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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丁美玲撿的錢,雖然沒有用,但是她碰了,所以也有因果,只是因果不強。
如果沒有後面下咒,那麼她最多也就是倒霉一輩子罷了,倒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江辰差點沒有熬過三天。便是因為他不僅把不屬於他的炒河粉給吃了,並且還被下了咒。
所以他的情況比丁美玲要嚴重的多了。
也好在現在都結束了。
「那我父親現在怎麼辦?大師,您能救救我父親嗎?要多少錢都可以的!」
劉貴峰聽完這一切後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事實又擺在自己面前。
自己父親確實是莫名其妙的就昏睡不醒,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
而且那何大師一直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家裡面的小孩也不喜歡他。
原本父親是在老宅修養,當初他也是把何大師給帶回老宅的。
可是他的小女兒今年才四歲,每次看到他都哭的不行,這個何大師也說需要更加安靜的環境。
所以他才把父親轉到這別墅裡面來,何大師還不喜歡有人在這別墅裡面走動。
所以傭人也被他打發走,一天只有鐘點工來打掃衛生,家裡做好飯給他們送過來。
整棟別墅只有他們三個人在。
現在仔細想一想,確實有許多不合理之處。
別的道長都是仙風道骨,就算不是仙風道骨,像面前這兩位年輕的道長,年紀輕輕也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這是他在何大師身上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這麼一比較,誰好誰壞,顯然顯而易見。
卿硯柔發現這有錢人,好像真的除了錢以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窮的只剩下錢。
先前江辰求自己幫忙,也是說多少錢都可以。
現在這劉貴峰也是同樣的話。
她現在雖然是不缺錢,但是也沒多少錢,而且做他們這一行的,解決了事,本就要收取費用。
這樣才不會產生因果。
有錢就多收,沒錢就少收,總之不能不收。
「可以。」
卿硯柔的話音才剛落下,別墅外面就響起了警車『烏拉烏拉』的聲音。
「我……我還沒有來得及報警啊……」
劉貴峰聽到警車的聲音有些慌亂,這畢竟屬於封建迷信的一種,而且這兩位大師還把這何大師的眼睛給弄瞎了。
這不會被帶走吧?
那他的老父親怎麼辦?
「沒事,是我報的警。」
卿硯柔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外往下面看去。
果然看到早上見過的兩名特殊部門的工作人員帶著兩名警察往這兒走來。
「那……那這……」
劉貴峰顯然不知道卿硯柔的做法是何意,但是他此刻更關心的是她是否還能救自己父親。
「放心。」
卿硯柔走到劉貴峰父親的床邊,床上的老人這會兒面色比方才還要蒼白幾分,看上去毫無血色。
她雙手慢慢的抬起老人的頭部,用一隻手固定老人的頭,另外一隻手伸到老人的後腦勺去。
一旁的褚汀白也跟過去蹲在她旁邊,伸手幫她固定老人的頭部,讓她雙手去弄。
房間內的另外三個人屏息凝神的注視著他們兩人的動作。
卿硯柔摸到了老人後腦勺一塊凸起來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覆上去,手指上儘量不使力,免得老人痛苦。
其他三人只看到突然一股黑氣從老人的頭頂冒出來。
那一縷一縷的黑氣冒出來以後,老人的面色明顯好轉了許多,臉上也開始有了血色。
不過隨著黑氣出來,他的表情也不復之前那麼平靜,現在臉上開始出現痛苦之色。
劉貴峰看著自己父親臉上痛苦的表情,他心中也很是不好受。
但是他此刻除了緊張的看著卿硯柔他們的動作以外,他也不敢再有其他多餘的動作。
這時候特殊部門和警局的人也找到了這間房間。
他們進來後看到卿硯柔在救人,也跟著劉貴峰他們站在一旁不打擾她。
這個過程整整持續了二十多分鐘,直到老人後腦勺那塊凸出來的東西徹底消了下去,卿硯柔才示意褚汀白把老人的頭放回枕頭上。
「大師,好了嗎?」
老人這會兒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而且面色紅潤,看上去和比之前沒有昏睡時還要健康許多。
「嗯,沒事了,不過這一個多月以來,他的身體雖然陷入沉睡,但是魂體其實一直被何健折磨,所以很疲憊。
他可能會睡上兩三天,這期間你記得給他打上營養液,其他沒什麼問題了。」
卿硯柔站起來伸了伸腰,一邊對著劉貴峰吩咐道。
「好的好的,謝謝您謝謝您!」
劉貴峰知道自己父親終於沒事,心可算是放了下來,一個勁的對著她道謝。
「卿道長。」
特殊部門的人見她忙完後,便對她打招呼。
「嗯,你們來了,這便是那偷氣運和下咒的幕後之人,不過他的眼睛剛剛被毀了,這沒關係的吧?」
卿硯柔原本是不在意的,這個人做了那麼多壞事,身上被背著好幾條人命。
不過是毀他一雙眼睛罷了,這和他做的孽比起來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可是這會兒不僅有特殊部門的人在,還有警局的人也在,毀人眼睛這事從法律上來說,褚汀白是犯了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