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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貔……貔貅!天要亡我!天要亡我!」白朗倉惶的叫著,卻又覺得不甘心,連連祭出自己防身的寶貝,卻都被冉幸輕鬆的躲開了,躲不開的那就硬碰硬,也依舊毫髮無傷。
不過須臾之間,白朗身上能用的法器全都丟完了,甚至連術法都施展不全,只能手忙腳亂的應對著貔貅的攻擊。不過他也算是看出來了,他再如何的艱難應對,對方更像是貓逗老鼠一樣,毫無壓力看他笑話。
已經被逼得窮途末路的白朗,雙目赤紅的看向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的貔貅,最終咬牙逼出了一直插在他頭頂的梅花針,他之前雖然將自己練成活屍但是還擅有一絲退路,以後還能將屍毒逼出體外,可如今這梅花針一拔,他以後就
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活屍了。
「哦?沒想到你竟然還留了一手,呵!」貔貅傲立空中,口吐人言,卻惹得白朗怒目而視。
「嗷!!!」徹底變成活屍的白朗,全身瞬間翻起青筋,發黑的血管布滿了臉頰,怒吼一聲便原地跳起撲向冉幸。
「找死。」冉幸立在原地不動,抬爪一揮卻控制著自己的力道,可不能將白朗拍碎了,不然自己難道要給彭俊偉他們帶屍塊回去?而且自己也不能吼,自己的吼聲雖然對妖邪厲鬼有震懾的作用,但是這裡是鬼市,自己的吼聲只會造成無差別的攻擊,不妥不妥,還是揮爪子這種簡單暴力的好。
見到冉幸揮爪,白朗條件反射的就想用自己的雙手去擋,縱使有心理準備卻也沒有想到貔貅的力道竟然會如此之大,剛撲到空中的他瞬間被拍到了地上,砸下了好大一個坑,雖然他現在是個活屍已然沒有痛覺,卻依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似乎全斷了,就連體內的五臟六腑都受了不小的傷。
此時的冉幸已然失去了耐性,從空中縱身躍了下來,直接用前爪將正準備翻身逃跑的白朗再次按翻在地,然後吐出一條金色的鎖鏈,化為人形將白朗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中途白朗也想要反抗,卻被冉幸「一不小心」打斷了雙腿,就算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當冉幸拖著四肢骨頭碎了一半喪失行動能力,下巴脫臼不能說話的白朗,再次出現在彭俊偉他們面前的時候,眾人都被白朗的情況嚇了一跳,而雲山子他們立即看出白朗已經屍化,知道這樣的白朗是有多危險。
「先上車吧!被老百姓看到了不好。」冉幸發現不遠處有紅燈區的女人看過來,便立即拖著白朗往身材高大的彭俊偉身後躲了躲,彭隊長也反應過來,立即安排人將車開過來,剩餘的人則是將白朗和冉幸圍在了中間,深怕外人發現了白朗的不對勁。
冉幸四周看了看,連片趁手的葉子都沒有,也不能給白朗來個「一葉障目」,至於雲山子他們的隱身符,上次她就研究過了,只能給活人用,像白朗這種介於活人與死人之間的玩意兒並不適合,倒是之前白芷用在姚雪寧屍體上的符紙合適,可惜她沒有這東西。
將白朗抓了回去,冉幸的任務基本就算完了,可惜白朗這傢伙和他兩個徒弟一樣,都是死鴨子嘴硬的那種,就算冉幸把他的下巴重新接了回去,警察去審問他的時候,依舊什麼都不肯說。
「看來還得勞煩你跑一趟。」彭俊偉也很尷尬,連審三次白氏師徒他們都鎩羽而歸。
當冉幸跟著彭俊偉進去見到白朗的時候,對方瞬間睜開了眼睛,眼中的紅血絲已經開始爆漿,竟然還流出了血淚。
「行了,別整那些有的沒的,該交代的全交代了,你還能少受點苦。」冉幸說著齜了齜牙,白朗頓時嚇得往後一縮,顯然是心有餘悸,卻嘴硬的說道:
「我還能受什麼苦?」白朗說著看了眼自己的手腳。
一旁的彭俊偉摸了摸自己的鼻樑,他雖然之前跟著冉幸他們在墓園裡漲了一下知識,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活屍這種東西,之前他們看白朗不能動,還提議要不要先送醫院,不然人還沒審就死了,結果對方別說死了,竟然連痛覺都沒有。
「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我折騰你們這種東西的方法有很多,不就跟玩一樣,你現在雖然身體沒有痛覺,但是魂體有啊!實在不行,我還可以直接把你吃了。」冉幸說著惡劣的咧了咧嘴,覺得如果現在自己還有根牙籤剔剔牙的話,那畫面就完美了。
「那個……吃人肉犯法……」彭俊偉在一旁小聲的提示道,卻在冉幸的餘光下默默地收回了聲。
「你這麼做也不怕遭天譴!」白朗說不怕是假的,相反對這方面的東西懂得越多,越是知道死後的罪更加難受,甚至連暈倒都辦不到。
「你這做盡壞事的都不怕,我怕什麼?再說了我這算是替天行道,天道爸爸一個高興說不定還讓我坐地飛升了呢!」冉幸說完笑了笑,似乎很期待的樣子,卻看得白朗惴惴不安。
當冉幸和負責做筆錄的彭俊偉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雖然白朗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但是他們並沒有因此變得輕鬆,相反心情更加沉重了。白朗這麼多年一直在為方家辦事,可以說方家和白氏所犯下的罪行在古代株連九族都不為過。
就在天光大亮,通宵一夜的眾人準備繼續抓捕罪犯,雲山子
等人則去處理紙人的遺留問題時,冉幸突然覺得心口一悸,胸前出現灼熱之感,沈美人出事了!
冉幸打了聲招呼便匆匆離開,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化為原形,甚至動用魂力騰雲駕霧趕往京都,一路上她的胸口越來越燙,這說明沈美人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他到底遇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