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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洪廣:「狗屁!我是文明人,不要說得我出口成髒一樣。」
唐濯:「你覺得狗屁有多乾淨?」
幸北:「對屎王來說足夠乾淨了。」
剛從洗手間回來的裴鶴拍了下幸北的腦袋:「別說髒話。」
翟洪廣:「噗。」
幸北鬱悶地瞪著裴鶴:「你還是醉了比較可愛。」
裴鶴看她:「我為什麼會醉?」
幸北:「呃,那個,哈哈……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裴鶴扯扯唇角, 然後捂了捂頭:「還是不太舒服, 頭也暈。」
看得出來, 男生臉蛋還是紅紅的, 像西天煙霞一般美艷。
幸北三分愧疚七分心虛, 掃了眼桌面上已經喝空的三個酒杯, 語氣充滿關切:「那我們快點回去吧。」
說著去攙裴鶴, 順勢用身體擋在裴鶴和三個空酒杯之間。
裴鶴整個人掛在她肩上,湊近幸北的耳畔,忽然靠近的氣息讓人戰慄——
「小北, 現在走我還是會記得你來了酒吧。」
幸北諂媚的臉唰地苦下來,粗暴地把人往上顛了顛。
……
回去的一路上,幸北只感覺肩頭的身體愈發沉重,等好不容易到寢室,裴鶴吐過的清醒期已經完全過去,整個人又陷入呆滯。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讓裴鶴哪怕醉成泥也能原地挺拔成泥人。
幸北讓翟洪廣扶著裴鶴,自己打開門,燈光亮起的一瞬間,赫然發現寢室中央站著一個人!
那人渾身瀰漫著黑氣,之前靜靜站在黑暗中,簡直與夜色融為一體。
唐濯走在最後,一瞬間差點想要後退逃跑,但是下一剎那就被對方的眼神牢牢定在原地,聲音發著顫:「郭、郭老師。」
郭泰露出奸險的笑容:「有人舉報你們跑出去喝酒,果然,又被我逮到了,幸北。」
有人舉報?幾人低著頭,在心中瘋狂詛咒在酒吧遇到的一群世家子弟。
「我們沒有喝酒。」翟洪廣很自信地道,「模擬實戰決賽快到了,我們偷偷去加訓,不想被人知道,沒想到還是被老師發現了,我們以後不敢了,老師能不能原諒我們這一次?」
學生因為刻苦受罰,傳出去肯定要激起眾憤。郭泰臉色鐵青,眼看著找不到理由反駁,就聽裴鶴繃不住打了個小酒嗝,身形晃了晃,渾身上下寫滿「我醉了」。
郭泰冷笑:「舉報人親眼所見,你們不要狡辯。」
翟洪廣的自信癟了,唐濯早就慘白著小臉仿佛忘記了怎麼說人話。
幸北誠懇地看著郭泰:「老師,舉報人自己不出去喝酒,怎麼會看到我們出去喝酒?」
「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郭泰惡劣地勾起唇角,「幸北,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別再被我抓到違反校紀,不然我有永生難忘的懲罰等著你?」
「還有你們幾個。」郭泰眼神狂喜著掃過三個男生,「這次不讓你們脫一層皮,我就不叫郭泰。」
四人還想說什麼,郭泰倨傲地留下一句「明天晚上九點來我辦公室」,然後就畫了個半徑極大的圓繞開幸北和不知何時會吐出來的裴鶴,大步離去。
唐濯死氣沉沉盯著幸北:「你的運氣到底怎麼了?」
翟洪廣把裴鶴扔到床上:「說實話,我覺得幸北最近桃花運太旺,打壓了別的運氣。」
「太旺。」唐濯點點頭,指著幸北床腳還沒拆的快遞箱,「又是明縱送的吧,哎呀,竟然還有謝思妄的,幸北你每天都在幹什麼東西,裴鶴也不管管?」
裴鶴從床上詐屍一樣坐起來,面無表情指著箱子:「扔了。」
幸北已經拆開箱子,十分不舍的眼神:「都是外星進口的零食……」
裴鶴剛想說話,就被兩道急切的聲音打斷:「真的嗎?」「我看看!」
裴鶴:「……」
裴鶴頭又疼了,扶著額頭,試圖以一個醉漢的身份對幾個清醒時就不太正常的人曉之以理:「桃花運太旺,會打壓別的運氣。」
唐濯整個人扎在箱子裡頭都不回:「那你搬出去估計就能緩解了。」
裴鶴磨了磨牙,撐著最後的力氣站起來,拎著兩個男生的後領子把人扔出門外:「這是我的寢室,該走的是你們。」
說著就無情地關上了門。
幸北目瞪口呆地看著裴鶴暴力驅逐兩個小夥伴,然後板著臉朝她走過來,不禁往床頭縮了縮,屁股後面偷偷伸出根觸手勾住床架,怕裴鶴也把她丟出去。
裴鶴一言不發,伸手就扯掉了她的觸手,並把她的兩隻手腕捉住,用一隻手輕鬆固定住,在幸北愈發害怕的眼神下,驟然綻放起一個溫柔的笑,擁著女孩倒下,幸福地閉起眼:「睡覺吧。」
幸北:?
幸北掙了掙手腕,結果被扣得更緊,不由無奈:「你的床在那邊。」
裴鶴警惕地睜開眼:「這麼晚你不睡覺要幹嘛?他們送你的那點破玩意你還要欣賞一整晚?」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幸北不跟醉漢一般計較,哄著他:「我沒有不睡覺,我會睡覺的,你回去我就睡。」
裴鶴乾脆把人抱得更緊了點,滿噹噹地擠進彼此的身體,然後略微沙啞的嗓音道:「不行,我得看好你,不然你就被外面的小妖精勾走了。」
幸北:???
幸北大無語:「只是小零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