住,並從她脖子上拿下一個東西後,一旁的褚汀白和張暖暖的湊過來。
張暖暖雖然很心疼自己的朋友此刻動彈不得,本是想安慰一下她,但是看著她那和往常截然不同的眼神,她有些被嚇到。
以為是她還沒有完全好,便不靠近她,而是湊到卿硯柔的身邊問那是什麼東西。
卿硯柔從上面感受到少許的信仰之力,有些意外的挑眉,隨後拿給褚汀白。
他接過來仔細看了看,也有一些意外,這是想通過信仰之力來修煉?
但是它這信仰之力來的不純淨啊。
「這就是你朋友不正常的原因之一,她和這東西做了交易。」
「啊?和這個嗎?」
張暖暖聞言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普普通通的小吊墜,還是一塊木製的。
之前看那些小說啊,電視之類的,有著特殊能力的不都是玉佩之類的東西嗎?
「可能是背後的東西太窮了,用不起玉,所以才用這木頭做了這個吧。」
張暖暖沒想到她剛剛居然把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也沒有想到卿硯柔居然還回了她。
「那她為什麼要和這個東西做交易啊,怎麼做的啊?」
「這就要問你的好朋友了。」
說罷,便把周圓圓身上的定身符給拿了下來。
「還給我!」
剛恢復自由的周圓圓只想把她手上的小人像給拿回來。
「啊——」
不曾想她的手才伸向卿硯柔,就被褚汀白緊緊抓住手臂,不能動彈。
她剛剛不清醒的那會兒被抓住手腕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但是此時她已經恢復正常,而且褚汀白兩次抓的地方都是同一個位置,疼的她眼淚一下子就飈了出來。
張暖暖見她痛苦的樣子也想讓他松一松力氣,但是想到今天和往常截然相反的朋友,她還是沒有開口,只是著急的看向卿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