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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景淮還來不及回答就感到一股強烈的力量吸附自己的魂魄,想起卿硯柔的交代,他並未反抗就著那股力量而去。
其餘三人看著寧景淮的魂魄突然急劇的向外飄去,寧家夫婦追出去時早已不見他的蹤影。
褚汀白本也擔心,剛起身就看到卿硯柔突然閉眼,身子往前傾。
眼疾手快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肩膀,雖不知怎麼回事,但聯繫她剛剛對寧景淮說的話,想來沒什麼大問題。
褚汀白小心翼翼地把她扶正,讓她靠在沙發上,坐在一旁以防發生別的意外。
卿硯柔分出自己的元神跟在寧景淮的後面,一路穿過寧家所在的別墅區,越過一片綠化帶,進入另一高檔小區。
寧景淮的魂體徘徊在一棟樓前,卿硯柔走到他旁邊看著眼前的樓房。
此時已是凌晨,整個小區除了警衛值班室一片漆黑。
「那股力量到這兒就消失了。」
看著卿硯柔跟著自己出來了,寧景淮急急地朝她說道。
卿硯柔圍著樓房繞了一圈,對寧景淮說道:「現在憑直覺,你最不願去哪層樓。」
聞言寧景淮靜下心來仔細感受了一番後,語氣不太確定的跟她說道:「十三樓的位置,那裡給我的感覺很危險。」
卿硯柔腳尖點地,向上飄去,停留在十三樓窗外,隨手摺了一個紙人,讓它從窗戶縫隙進去。
通過紙人卿硯柔看到了房間裡面的布局,黑漆漆的一片,客廳里有一處猩紅,是三炷香在燃燒,客廳的正主位供奉著一尊像。
不過不是一般玄學道士供奉三清尊主,而是卿硯柔從未見過的神像。
這尊像看著面目慈悲,眼神中帶著悲天憫人,但給卿硯柔的感覺非常不舒服,這尊像的眼神給她的感覺就是偽善,那眼神令她反感。
操縱著紙人不再看神像,觀察著其他房間,但除了客廳供奉著來歷不明的神像後,其他房間什麼都沒有。
紙人開始慢慢的向主臥挪去,從門縫擠進去,隱約可以看見床上躺著一人,還打著鼾,角度問題紙人並不能看清床上的人。
紙人哼次哼次的從旁邊的床頭櫃爬上去,看到床上躺著的是一個略微肥胖的中年男子。
因背對著紙人也無法看清長相,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卿硯柔讓紙人附在床尾,有床單的掩蓋不會讓那人發現,做好一切後卿硯柔便回到地面。
寧景淮因為對十三樓感到恐懼,沒有跟著卿硯柔上去,這會見她回來,趕緊湊上去問道:「道長可有什麼發現?害我的人就在十三樓嗎?」
因事情進展的還算順利,卿硯柔神情也較為放鬆,眼神安撫的看著他說道:「如果順利,明天一切就結束了。」
但想到那尊來歷不明的神像,卿硯柔還是微微鄒眉。
第8章 無法直視的人心
卿硯柔睜開眼就對上褚汀白擔憂的眼神,意識到自己正倚在沙發上,挑了下眉看著褚汀白,然後不慌不忙的坐直身體。
褚汀白之前聽卿硯柔說從未與人斗過法,見她昏迷這麼久自然有些擔心,這會兒見她醒過來便移開眼神。
「怎麼?是不信我嗎?放心,我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的。」
見她誤會自己剛剛的舉動,褚汀白想也不想地反駁道:「沒有不信,只是擔心出意外。」
卿硯柔笑了笑沒說話,這時寧景淮也回來了,寧夫人著急的走上前查看他是否有事。
「哎呀,媽,我沒事。」
寧景淮任她反覆的查看自己,眼神愧疚的看著寧夫人。
寧正遠見兒子沒事,便看向卿硯柔,急切的問:「道長,如何了?」
「確實找到了兇手,但我剛剛是元神跟過去的,並不能做什麼,所以為了防止打草驚蛇,便回來了,至於兇手住的地方寧景淮更清楚。」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寧景淮趕緊說道:「是帝景麗苑,十七棟十三樓。」
「帝景麗苑?」
「是的。」
聽到這話寧正遠呼吸急促,臉更是因為憤怒而紅到了脖子。
拿過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準備打電話,還是寧夫人制止了他。
「既然已經知道了,明天也不遲,這麼晚了先休息。」
現在自己這麼毫無徵兆大半夜的打電話給對方,確實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而且的確很晚了,也不能讓道長跟著自己一起通宵。
想到這些寧正遠便放下手機,對卿硯柔說道:「道長,帝景麗苑是我旗下開發的高級小區,那人的身份會很快查清,您先休息,明天可能還需要您幫助,辛苦了。」
卿硯柔點點頭,隨後跟著寧夫人去安排好的房間。
褚汀白見寧正遠疲憊的靠在沙發上,起身道別:「舅舅,我先回去,有任何事您隨時打電話。」
「明天這裡你就不用過來了,我會處理好,你去陪陪你外公。」
褚汀白腳步一頓,沉聲回道:「好。」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爸,你...」
寧景淮看著寧正遠,想說什麼,又無法開口。
寧正遠睜開眼坐直看著虛虛實實的兒子,用眼神安撫著他,聲音狠厲地說道:「爸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不管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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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別難過,景淮的屍體運回來了嗎?」
說話的人沒聽到回答,又說道:「嫂子,你看你和大哥就只有景淮一個孩子,景淮現在又去了,你年紀又大了,要不我把我家遠修過繼給你和大哥,將來你們老了也有後人膝下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