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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雅晴一早就來到寧家,那會卿硯柔也還在睡覺,不好打擾。寧家夫婦沒有符紙,又是白天,他的陰氣不夠,所以一直呆在房間裡。
聽到客廳的吵鬧聲才下來,還沒有從自己是被自家姑姑害死的,就看到老媽被氣得喘不過氣來,而寧正遠這會正在打電話,也沒注意到。
「寧夫人沒事,不要著急。」
在他們爭吵時卿硯柔已經吃好早餐,這會見寧夫人被氣到,過來扶住她,順便念了一個清心咒。
寧正遠掛了電話見寧夫人差點氣到昏厥,趕緊過來緊張的攬著她。
「我沒事。」
清心咒可以舒緩人的身心,此刻寧夫人已經緩過勁來,見丈夫緊張自己,趕緊寬慰道。她倚在寧正遠懷裡,疲憊地看著卿硯柔,語氣溫柔的道謝。
卿硯柔見她好轉,便轉身看著捂著臉頰低頭不語的寧雅晴,緩緩說道:「頭尖、顴骨高聳,眼中只有利益且心胸狹隘,而鼻窄無翼,說明你財運偏差,花錢大手大腳,毫無理財的觀念。」
見她抬頭兇狠地看過來,卿硯柔也不急,繼續說道:「你一個跟寧家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占了寧家的好,反過來害寧家唯一子孫,嘖嘖...」
寧雅晴聽完哈哈哈哈大笑,眼神狠厲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嘶吼道:「你懂什麼,這寧家的所有東西本該就是我的,既然他們不願給,那麼我就自己來拿!」
說完便從地上站起來,像瘋子似的奔向坐在沙發上的寧家夫婦。
卿硯柔輕飄飄的抬腳一踢,「砰」的一聲寧雅晴的身體像破敗的風箏跌落在地上。
「嗯?還想垂死掙扎,在我眼皮子底下用符紙?」
卿硯柔從她的手裡拿出一張低級符紙,隨手毀掉,符紙燃燒。
一股難聞的氣味瀰漫在空中,她不悅的輕皺眉頭,這符紙也太劣質了。拿出一張淨化符消解了空中的異味。
看著這不知哪裡來的小丫頭輕而易舉的毀掉唯一的符紙,跪在地上的江逸挺直的背一下躬了起來,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寧正遠起身走到寧雅晴身邊蹲下,看著眼前這個失了心智的女人,原來之前那乖巧聽話都是裝給他們看的。
自私,偏執,狠毒這才是原來的她。
「你父親當初擅自挪用公司資金,使公司資金鍊斷掉導致公司破產,他承受不住巨大的債務壓力跳樓自殺,而你母親隨後也重病不起最後散手人寰,留下十歲的你。」
說到這裡寧正遠稍作停頓,繼續冷冷說道:「而我母親念與你母親的手帕之交,勸我父親把你從那群惡毒親戚接過來,最後更是待你如親生女兒一般,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寧家的?」
「真把我當女兒就應該給我和寧悠然一樣的公司股份,一樣的公司職位,當初褚天闊娶得也應該是我,憑什麼我喜歡的人最後娶了寧悠然,哈哈哈哈,你們都應該去死!寧悠然的兒子褚汀白也應該去死,所有人都去死!!!」
寧正遠看著已然瘋魔的她不願多說,站起身來冷聲道:「褚天闊從未喜歡過你,我們任何人都不曾欠你,殺了人就得償命,裝瘋也沒有用!」
轉身看到癱坐在地上的江逸,面無表情狠厲道:「你也一樣,誰也逃不掉!」
聽到這話的江逸徹底癱軟在地,眼神空洞,如同死狗一般。
不一會接到報警電話的警察來到寧家把寧雅晴夫婦帶走。
這裡已經告一段落,但製作符紙的道士還需要卿硯柔親自去,普通警察去可能會讓那道士逃走。
卿硯柔先給寧景淮用聚陰符讓他魂體變凝實,再給寧家夫婦一把符紙,把最後的時間和空間留給他們,上樓去養精蓄銳等待夜晚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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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點,帝景麗苑小區。
卿硯柔這次是拿著寧正遠的門禁卡從正門進入,慢悠悠的走到十七棟,抬頭看著已經熄燈的十三樓。
昨晚把紙人留在十三樓就是為了監督那個道士,確定道士此時就在房間便乘坐電梯前往十三樓。
操縱紙人來給自己開門,卿硯柔便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剛進客廳就與那尊像的眼神對視上。
還是那副面目慈悲,悲天憫人的模樣。
嘖。
昨晚通過紙人看到他,卿硯柔就已經很反感了,這時面對面的直視令她更加不舒服。
在客廳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一個趁手的棒球棍。
用力往神像上一揮,「啪嗒」神像傾倒在地,身上出現裂縫,且有絲絲黑血從中流出。
客廳的動靜終於使得主臥的鼾聲戛然而止,從裡面慌慌張張的跑出一個穿著大褲衩的矮小肥胖的中年男人。
「哪裡來的黃毛丫頭敢擅闖民宅,啊,你個臭丫頭居然敢毀我家大人的神像,你不想活了!」
中年男人看著眼前破碎的神像,面目猙獰,眼神兇狠,像是要把卿硯柔撕碎似的。
第10章 第一次被人瞧不起
「大人?這邪門的神像你哪裡來的?」
卿硯柔毫不在乎他那想要吃人的眼神,倒是從他的口中聽到別的訊息。
見卿硯柔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且主動問起大人的神像,中年男子眼睛滴溜溜直打轉。
「沒想到還是玄門中人,把你送給大人,想必大人會十分滿意!」
看著眼前不懷好意的中年男人,卿硯柔的拳頭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