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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鳶馥,我還沒死呢!」沈鳶馥的態度成功激怒了沈長彥,只見他將手中的棋子往棋盤上一砸,好好的楠木棋盤竟然也被白玉棋子砸了一個坑, 足以看出他使了多大的力氣。
「您別生氣,我來和他說。」只見林耿立即上前安撫了沈長彥,然後笑意盈盈的對沈鳶馥說道:
「老爺他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知道的,你命格特殊,自然不是什么女孩都能和你相配,所以想讓我幫冉小姐算一算。」
「算我?你配嗎!」冉幸挑眉看著面前的邪修,一個個的心術不正,卻在常人家裡堂而皇之的大肆斂財,她生平最恨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
「冉小姐這話什麼意思!」林耿的面容一肅,他沒想到冉幸竟然上來就懟。
「你覺得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什麼意思。」冉幸說著還挑釁的笑了笑。
「沈鳶馥!你看看!這就是你帶回來的人!你們之間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沈老爺子氣得又是砸棋子,又是拍桌子的,要不是他還記得現在自己還在裝病,估計他恨不得站起來親自打沈鳶馥幾巴掌了。
「我覺得她挺好的。」沈鳶馥說著,還拉起冉幸的手在唇邊吻了一下,冉幸對於突然變得爛漫過頭的沈美人卻有點消化不良,不由自主的抖了下,這細微的動作卻惹得沈鳶馥眼底滿是笑意。
「而且我也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沈鳶馥說到這一句的時候,神色瞬間冷了下來,眼底滿是堅定。
「哼!你別忘了,你姓什麼!」沈長彥這是在威脅沈鳶馥了,卻不想一旁的冉幸在聽了他的話後噗嗤一笑,說道:
「其實,我也不介意他從妻姓的。」
「咳咳!」沈鳶馥在聽了她的話後,就算現在的場合似乎不太對,也忍不住紅了臉頰,甚至就連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冉幸……」正在沈鳶馥準備說出「我願意。」這三字的時候,就被沈長彥氣急敗壞的打斷了。
「胡鬧!冉小姐,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從哪裡來,但是我們沈家的大門不是那麼好進的。」
沈長彥看著長相漂亮的冉幸,心底卻很慌亂,剛才他得到了最新的消息,手底下的人全都查不出冉幸的來歷,就好像這個人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而且林大師也說,就算是和冉幸同桌吃了飯,也依舊看不出冉幸的面相,對方用的還不是易相之術,這在玄門中是從未有過的,這冉幸在玄學上一定有著非常高深的造詣。所以他們才會想著先要到冉幸的生辰八字,看看能不能算出點什麼。
「哦?你這是在威脅我了?」冉幸站起了身,走到沈長彥的面前,附身看著這個滿臉褶子卻富有生機的老頭,看了看他身下的輪椅。
就在沈長彥幾乎被冉幸身上壓迫感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冉幸突然直起了身,笑著說道:
「行了,我收到你的威脅了。」在轉身的瞬間,冉幸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在她還沒有弄清沈美人身上的生機到底是不是這個糟老頭,或者是沈家搞的鬼之前,她不會輕舉妄動的,沈美人的命她賭不起……
冉幸說完便拉著同樣起身的沈美人往外走,在臨出書房的時候,轉身對林耿說道:
「我的事勸你少打聽,小心折壽。」冉幸其實這也算是好意的提醒,但是在沈長彥聽來,卻是冉幸不知好歹。
在冉幸他們離開之後,沈長彥狠狠的一拍桌子,眼神狠辣的對一旁的林耿說道:
「大師,這個女人留不得。」
「……是。」簡單的一句話,林耿便知道是個什麼意思,想到自己連冉幸的面相都看不出來,林耿的心底就是一陣不安,但是在沈長彥幾乎吃人的眼神下,林耿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了下來。
「你剛才說的還算話嗎?」沈鳶馥一邊走一邊偷偷的看著冉幸的側臉。
「什麼話?」冉幸隨手接過樹上落下的一片葉子,輕輕一吹,樹葉竟然飄出了很遠。
「就是那個……從妻姓。」沈鳶馥說完微微咳嗽了兩聲,也不知道是體虛的,還是害羞的,不過耳垂卻是粉了,估計還是害羞的吧!
「哦~那個啊!」冉幸笑著轉過身,看著沈鳶馥粉色的耳垂和眼中的期待,突然露出一個壞笑,一攤手,說道:
「我說著玩的啊!」說完不等沈鳶馥反應,便笑著走遠了。
「……」沈鳶馥瞬間又恢復了蒼白的面色,甚至整個人都顯得陰沉沉的,想到剛才那張不點而朱的小嘴,說出來的話怎麼那麼壞呢……
「鳶馥。」
沈鳶馥站住了腳步,這是王女士第一次這樣叫他,真是可笑。
「你們下次不用回來了。」王怡玫想到之前沈鳶馥在飯桌上的神色,心底就是一陣不安,她現在只能指望老爺子早點將位置交到晟晟手上,實在不行的話,她只有回娘家求一求她哥了。
「哦?不知道這沈家什麼時候由王女士說了算了?」沈鳶馥俯視著這個從來只把他當做仇人的生母。
「爺爺那邊自有我去說,反正你們不用回來了!」沈鳶馥的話就好似在戳王怡玫的心窩,她嫁到沈家那麼多年,卻依舊沒有辦法當家做主,什麼事情都要聽老爺子的。
「那就感激不盡了。」沈鳶馥說完便轉身離開,不用回老宅,不止是王女士感覺舒坦,對於他來說也是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