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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北:「謝謝你提醒有一隻蝸牛追殺我的事實, 我現在感覺很棒。」
唐濯:「那我們如果……比方說, 放毒氣把犬蜂毒死, 不讓它知道殺死它的是誰呢?」
其他人一臉欽佩看過來。這人好毒啊。
「並非不可行。不過軍用犬蜂體內一般有定位劑, 殺了也沒用。」黎昭望了犬蜂離開的方向一眼, 「我們分開走。」
「不行!」
「要死一起死!」
兩個男生豪言壯語, 然而黎昭不想和他們一起死, 黎昭嫌棄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不要跟著我,到時候牽連到我。」
說完黎昭直接用他全息場景中修改後的平凡臉混入人群,不一會就消失了。
原地三人:???
唐濯有點惆悵, 仿佛心中最亮的那顆星星髒了:「我以前不知道昭哥也這麼狗。」
幸北:「以前他不狗。他是跟我們學的。」
翟洪廣:「我可還跟著你呢,昭哥已經沒影了。這叫啥,狗出於狗而勝於狗?」
幸北:……翟洪廣的文化素養一如既往地感人。
幸北認真地看著兩個小夥伴:「說實話,你們也不該跟著我。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們單獨行動,還有機會逃出去。」
唐濯再次:「要死一起死!」
翟洪廣也牛逼哄哄:「我才沒有昭哥那麼狗!」
幸北嘆了口氣:「不是的,是我狗。我的意思是,你們單獨行動,我還有機會逃出去。」
唐濯:?
幸北深深看了兩人一眼,一扭身鑽入旁邊的店裡,正好一群人呼啦啦從面前走過,唐濯和翟洪廣眼前一黑,擠過去時人早就無影無蹤!
唐濯和翟洪廣目瞪狗呆相視一眼,耳邊還迴蕩著幸北最後留下清脆的話音:「你們不要跟著我,妨礙我逃跑。」
……
幸北除了覺得一個人跑更靈活,確實也有不想拖累他們的意思。
反正通緝犯有且只有她,另外兩人頂多算協同作案,沒有那麼吸引仇恨,剛才的犬蜂也是聞著她的味來的。
果然,很快,更多的犬蜂聞著味追上幸北飛躥的路線。
這東西真的狗,陰魂不散,要不是黎昭先前說過「會被全世界的犬蜂追殺」太有震懾力,幸北真想把這毫無戰鬥力的小東西用衣服兜起來扔到鞋底碾碎了。
前來追緝她的人很快把她包圍,包圍圈不斷縮小,饒是幸北逃跑能力向來一流,運氣也好得不得了,也架不住這麼多人抓她一個人。
她感覺自己在下一場必輸的圍棋,她落一子對手丟一把的那種極其不公平的圍棋。每次找到唯一的出路,很快就被更多人手給圍堵住,最後她就像是左突右沖的困獸,再也逃不出天羅地網。
幸北輕無聲息地落在一座直通雲霄的滑梯頂端。
這個滑梯建築很大很複雜,到處都是給大孩子小孩子們鑽的洞洞和格子架,所以幸北躲過一時。然而探頭一望外面全副武裝的追兵,深知自己躲不了一世。
幸北惆悵地坐在地上,抱著膝蓋,開始設想自己被抓住了會發生什麼。
應該也不會死?說不定她可以曉之以理,或者趁機揪出新聯邦高層里的播種者?說不定這就是黎昭的計劃呢?就算有人想對她不利,黎昭肯定也不會不管她。她的運氣反正是很好,向來可以逢凶化吉。
幸北靠在滑梯洞口,憂鬱地望著外面密集的軍隊,已然放棄掙扎。
就在這時,忽然間,幸北的眼睛捕捉到一根白色棍狀物體,正沿著那條超長滑梯不快不慢地往上爬。
什麼鬼?某種長得比較僵硬的蟲子?
幸北瞪眼看著那東西,離近了才認出來,那是一張紙條,捲成細細的紙卷,正在借著滑梯壁的掩護暗度陳倉。
紙卷很快掉落在幸北面前。幸北的念力場已經感知到了,是有人用觸手把它送上來的。
這麼高的樓梯,這麼長的觸手,幸北想起黎昭鑽通風管道那一次,立即伸手撿起紙卷,展開。
上面就一行字。
【你在原地不要走動。】
幸北臉一瞬間皺在一起,總覺得對面在占她便宜。
這個很狗的口吻不像黎昭,雖然黎昭最近是愈發狗了些。
再說字也寫得有點丑了,狗爬似的,都說什麼人寫什麼字,黎昭那麼帥的人,不該寫出這麼有礙觀瞻的字體吧。
但幸北還是乖乖在原地等著,畢竟她也沒有別的選擇了,搜查的人正在不斷靠近她所在的地方,滑梯下面也有人守著,荷槍實彈的,她身上少量武器都在剛才和異種的戰鬥中消耗掉了,就這麼跑出去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很快,幸北的念力場捕捉到一個單獨行動的精神體,鬼鬼祟祟地靠近她。
幸北從貓洞裡站起身,散漫地踱出兩步。
「……是你?」
幸北驚訝地瞪大眼。尤露看到她一臉不耐,仿佛很不爽她要來冒險救幸北,言簡意賅:「脫衣服。」
幸北:「啥?」
「別讓我幫你脫。」尤露嫌棄地瞅了她一眼,自己先背過身去,掀起衣服下擺。
「我去。」幸北眼前一晃而過細白的肌膚,又被垂下的長髮搖搖晃晃影影綽綽地遮住。這要是平時必然要好好欣賞順便調戲,不過幸北再賤也沒到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的地步,也飛快脫了自己身上的紀念衫,和尤露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