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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臨市郊的一處別墅區外正站著兩個人,兩人都穿著深色的衣服,仿佛要與夜色融為一體。
但奈何膚色太白,在整個黑夜裡尤為突兀。
在溫家人的感激與委託中卿硯柔帶著褚汀白來到了李智斌的別墅外。
白亦本來也想跟來,被她留在了溫家,因為她發現他帶的那些法器都是中看不中用,加上他本身沒有什麼道術,並把他留下了。
看著眼前的這棟別墅,卿硯柔不由得挑眉,看來李智斌是真的心虛了。
別墅的四周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帶著一股雷霆正氣,專克鬼邪,這就是為什麼在這一帶別墅區里就這裡最乾淨。
伸出手指彈了彈那層把別墅圍繞起來的屏障,被她手指彈到的地方空氣有一刻的停滯,隨後流動的更快。
「走,我們去把東西找出來再去會一會他。」
不再停留,兩人悄無聲息的沿著別墅的外圍開始走動。
Z省處於南方,此時已是中秋時分,地上也有少許的落葉,一陣晚風吹過,掀起飄飄落葉,落葉與晚風的相遇發出輕微的『簌簌』聲,在這個時刻平添了一份陰森。
驀地卿硯柔停下了腳步,右腳稍微用力的試探腳底這塊的泥土,感覺到一片鬆軟,便蹲下身來。
「我來。」
見她想要用木棍刨開,褚汀白自覺的接過她手上的木棍對準那片鬆軟的土開始挖,不一會兒就木棍就碰到了一塊堅硬。
手上的速度開始加快,下面的東西終於全部露了出來。
是個木製的盒子,盒子的四周都刻著神獸白澤的圖案,還落上了一個小巧精緻的鎖,他拿出盒子把上面的泥土擦拭乾淨後遞給了卿硯柔。
恢復乾淨的盒子在月光的照耀下盒子上的白澤圖案竟然顯得有些委屈與氣憤。
本應當被心思純淨正直之人用來當做驅鬼的神和祥瑞來供奉的白澤居然被人埋在地下。
手勁大的卿硯柔隨意一扭,就把那鎖給弄了下來,丟在一旁打開盒子。
沒想到盒子裡面裝著的是一塊銅製的法印,法印上刻著的正是神獸白澤。
沒想到幫助李智斌的人居然用道教的法器來來幫他,想來這個李智斌對他還挺重要的。
把盒子裡的法印拿出來後兩人繼續圍著別墅外圍找著,半個小時不到就把八個方位的法印都挖了出來,八個法印分別刻著四個白澤,四個重明鳥,都說驅鬼辟邪的神獸。
法印全被找出來後保護著別墅的那道屏障瞬間消失。
此時的別墅里的一間臥室里,正坐在床上打坐的中年男子猛地睜開眼臉上儘是不可置信,那雙渾濁的眼陰狠地透過窗戶看向外面,果真屏障已然消失。
中年男子快速地從床上下來,快步地轉了一下旁邊柜子上的花瓶,『咔咔咔』床正對面的那面牆向旁移動,露出了一個通道。
他疾步進入了通道,牆在他身後再次合上。
而別墅外的卿硯柔和褚汀白正翻過牆進入了別墅裡面。
別墅外圍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布置了一道驅鬼辟邪的陣法,而裡面卻只有一個小小的幻陣。
溫家國應是進來後進入了眼前的幻陣,再被那人給下的咒。
一個不成型的幻陣對她來說沒有絲毫危險,順手把幻陣給毀了以後兩人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別墅裡面。
剛一進入別墅卿硯柔就發現不對了,整棟別墅里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處處透露著詭異。
和褚汀白對視一眼後,兩人都較為小心的往別墅的二樓走去。
只有她一人還好,可是褚汀白還只是一個剛入門的普通人,這別墅處處透露著詭異,她不得不更加謹慎。
兩人翻遍所有大大小小的房間,沒有絲毫收穫,但這顯得更加不對勁。
在別墅外的時候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這裡面有人的氣息,現在看來,這別墅里住的不可能是李智斌。
褚汀白從進入這個屋子後就很不舒服,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窺視,他眉頭皺的死死,嘴唇緊抿。
「你怎麼了?」
發現他的異常卿硯柔不由擔心的問道。
「沒事。」
他嘴上說著沒事,卻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遞給她。
卿硯柔看後微微蹙眉,把手機還給他,「繼然沒人我們就回去吧,大半夜的也困了。」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此時掛在牆壁上的一幅畫,畫中的景象微微動了一下。
「呵,找到你了。」
已經走到門口的兩人倏地轉身,一枚蘊含著卿硯柔靈氣的山鬼花錢『咻』地一下插入那幅畫。
「啊。」
一道尖利悽慘的叫聲迴蕩在空曠的房間裡。
山鬼花錢插中的地方開始留下黑色的液體,走過去把它拿下來嫌棄的用淨化符把沾上的東西除的一乾二淨。
看著眼前的這一堵牆,卿硯柔有些發難,她不想浪費時間,正打算拿出符籙把強炸開。
但想到帶上褚汀白的初衷就是為了檢驗他最近的學習成果,便把這任務交給他。
「你來吧。」
褚汀白從包里拿出幾張符籙,他目前還沒有學習畫符,所以這都是卿硯柔畫好的。
他之前使用引雷符的時候,只能引出手指粗細的雷電,這會兒在房間裡面,現在的很多建築物都有避雷針,所以引雷符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