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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沒有用淨化符,只是臉色沉沉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只見房間內有一個跟手術操作台一樣的地方,裡面擺滿了各種器具,還有一些動物的屍體和器髒。
那些未處理的屍體裡面,有貓,有狗,有蛇類,有鳥類也有老鼠。
看著血濺滿了整個房間,甚至天花板上都有,她能想像當時他是怎麼樣折磨這些動物的。
看來剛剛的經歷還是不夠啊!
離開廂房門口,走到李三的面前,看著面前這個眼淚鼻涕一起流的男人,她胃裡直犯噁心。
「你,後面幾輩子就等著去畜生道吧。」
說完便不再看他,隨手打開了鬼門,送七個鬼下去。
他們臨走之前向她深鞠一躬,隨後便跨進了鬼門,消失在原地。
等鬼門關上,七個小紙人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她撿起地上的紙人,拍拍它們身上的灰,交給了褚汀白,再次抬眼看向還在瑟瑟發抖的男人。
手一抬,拂過他的面前。
隨後李三便倒在了後面亂糟糟的床上,緊閉著眼睛,嘴裡不斷地喊著不要不要,汗水大滴大滴的流在髒亂的被子上,不一會兒就汗濕了大片床單。
卿硯柔再次讓李三陷入了幻境中。
這一次他將會附身到他曾經傷害折磨過的小動物身上,他會一一體驗曾經它們的痛苦與絕望。
知道她的心情不好,褚汀白拉著她的手來到外面的空地上,不留在那個令人噁心的房間內。
這時才凌晨三點多,還有足夠的時間夠李三去慢慢感受。
他悽慘的叫聲太大,儘管村西頭這附近沒人居住。
但為了不嚇到睡眠淺的人,她還是設了一道屏障,阻隔他的聲音。
雖然這兒的陰氣基本消失殆盡,但是夜晚的溫度還是太低了。
褚汀白把她抱在自己懷裡,展開風衣把她整個人裹在懷裡,下巴微微擱在她毛茸茸的頭頂,聞著發間洗髮水的香味,就那樣和她互相發著呆。
卿硯柔微微閉著眼,雙手環在他腰間,靜默不語。
月光下兩人相擁的影子被拉得長長得,交織在一起,不分你我。
屋外的氛圍甚是和諧溫馨,這和屋內悽慘沙啞的叫喊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
清晨,萬籟俱寂,黑夜正欲隱去,天邊露出魚肚白色的微光喚醒了萬物生靈,村裡的雞也開始打鳴,喚醒沉睡的村子。
卿硯柔這才從褚汀白的懷裡離開,聲音微微帶著暗啞的說道:
「報警,通知警察來吧。」
此時屋內慘烈的叫聲早已停止,只有輕微嗚咽聲傳出。
沒過多久警車烏拉烏拉的聲音徹底把沉睡的村子叫醒。
村民們好奇地走出門,推開窗注視著警車,就看到車子開往了村西口。
人類的本質是八卦,不少人穿著睡衣,手拿著牙刷牙杯就好奇地也往村西口走去。
一晚上沒怎麼睡好的李曼香三人在警車響起的瞬間便匆忙地往村西口走去,走時還不忘拿了兩瓶牛奶和蘋果。
等她們到的時候,小平房方圓三米都拉上了警戒線,她們根本過不去,只能站在外面干著急。
小平房的屋內此時也站著一大幫人。
第90章 遲到了十六年的正義(完)
「您就是卿硯柔卿道長吧,我聽總局的人提起過您,您真厲害,這過來這邊做個採訪居然就撞見了逃亡十六年的變態兇手,可真厲害!」
說這話的是一個自稱小王穿著一身特殊部門制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青年男子。
他說完這話後,突然發現有些歧義,容易使人誤會,趕緊補充道:
「您別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說您這隨隨便便都能為民除害,我非常佩服!」
知道他沒惡意,看他緊張的樣子,卿硯柔不由輕笑出聲,「沒事,我知道。」
這是她從昨晚來唯一一個發自內心的笑,眉眼彎彎,右臉頰上還有一個深深地酒窩,格外吸引人。
小王看著她明媚的笑臉,不由臉色一紅,趕緊害羞地移開眼。
褚汀白見她心情好轉,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這是?」
見他們的話告一段落,旁邊的刑警李周皺眉問道。
他是知曉特殊部門的,之前也和他們合作過,可是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眉頭緊皺。
這讓他們的後續工作可咋整?
「沒事,死不了。」
卿硯柔話音未落便抬手讓李三脫離幻境,再給他一絲靈氣維持著,不過並沒有幫他祛除他身體裡的鬼氣。
就讓它留在他身體裡,在監獄裡陪著他度過接下來為數不多的日子吧,相信他會很『舒服』的。
經歷了無數次的開膛破肚,被折磨的快要瘋掉的李三終於從夢境裡出來。
剛感受到一絲溫和的氣息遊走在他身體裡,還未來得及緩口氣,瞬間就消失不見,隨之替代的是昨晚那熟悉的刺骨的寒意。
這是不管有多少外力都無法阻擋的冷。
李三被這股寒意給冷醒,睜開眼就看到不遠處站著的一幫人。
看到其中穿制服的警察,他激動地咳嗽兩聲,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嘴裡喊道:
「警察同志,我有罪,我有罪,我要自首,我要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