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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爽朗地笑起來,半晌才道:「六界之大,總有一個人是例外。」
我心中一動,抬頭朝白逸看去,他的目光溫柔而深情,讓我無法自控地淪陷其中。對於我而言,他又何嘗不是那個例外。我這一生,永遠都把逃命放在第一位,即便是當初在騶吾洞救雲祁,我也是算好有退路的。唯有白逸,我算來算去都是死路一條,卻還是趕著赴死般跑了回來。
我撲進了白逸懷裡,緊緊將他抱住,真想永遠留在這一刻。
身後突然傳來破空之聲,我還未來得及反應,白逸便身形一轉,擋在我的身前與對方交起手來。
又是淺陌,這人怎麼每次都從後面偷襲!
只聽一聲法力相撞的巨響,四周的草木瞬間化為煙塵散去。白逸重傷未愈,被擊退數步,嘔出一口鮮血來。我顧不得其他,將清靈瞬間化作一條軟鞭,朝淺陌攻去。淺陌剛與白逸對招,一息未平,無法使出全力來。紫色的長鞭與我的清靈鞭纏在一起,竟一時未分勝負。
「幾天不見,你竟又升了兩階!」
「意外嗎,醜八怪。」
「你,你說什麼!」
「說你丑啊,眼袋都快掉到嘴角了!」
「你……」
淺陌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想必她自傲於自己的美貌,從未聽過有人罵她丑,被我當著一個男人的面說丑,自是氣得心動神搖。
「找死!」
淺陌一提氣,就要再出招。就在此時,長歌劍聽從我意念的召喚,從淺陌身後猛地刺了過來。
淺陌靈力未聚,又全然沒料到還有這麼一把威猛的劍,即便她身法極快閃避,依然被長歌劍在腰上劃下來一道不小的口子。
「護法!」一群魔族弟子沖了進來。
淺陌摸了摸腰間的傷,怒意更勝,咬牙切齒道:「殺!」
「魔君讓抓……」
「我說殺!」
「是!」
眾魔人攻來,我朝白逸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心,便手執長歌朝淺陌撲去,這搏命的招數我再熟悉不過!長安笛即刻化作一柄如霜如雪閃著瑩光的仙劍,朝眾魔人攻去。小吾和清靈則護在白逸身側,與他同抗魔人。
新悟出的曳雲劍法被我使得出神入化,長歌之威又數倍於紫雲劍,加之清靈與我心意相通,一直在旁掠陣,一時間,不過剛步入渺初的我,竟在淺陌手下走了二十招仍未落敗。她身上有傷,自是不能與我久耗,而她的尊嚴也告訴她,必須要儘快解決我。
淺陌飛身施法,身後突然生出九條搖曳的尾巴來,竟是九尾狐!她緩緩舉起御魂鞭,一時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四野怨靈惡鬼嚎叫著紛紛奔來,聚於御魂鞭。
淺陌一甩長鞭,紫黑的魔氣越來越盛,怨靈惡鬼們鋪天蓋地朝我們狂嘯而來。
「怨靈惡鬼麼?我最會殺了。」
我將手握在長歌劍上一划,淋漓鮮血瞬間被它吸收,爆發出如火焰般燃燒的赤金之紅。我運法捏決,將法力灌注長歌。長歌瞬間化作萬千□□,每一個□□都像火一般燃燒起來,將烏黑的大地瞬間照亮。
我目色一寒,道:「殺。」
一聲響徹大地的清音突起,萬千支燃燒著的長歌猶如萬千燃燒的妖獸之魂,猛地朝,怨靈惡鬼攻去。
風雲色變,慘嚎不絕。
一聲猛烈的碰撞,法力相鬥之浪排山倒海撲來,我喉頭一甜,從雲頭墜落,而那邊,淺陌也跌落在地,嘔出不少鮮血來。
我此時已經力竭,卻故作鎮定強撐著站起來,運起長歌就要再戰,淺陌見手下死傷無數,自己受傷頗重,只得恨恨地看了我一眼,道:「走!」
一眾手下與她,皆化作紫黑之氣消失不見。我的勁一松,便無力倒了下去。
「清兒!」
白逸跑來將我接住:「你怎麼樣了?」
我喘著粗氣,朝白逸露出笑容:「我可以……保護你了……」
話剛說完,一股熱流從內里衝出,我又吐了一口血,便暈暈乎乎沒了知覺。
註:
九尾狐:
《山海經·海外東經》:「青丘國在其北,其狐四足九尾。一曰在朝陽北。」
《山海經·大荒東經》:「有青丘之國,有狐,九尾。」
《山海經·南山經》:「又東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陽多玉,其陰多青?。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
第95章 、和你一起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清雲小築的床上。一年沒回這裡,屋裡的東西居然都沒變,連桌子上的插花都還在,只是裡面的花換成了新的,還飄散著陣陣花香。
我摸著這裡的一切,很是感慨,沒想到我還能再回來。
「大哥哥!你醒了!」
我回過頭去,卻是一個俊秀的小娃娃。
「你是?」
小娃娃狡黠地一笑,將手中吃食放在桌上:「我是少閣主派來伺候姑娘的。」
我看著小娃娃明亮的大眼睛,也狡黠一笑,伸手幻出條活魚來。
「魚!」
小娃娃立馬眼睛放光,來抓我手裡的魚,我卻一抬手,將魚舉得老高。
小娃娃跳來跳去也抓不到魚,不滿道:「大哥哥……」
「小令秋,你修出的這副皮相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