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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啊,王后啊,我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之前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啊!如果我早就知道她是丁頓親王的女兒,我將她捧在手心都來不及,又怎敢傷她呢?我也是不知情啊……」
剛才還振振有詞不饒人的賽更,眼下倒開始為自己喊冤了。他眼角的餘光瞄著場中的幾人,但看起來沒人相信他的話。於是,他話鋒一轉,繼續哭訴:「而且王啊,我也不知道有神諭的事啊。誰知道她一出現,烏蘭卡的魔龍竟然甦醒了呢?」
提到神諭,梅斯卡爾的眼神開始動搖了。他也聽說神諭的事了,原本以為只是以訛傳訛,但沒想到他是真的看見活生生的魔龍了。
「神諭上說,魔龍出現的時候,烏蘭卡會出現新王。王啊,您看,她之前隱姓埋名,現在又帶著魔龍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王宮裡,她到底有何居心,王就不懷疑嗎?」
梅斯卡爾表情冷厲,他眼神不善地盯著珞微。如果之前只是賽更和她的糾葛的話,他倒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此刻牽扯到了他的王位、門薩羅德家的王權,他自然就不能放任任何一個潛在威脅。
珞微冷笑連連,她早就料到,垂死掙扎的賽更不會輕易放棄的,這不就又開始亂咬了嗎?但早就預想到各種意外的她並沒有慌亂,她仍舊冷靜地說道:「王,神諭只是傳說而已,沒有人能確定它到底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神諭也只預示了會有新王出現,並沒有說新王到底是誰。如今烏蘭卡的兩位王子:奧林格和迪特殿下都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王,不是嗎?」
「但他們都沒有魔龍。」梅斯卡爾並沒有輕易相信珞微的話。
珞微輕笑一聲:「呵,魔龍嗎?難道王就那麼肯定,我能只憑著一頭魔龍獲得烏蘭卡的王位嗎?」
見珞微說得那麼直白,梅斯卡爾像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狐疑又警惕地看向她。
「既然如此,那麼,」珞微呼出一口氣,果斷地發誓道,「我以精靈□□義以及賽威凡爾家族的榮譽發誓,不管是我,還是我的族人,從沒有任何一人覬覦王位。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沒有!王,您信了嗎?」
梅斯卡爾從珞微坦蕩的眼神中的確看不出任何不軌的跡象,但他還是沒放下心來。
「既然你對王位沒有居心,那你為何要從墜星谷出來?你來到王城到底有什麼目的?」賽更見梅斯卡爾再度沉默,不由得急了。
珞微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她扯了扯嘴角,嘲諷地問:「我為什麼來王城?還有誰比你賽更清楚嗎?當然是為了找你們復仇啊!」
「你……你怎敢……」賽更被她的直白噎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父親,如今所有的事都已經真相大白了。賽更的罪行已經落定了,父親您還在猶豫什麼呢?剛才也是您親口答應,要按照貴族的律法來處理的!」膩煩了賽更跳腳的模樣,也為了防止他再扯出一些由頭,奧林格果斷打斷了他。
梅斯卡爾看向奧林格,從他出現在花園以來,他就一直守在珞微的身側,但從他的反應來看,他似乎也是剛得知她的身份。那個年輕的姑娘藏得還真深。但奧林格畢竟是他得意的兒子,也是他中意的王位繼承人。既然他都開口了,他也沒打算再拖下去了。
梅斯卡爾沉吟了一瞬,隨即沉著地開口道:「賽更謀害親王之女,罪名成立。鑑於貴族律法,從今日起,剝奪伯爵頭銜,入龐德獄一百年。茱蒂絲故意陷害珞微,入龐德獄一年。韋嘉馬一家軟禁於蘭多城,沒有王意,不得出城。另外,那個地下實驗室,也該查一查了。」
「王!」賽更面如死灰,不敢置信地盯著梅斯卡爾。他嘴唇不停地哆嗦,想說什麼,卻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朱迪絲尖叫一聲,暈了過去,蘭斯手忙腳亂地扶住了她。辛思娜早就被現場的情況打擊地像失了魂一般,她神情呆滯地注視著珞微,連臉上的傷都不在意了。
侍衛已經在梅斯卡爾的示意下將韋嘉馬的人帶走了。
突然,賽更像瘋了一般,猛地沖向了珞微。他面色扭曲,暴怒地喊道:「都是你!都怪你!韋嘉馬毀在你的手上,你滿意了!」
還沒衝到身前,他就被伊凡一腳踹了出去,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伊凡不在意地收回腳,一臉不屑地看著賽更說:「我說賽更伯爵,哦不,你現在已經不是伯爵了,但你至少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是嗎?不管怎麼說,這位美麗的小姐也是我的妹妹,我怎麼會讓你傷害她呢?趕緊下去吧,為韋嘉馬保留最後一點臉面吧,嘖!」
侍衛很快就將賽更拖下去了。
珞微平靜地看向伊凡,淡淡地點了點頭。
伊凡並不在意她的冷淡,他似笑非笑,若有所思。
見韋嘉馬一家被帶了下去,梅斯卡爾的神情還是很難看。他淡淡地掃視了一眼珞微,警告般地開口說道:「對於這番處置,你可滿意了?」
珞微唇角一挑,不答反問道:「王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還有什麼?」
珞微的眼神飄向某個地方,那裡正是加百利所在的地方,他早在勢頭不妙的時候就躲在了不起眼的地方,但他沒料到,珞微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
似乎這才想起卡貝拉刺殺珞微的事,梅斯卡爾沒好氣地說道:「卡貝拉的刺殺有目共睹,但她也受傷了,算是咎由自取。由此,便等她傷好之後,押入王城的猴恩底獄五十年。至於艾倫麼?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