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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們可以等會兒再發狗糧,你家老宅那邊出事了。」在沈美人醒來的那一剎那,周圍的時空又恢復了正常,沒有一個人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陳志雲等人剛為看到沈美人甦醒而感到驚異的時候,便接到了秘書打來的電話。
「怎麼了?」冉幸說著擋在了沈美人床前,免得美人春光乍泄。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好像說沈長彥在院子裡看人砍樹的時候,突然腦梗發作,送急救室了,就連王怡玫夫妻也暈倒送醫院了,當時那方池也在老宅里,出來的時候一直念叨著有妖怪?」陳志雲說到這裡,鬼鬼祟祟的看了四周一眼,湊到冉幸身邊小聲問道:
「大仙,難不成真是妖怪?」
「沈宅那風水是出不了精怪的。」冉幸搖了搖頭,她在思考沈長彥砍的難道就是那顆槐樹?沈美人的生機突然被人斬斷,是不是就和那棵槐樹有關?
「風水太爛?」陳志雲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他如今和冉幸他們的關係好,自然是同仇敵愾。
「不,是因為風水太正了,精怪長不起來的。」
此時的沈宅已經是人仰馬翻,一大早方池就上門拜訪,他們之前雖然聽說過方池喜歡的女人被冉幸送進
監獄的事情,卻沒有想到方池竟然會主動找上他們。也不知道方池與沈老爺在屋內談了些什麼,沈老爺突然下令要砍了院中的那棵槐樹。
本來大家以為這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畢竟槐樹那么小,電鋸幾下就能鋸斷了。但是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棵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槐樹竟然怎麼也鋸不動,沈老爺聽聞後,偏要坐著輪椅出來看,並且讓王怡玫夫妻親自去鋸這個樹。
說來也奇怪,本來鋸不動的樹,竟然真就這麼一點點的給鋸動了,隨著樹木被鋸斷,沈家的地磚竟然一塊塊的都出現了裂紋,但沈老爺和方池都視若無睹,兩人的臉上還顯得格外興奮。
就在眾人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完了的時候,那棵槐樹斷裂的地方,竟然開始滲出了金色的液體,隨著液體一點點的流出,那斷了的槐樹竟然開始自燃起來。
「這是不是意味著沈鳶馥終於死了?」方池的看著眼前的場景,眼底滿是癲狂,自己救不出嫣然,那麼沈鳶馥也別想好過!就讓冉幸那個賤女人好好嘗嘗失去愛人的滋味!
「應該……應該是死了吧!」沈長彥看著面前燃燒的樹枝不太確定的回道。這棵樹是當年林耿教他種下的,能用沈鳶馥的生機滋養沈家的財運,後來自己因為生死蠶也需要生機的事情,就暫時把這件事放到了一邊,沒有想到這棵樹最終還是用上了,不過卻是用來要那小畜生的命。
可他不記得林耿說過這棵樹會流出金色的液體並自燃啊?說道林耿,沈長彥忍不住在心底咒罵一聲,林耿雖然被人送回來了,不過精神狀態卻出了問題,根本用不了了,至於林耿那個叫童帕拉的好友,也被家裡的保姆發現送醫院了,只是因為大腦長時間缺氧而導致腦死亡成了植物人,真是一群不中用的廢物。
就在眾人小心翼翼看著槐樹自燃,沒有一個人想起要滅火的時候,突然從燃燒著火焰中跑出了一隻巨獸的影子,仰天長嘯,吼聲震天,那氣勢似乎要吞盡萬物一般。王怡玫夫妻兩頓時被嚇得暈倒過去,而身體本就不好的沈長彥更是直接出現了腦梗。
本來還風風火火的方池也被當場嚇尿了,尖叫著往外跑並一路說
著胡話,卻不知道剛才他們所見到的那一幕,除了院子裡的人,誰也看不到聽不到。
更沒有人知道方池之前和沈老爺說,只要找方法把沈鳶馥弄死,他就會讓人給沈老爺續命,已經窮途末路的沈長彥才會拼上沈家的財運也要送沈鳶馥上西天。
然而如今的事實是,沈長彥的身體的確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這一次腦梗算是徹底要了他的命,當天下午冉幸他們便收到了沈長彥在醫院病逝的消息。
與此同時,王怡玫這次也在醫院裡也查出了肝硬化和中毒的問題,這下毒的人竟然也很快查了出來,乃是沈宅里的一個小保姆。
原來,之前王怡玫發現老公在家偷吃小保姆,就逮著那小保姆挑刺罵了很多次,想要小保姆自己辭職,如果是小保姆是普通人王怡玫才不受這個鳥氣,直接將保姆辭退了,偏偏她是管家的女兒,管家跟了老爺子那麼多年,王怡玫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向來不喜歡她的老爺子肯定會偏幫管家。
沒想到這保姆竟然也是個心狠的,早在沈家的富貴下迷了眼,如今好不容易勾搭上了沈玉然又怎麼肯放手,加上王怡玫給她吃了那麼多次排頭,她乾脆狠下心借著自己負責燉補品的功夫,開始偷偷往王怡玫每天吃的燕窩裡下□□和止痛藥,讓王怡玫雖然中毒卻感覺不到自己哪裡痛。
如今王怡玫雖然在醫院裡查出了肝硬化和中毒的問題,但是可排毒的肝功能缺失且中毒已深,救回來的可能性非常小,幾乎已經被醫院宣判了死刑,還當真應了冉幸當初的那句判詞——「禍從口出,肝氣鬱結,死於」。
而王怡玫這一生都在為自己在沈家的地位錢財而奔波算計,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若真的死了,那同樣應了另一句判詞——「貪得無厭,有始無終鏡花水月。」
在家裡,已經學會了打領帶的冉幸為沈美人打上黑色的領帶,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