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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朗在與她的傳信中,萬分不放心,甚至想要放下虞國的一切陪她一起回總壇。
可是林瀟怎麼會允許,對於她而言,費了那麼大週摺,如果不能把最肥的肉吃到嘴裡,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雖然不知道教主急著把她召回去到底是為什麼,但是她和林朗總不好公然違抗教主的命令。
好在如今她也是地極境巔峰了,各種旁門左道以及狠辣的武功都學了不少,如果不是特別倒霉遇到惹不起的強者,她都能應付的來的。
於是她安撫了一番林朗,自己一個人踏上歸程。
距離舒墨瀾死,已經足有一年了。
這一年間,魔教總壇那邊的消息半絲都沒傳出來。
甚至從總壇出來的殷雪華都沒有對林朗透露半分。
但林瀟可不認為這是因為總壇風平浪靜,相反,她認為這代表總壇發生了重大的變故,或許教主和右護法之間,已經分出了勝負。
雪原上的風依舊冷的刺骨,如果不是有教中發的避寒丹,她還真怕自己扛不住這樣的寒冷風雪。
不過比起路途中的狂風暴雪,真的踏入總壇境內,又是另外一番春暖花開鳥語花香的景象了。
說來也是神奇,總壇所在的位置,是雪原中一處天然的大盆地。
盆地擋風,裡面有多處溫泉,所以縱使外面天寒地凍,總壇內部卻總是暖意融融,非常適宜居住。
三百年前,魔教被天道宗的前身,也就是南陵教重創,不得已舉教遷到雪原上,結果卻能找到這樣一處類似天府之國的地方,不得不說,天地造化當真神奇。
林瀟並未直接用自己的身份回去,她用易容蠱,把自己易容成了一個普通婢女的模樣,然後偷偷的潛伏了進去。
她誰也沒驚動,首先去到了白雨霄的住處。
白雨霄是她信得過的朋友,她要想了解教中現在的情況,找白雨霄是最合適的。
潛伏進來這短短半日的功夫,林瀟已經發現了總壇的不正常。
雖然她也兩年多沒回來了,可是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如今的總壇,似乎太多冷清了。不光沒什麼人說話,就連蟲鳴鳥叫都幾乎聽不見了。
這可真是奇了。
因為是扮作婢女,所以她捧著一碟新鮮的水果進了白雨霄的臥房。
白雨霄不在,她也沒打算離開,索性用蠱蟲控制了周圍幾個侍衛奴婢的神智,然後她就在這裡等。
大概天快黑了,滿身疲憊的白雨霄才回來。
才一進來,她便察覺到了異常。
好在林瀟及時的出聲,「小白,是我,林瀟。」
白雨霄認得她的聲音,林瀟當著她的面,撤去了易容蠱,露出了自己的真容,白雨霄這才鬆開了放在袖中暗器上的手。
「你居然不聲不響的就回來了?」白雨霄有些緊張的打量周圍的侍衛婢女。
林瀟:「不用擔心,他們被我用蠱蟲控制了。抱歉,不請自來,還對你的人下手。不過我得不到總壇這邊的消息,不敢貿然露面,想來想去,也就只能來找你打探消息了。」
白雨霄揮了揮手,「無事,咱們進去說吧。」
林瀟點頭,她早就在這周圍布下了蠱蟲,如果有人靠近或者偷聽,她都能察覺,所以和白雨霄說話,並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聽說你殺了歐陽赦?厲害啊瀟瀟,想不到天字堂甲級任務你也能完成。」白雨霄一邊說,一邊給林瀟倒了一杯茶。
林瀟接過,「僥倖而已。其實嚴格說起來,是殷雪華殺的歐陽赦,殷雪華也死了。」
「教主不會在意的。教主向來都只在意結果,至於殷雪華,她想自己去報仇,教主也是同意了的。」
林瀟打量白雨霄,發現一年多不見,她變了許多,她身上再也沒有了曾經的跋扈張揚,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沉穩,幾分疲憊,眼神不再那麼銳利明亮,反而滿滿的,都是戒備與冰冷。
「小白,這一年多,教中發生了什麼?我發現你變了很多。」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心疼。
白雨霄苦笑了一聲,「我爹死了。如今,我成了天字堂的堂主。」
林瀟很吃驚,隨後不用她問,白雨霄便把這一年多發生的變故都告訴了她。
原來在她去了清源宗不久,右護法便暗中糾結了教中的勢力,在教主回總壇的路上截殺他。
那次的戰鬥異常激烈,畢竟右護法是踏入了玄天境的高手,而教中其他人,哪怕是教主,也不過是中天境巔峰。
所以在那次的戰鬥中,死了很多人。
天地玄黃四位堂主,如今只有黃字堂的花彩蝶還活著,其餘的三個都死了,如今的堂主都換了新人。
白雨霄之所以能被破格提拔為天字堂的堂主,則是因為她的父親白羽,畢竟在那一戰之中,白羽是為了保護教主而死。
在那一戰中,右護法最終身死,他不是死在教主的手中,而是死在了他的心腹墨一手中。墨一在關鍵時刻背叛了右護法,用刀刺入了正在和教主激戰的右護法的心臟,一刀斃命。
所以如今的右護法已經變成墨一了。有人說,墨一從一開始就是教主安插在右護法身邊的一顆棋子,所以關鍵時刻,墨一才會倒戈,給了右護法致命一擊。
林瀟瞬間緊張了起來,她無法判斷這是不是真的,畢竟她當初殺了舒墨瀾那件事,墨一從頭到尾都清清楚楚。如果他真的早就是教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