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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德咧開嘴一笑,滿不在意地繼續說:「他當著很多人的面走向老大,是的,當時我也在場。我很好奇那樣一位美人會遭遇怎樣悲慘的對待。當傑西霸道地宣布看上老大的臉之後,你知道老大做了什麼嗎?」
奧林格並沒有被西德的故弄玄虛拽著走,他只是重複著冷淡的命令:「繼續。」
「嘖,真是無趣。罷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就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讓你明白老大她到底是個怎樣有趣的人!」「嘖」了幾聲之後,西德兩眼發光地說道,「那個時候,大家都在看熱鬧。誰知老大並沒有像其他女人那樣哭天搶地,她只是冷靜地站在那裡,似乎傑西說的一切跟她無關一樣。她的態度惹惱了傑西,也挑起了他的征服欲。他一步一步走向老大,嘴裡不乾不淨地說著什麼。等他走到老大跟前的時候,老大竟然趁他不注意卸了他腰上的匕首。那身手,實在是太漂亮了!」
西德興致上來了,他手舞足蹈地表演了一番珞微徒手奪刀的身姿,接著才繼續興奮地說:「傑西對老大的反應雖然意外,但也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害怕的模樣,畢竟被封了魔力的老大在他跟前就像個柔弱的孩子一樣,哪怕她有匕首!誰知老大卻並沒有對他動手,她站在不遠處,拿著匕首,當著所有人的面,一刀一刀劃破了自己的臉,劃得皮肉翻開,血流滿面。但老大竟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劃破的不是她的臉一樣。即使龐德獄都是些狠人,但還是被她這一手給鎮住了!傑西似乎很生氣,但老大那種狠戾的眼神以及滿臉是血的模樣估計令他失去了興趣,反正那一次,他放過了老大。」
奧林格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竟然是那樣嗎?她的臉竟然是自己劃的?只為了保護自己?
「還有下一次嗎?」奧林格忍住怒氣問。
西德注意到了奧林格的失態,他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繼續扯著嘴角說:「你說呢?老大雖然毀了容,但她到底是個女人,還是個很辣的女人!傑西怎麼會輕易放過她呢?在他的眼裡,老大遲早都會成為他的獵物。老大應該也知道傑西不會善罷甘休,她一直警惕著傑西,直到後來的某一次,嘖,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面對西德欠揍的吊胃口行為,奧林格絲毫不慣著他。他黑著臉,沒好氣地說:「繼續!」
「你這樣子,難怪老大不喜歡你,哈哈哈。」西德放聲大笑,在奧林格越來越黑的表情中,直到笑夠了,他才繼續說,「後來啊,獄卒在龐德獄的一個角落發現了傑西的屍體。致命傷是一刀封喉,下手乾脆利索。」
說完,他故意停了下來,衝著奧林格擠眉弄眼:「你應該猜到是誰下的手了吧?」
奧林格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傑西的死對龐德獄的人來說無關輕重,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除了我,因為我親眼看到了老大是如何殺了他。傑西對老大一直不死心,那次又想對她用強,忍無可忍的老大反擊了。哈哈哈,那身法、那狠戾,棒,實在是太棒了!你肯定想像不到老大隻一刀就解決了他!她看著倒在地上抽搐的傑西時的那種眼神,就像看一隻螻蟻一般冷酷和高傲!就在那一刻,我徹底被她俘虜了,我心甘情願地追隨她!」興奮地述說著往事,西德的臉上泛著紅光。
奧林格冷著臉看著西德,他相信西德說的是真的。一個能對自己的臉下手的人,心性有多堅定,不用別人告訴他,他也能想像到,更何況,他還親自經歷過。當初在沉睡之森的時候,哪怕明白敵我實力懸殊,珞微也能不顧一切地踹向魔龍,拼著一條腿不要,也要為他搏一條生路。她總是能做到令人意外的那一步!
西德像是看不懂奧林格的臉色,故意問道:「怎麼樣?老大很夠勁吧?難怪你對她動心,畢竟像她這樣的人,能不動心的有幾個呢?」
奧林格對他的挑釁視而不見,他冷哼一聲,問:「那麼你呢?」
「我?」西德與他對視,意味深長地說,「你覺得孤男寡女,在龐德獄那種地方相依為命,就不會發生點什麼嗎?況且我對她那麼著迷、那麼死心塌地!老大對討厭的人毫不心軟,但若是她自己願意呢?你就沒發現老大對我的態度與別人一樣嗎?哦,對了,再加一句,你也屬於別人。」
「你!」忍了半天的奧林格終於發怒了,他瞬間移到西德跟前,出手如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下逐漸用力,沒多久,西德的臉就漲紅了起來。
西德嘲諷地看著他,繼續挑戰奧林格的神經:「怎麼,生氣了?得知老大曾經屬於別人你受不了了?哈哈哈,可笑,真可笑!你們這些貴族也不過如此,說著喜歡,也不過是喜歡她那張臉吧?離開烏蘭卡這麼多年,你們這些所謂的貴族還是這麼一副自恃身份虛仁假義的模樣!真令人噁心!」
奧林格手上力氣再次加重,西德終於說不出話了,他紅著臉開始咳嗽,但他卻沒有絲毫求饒示弱的聲音。
「奧林格,你幹什麼?」出現在樓梯上的珞微看到了這一幕,她急喝了一句,情急之下,她竟然直接從樓梯上翻了下來。輕巧地落地之後,她幾步衝到對峙的那兩人跟前,一把拍在了奧林格的手上,「放手!」
奧林格見珞微毫不猶豫地拍了自己,他眼一紅,手卻順從地放開了。掙脫了桎梏的西德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地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