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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墨顏羽清冷道,隨即開啟法陣,以浮雲刀和戮骸劍為基。
身後君靖嵐看著自己曾經的刀劍,心中驀然一頓。
原來浮雲刀和戮骸劍,她一直戴在身上。
看著提劍擋在他身前的墨顏羽,君靖嵐忽然道:「仙尊,劍靈前輩,兩位請先停手,你們無冤無仇,何必為了我打起來呢?」
他不願見到墨顏羽為救自己受傷。
從一開始進來,到劍靈看破他這具身體,君靖嵐便明白。
這劍靈已通靈性,甚至比乾坤劍靈小玉還厲害,但已然入魔,否則墨顏羽不會就這麼急匆匆闖進來,擋在他們這幾人身前。
「算你識相,你們幾個……」
那入魔的神武劍靈的話被墨顏羽當即打斷,「別聽他的!」她目光看向入魔的劍靈,戒備道:「他們入我九臨仙山,便是我九臨仙山之人,今日有我在此,你敢試試,定叫你魂飛湮滅!」
「哦?是麼?」
入魔劍靈後退一步,劍身化形,竟是君靖嵐的模樣。
墨顏羽看著入魔狀態的君靖嵐,手中的乾坤劍差點丟掉。
「……」
這怎麼可能?
此時,小瘸子的心海中心,死心眼感應到外面一股熟悉的氣息,他看著一旁昏睡小瘸子,對君靖嵐道:「如果你不希望她受傷,就把掌控權交給我。」
他當然不希望墨顏羽受傷。
君靖嵐怔住:「我憑什麼相信你?!」
死心眼道:「就憑我能收服外面的這把入魔之劍。」
「你知道這把劍?」君靖嵐目光看向那個已經化身自己模樣的劍靈。
死心眼鄭重道:「我感受的到。他並無惡意,或許只是在找我。」
「找你?」君靖嵐疑惑,「所以……它剛才其實問的不是我,而是你?你是這把劍的主人?」
「我不清楚。」死心眼頓了頓,繼續道:「我沒有從前的記憶,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這小瘸子,第二個便是你,見到這把劍開始,我就感到它在召喚我。」
「召喚你?」君靖嵐道。
死心眼:「對。」
君靖嵐思酌了一會兒,看著身前的佳人,一想到她奮不顧身擋在自己面前,就百般煎熬。最終,他向死心眼道:「我信你這一次,倘若你敢傷害她,我便是魂飛魄散,也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你放心,你和我,還有這小瘸子,都是惜命之人。」
死心眼言罷,君靖嵐放鬆身體,閉目交出身體的掌控權。
不一會兒,阿聽便見身旁之人的眼神和氣息都變得極為陌生。
「仙尊,讓我和他談談。」死心眼看著墨顏羽道。
墨顏羽神色凝重,將他上下打量一番,道:「你不怕死嗎?」
「怕。」死心眼道,而後淡淡一笑,衝破墨顏羽所設的法陣,從浮雲刀和戮骸劍的保護圈中緩緩走出,目光看向入魔的劍靈,輕道:「誰不想活著,一把神武入魔,很痛苦吧?」
此言一出,不光墨顏羽一驚,就連入魔劍靈本身,化作劍身,立於空中,發出悲鳴。
見此情景,墨顏羽收了乾坤劍,小玉化形,站在她身旁。
「你看好他們。」墨顏羽對小玉道。
她目光轉向死心眼和入魔劍靈的方向。
站在死心眼身後,墨顏羽眸光一轉,冷冷道:「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誰?!」
這話自然是對死心眼說的。
心海中心的君靖嵐剛將小瘸子扶起來靠在枯樹旁,就聽見了墨顏羽的這句話。
既然一個入魔的劍靈都能看出來他這具身體有異,更遑論曾經與他朝夕相處的墨顏羽呢?
五百年過去,墨顏羽的修為自然也相應得提升了不少。
「說話!」墨顏羽目光冷冷的盯著死心眼的後背。
直將他盯得感覺後背發涼。這種威逼的氣勢太強烈了,連他身後的入魔劍靈也跟著顫動了下。
不知為何,那入魔劍靈,忽然將死心眼護在身後,劍身發出一陣爭鳴之後,便將劍尖對準墨顏羽。
「……」此舉讓死心眼更加確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把神武已經入魔的劍,確實和他相關。
墨顏羽看著死心眼道:「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一掌瞬出,死心眼躲之不及,被墨顏羽打傷吐血,同時,那神武入魔之劍,刺向墨顏羽。
墨顏羽身形騰挪,避開它的攻擊。
但腳下卻像是踩中了什麼機關,剎那間,七星劍陣開啟。
「住手!」死心眼看著眼前的七星劍陣,大喊道:「這是七星劍陣,遇強則強!」
果然,墨顏羽和那入魔劍靈同時收手。
心海中心,君靖嵐感受到這具身體受到重創,立時質問死心眼:「怎麼回事?!!她怎麼會突然打你?」
死心眼抹掉嘴角的血跡,心中暗道:「我也想知道你這相好的,忽然間為什麼對我出手?」他站起身,看著四周的劍陣,心中對君靖嵐道:「可能是因為她也感受到了我的存在。」
「她知道了?!」君靖嵐瞥向身旁昏睡的小瘸子。
他和死心眼一樣,都是鳩占鵲巢。
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小瘸子,反而因為上次魔尊重麟的迴旋鞭,一直昏迷不醒。
死心眼一邊看著墨顏羽,一邊盯著入魔之劍,心中繼續道:「你早該知道,從你選擇來九臨仙山的那一刻開始,就要知道會被她看穿。五百年過去,你覺得她的修為不足矣看穿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