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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卿硯柔說道術只是來自見一道長的教導時,供奉著祖師爺靈位的主屋傳來一聲不滿的哼聲,只有卿硯柔聽見。
卿硯柔把手偷偷伸到背後,手掌安撫性的朝主屋揮了揮。
寧正遠不解,追問道:「難道卿小姐看出什麼了嗎?」
「我遇到寧景淮時並未察覺他的死有玄學人士插手,在現場看到符紙才知,但那是證物我拿不到,所以無法探知兇手,可當我看到您時,大概有了方向。」
「卿道長,你是說我是被熟人害死的?」跟在寧正遠身後的寧景淮快速地飄到卿硯柔跟前激動地說。
「一切等去了京市就會知曉。」在事情還沒有結論時,卿硯柔並未多說。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都能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在見到寧景淮的魂體後,他們不會認為卿硯柔會無的放矢。
寧正遠有一瞬的恍惚但很快回神,眼神堅定地看著卿硯柔說道:「拜託了,不管是誰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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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寧正遠的要求,卿硯柔晚上就和他們一同前往京市,在交代好小硯後她就和寧正遠他們一行人出發去京市。
近幾年來G省的經濟也在快速發展,硯台鎮到雲岩市需要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而雲岩市是一個旅遊市有直達京市的飛機。
傍晚日薄西山,金黃色的夕陽從車窗斜照進來打在卿硯柔的面容上,褚汀白往她那兒瞥了一眼,陽光打在她臉上,此時她正臉色放鬆的閉著眼。
突然帶著皂香清爽冷冽的溫熱氣息靠近,卿硯柔睜開雙眼看見一隻雖白皙卻力量感十足的手臂橫過來搖上車窗。
「太刺眼了。」
見卿硯柔睜開眼褚汀白收回手臂莫名的緊張,乾巴巴解釋了一句。
第7章 無法直視的人心
寧正遠開著車,一直頻頻地往后座看,明明說好寧景淮也跟著去京市的,可他卻未見到寧景淮。
剛上車時他就想問寧景淮在哪兒,但見卿硯柔閉著眼就忍住了,此時見她睜眼忙不迭得問:「卿道長,我家景淮的魂體?」
「哦,他啊,不是坐在那兒的嗎?」卿硯柔抬抬下巴示意空著的副駕駛位。
褚汀白和寧正遠同時看過去,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額,忘記給你們符紙了。」說罷卿硯柔從包里拿出兩張符紙分別遞給兩人。
再掐訣使用一張聚陰符,引導寧景淮吸收陰氣,吸收完以後寧景淮的魂體凝實不少,拿到符紙的兩人終於看到悠閒坐著的寧景淮了。
見他們可以看見自己後寧景淮朝著他們沒心沒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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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旅遊旺季他們臨時買的機票,商務艙只剩三張機票,所以只能委屈寧景淮飄著。
到達京市機場時已是凌晨,寧正遠見過寧景淮之後就已經跟自家老婆說了,所以即使已經凌晨,但寧夫人還是在保鏢的陪同下來接機。
寧夫人看到他們一行人出來快步迎上去,甚至沒來得及聽丈夫介紹卿硯柔就緊緊的握住寧正遠的手,著急看向四周。
「不急,這是卿道長,其餘的回家說。」寧正遠簡單的介紹卿硯柔就把寧夫人攬在懷裡,克制的吻她的頭頂,一行人乘坐車子前往寧家。
寧家別墅的其餘人等已被寧夫人支開,偌大的別墅燈火通明,寬敞的客廳此時只剩女人傷心的哭聲。
在符紙的幫助下寧夫人終於能看到摸到寧景淮,抱著毫無溫度的他痛哭起來。
明明前不久還活蹦亂跳的兒子,此時只剩冰冷的魂魄,寧夫人差點哭的昏厥過去。
寧家父子笨拙的安慰她,在丈夫和兒子的安慰下終於平靜下來,接過丈夫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擦拭好眼淚,轉身面對卿硯柔。
「抱歉,卿道長,剛剛有些失態。」寧夫人保養得當即使已年過四十,但看著像二十七八的女子,寧景淮出事,導致她神色疲憊不堪,這段時間也催老許多。
此時她雖哭過,但也許是見了寧景淮魂魄的原因,整個人的狀態比在機場時精神許多。
「卿道長,正遠跟我說您可以幫忙找出殺害景淮的兇手,只要您能幫助找出兇手,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寧夫人恢復神色,一向溫柔的她此刻臉上也掛滿盛怒,滿腔悲憤的對卿硯柔說道。
卿硯柔前十七年來只在川榕縣周邊的小城鎮給人做過簡單的法事,再就是收一下孤魂野鬼,還未遇到過死於玄學手段的人,因此也不曾和人斗過法。
從屍體現場的那張低級符咒來看對方的實力較差,而且她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充滿信心的。
相逢即是緣,之前就答應了寧景淮她向來言出必行,所以朝寧夫人鄭重的點頭說道:「您去拿一件寧景淮的貼身物品給我,最好是他經常用的。」
寧夫人聽罷趕緊起身去寧景淮的房間找她需要的東西。
「寧先生,之前我讓你把現場的那張符紙拿出來,現在可以給我了。」
在決定和他們一同來京市時,卿硯柔就吩咐寧正遠把現場的那張符紙從刑偵大隊的證物處要過來,他的身份加上又是死者家屬,所以證物處還是把符紙給了他。
寧夫人拿了一塊寧景淮經常戴的手錶給她。
卿硯柔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符紙和表上,然後對寧景淮說道:「待會你會感覺有一股拉扯感,別害怕,別抗拒,順著那股力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