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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女生,永遠有人替你受罰,替你頂罪,替你干你想干卻不想髒了手的骯髒齷齪的活……你可以肆意妄為,永遠不用品嘗苦果。」
篤信的語氣,讓聽的人都不禁覺得,這段話里的女生十惡不赦。
「但是這些在我這裡是行不通的。」
「在我這裡,沒有一個人可以帶著罪惡和不潔離開。每一個人,都會為他的錯誤付出永生難忘的代價。」
一直仗著氣運胡作非為的幸北心跳忽然漏了一拍,那感覺像是與生俱來信任的某種東西超出了她的掌控。
幸北眼睫倏然一掀。郭泰死水一般幽黑的眸子緊緊盯住她,像是黑夜盯住他的獵物。
第42章 告白 每天都想要親親
「幸北!幸北!」
行政樓外, 梁問航氣吁吁追上幸北幾人,滿臉愧疚, 「對不起,剛才我表現得不太好。」
這人哪怕到了此時,說的話還是那麼讓人誤會。幸北和善的微笑出現一絲裂痕,翟洪廣向來不怕得罪人,張口就懟:「知道錯了就離幸北遠點,別再讓人誤會。」
梁問航張了張嘴, 又露出那種無所適從的表情,像只突然被嫌棄的呆滯考拉,有點可憐兮兮的。
師徒一場, 幸北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立即出言安慰:「沒事,我們行得正坐得端, 不怕人誤會。」
梁問航感激涕零地握住她的手:「你說得對,我也——呃!」
梁問航的話被生生打斷。龔呈略微粗暴地扯開他的手,語氣不善:「都說了別讓人誤會。」
梁問航無辜地看了幸北一眼,傻乎乎地撓了撓頭:「哦, 可是我們行得正坐得端, 不怕人誤會。」
龔呈氣得笑出來。幸北那話是給他個台階下, 他自己心裡沒點逼數?
對梁問航一直很禮貌的唐濯也忍不住了:「學長, 雖然清者自清, 但是你和幸北現在還是避嫌比較好。」
梁問航看向幸北, 見她也默認的樣子, 眼底似有一絲失落。
龔呈冷眼看著,臉色越來越森寒。
梁問航抿了下唇,遲疑地問幸北:「那下次……再被老師們問到的話……怎麼說啊?」
幸北:???怎麼, 他們又不是共犯,為什麼要找她對口供!
幸北有點崩潰地看著他:「梁兄,你就不能實話實說?」
梁問航小心翼翼:「實話……實說?」
翟洪廣:「艹,你這語氣啥意思,你有啥不能實話實說的?案發地附近監控拍到的人不會真是你吧?」
梁問航連忙擺手,支支吾吾,隨即對上幸北些微懷疑的眼神,一愣,苦笑了一下:「幸北,你不會也不相信我吧。」
幸北看著他,眨了眨眼,綻開一個純粹的笑容:「怎麼會,我當然相信你了。」
「那就好。」梁問航像是鬆了口氣,整個人恢復輕快,語氣透著堅決,「你放心吧,下次再被問到,我一定能搞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
梁問航說完這番保證,就和幾人告別。
比賽是在晚上,此時都已經過了熄燈時間了,幸北幾人也不著急,慢吞吞往寢室走。
「孔雀,你說得太對了,梁問航這茶味太沖了,我真奇怪我以前怎麼沒聞出來。」翟洪廣想起剛才的事,無限感慨地拍拍龔呈的肩膀。
一提到梁問航,其餘三人都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唐濯:「咳,據說超級直的人,說話都會有點茶。」
龔呈:「呵,有道理,說錯話做錯事都不是他的錯,他只是太直了意識不到……嘔。」
幸北:「唉,茶是茶了點,其實梁兄人真的挺好的。」
龔呈瞬間就不樂意了:「好什麼啊,說真的,你以後別跟他來往了。」
幸北挑眉:「喲,你在教我做事?」
龔呈立即放柔語氣:「不是,我是真覺得他這個人……」龔呈蹙了下眉,「給人感覺不好。」
幸北:「你對他感覺不好?這說明他是個大好人啊!」
唐濯:「噗。」
龔呈委屈極了,轉頭盯著幸北的臉:「所以你相信他不相信我。」
翟洪廣像是憋笑似的咳嗽一聲:「哎呀,唐濯,你聞到嗎,什麼東西這麼酸?」
唐濯裝模作樣地嗅了嗅:「哎喲,這醋味比茶味還濃啊!」
龔呈表情一松,笑罵:「滾滾滾。」
翟洪廣絲滑地一套立正敬禮:「得嘞,我們滾了。」
唐濯還有點欲言又止,被翟洪廣扯著領子拉走了。
「哎我去,你別拽我衣服,衣服都拽掉了……你幹嘛啊,我還有話說呢……」
唐濯細細小小的嗓音在夜色中漸行漸遠,龔呈低頭笑了一下。
幸北扭頭看他,眼瞳在黑暗中反射著不知哪裡的燈火,亮晶晶的:「行了,人走了,表白還是求婚搞快點,打了半天比賽我還想回去洗澡。」
龔呈:「……」這還讓人咋表白。
少年抿唇笑得有些靦腆又有些傲嬌,一言不發地攬住女孩的肩膀,帶著人往前走。
幸北:?
龔呈聲音里是狡黠的笑意:「不是要趕緊回去?」
幸北瞠目結舌:「不是,就沒啦?」
龔呈依然壞笑著:「你想有什麼?」
「啥也沒有。」幸北憤怒地甩掉男生搭在她肩頭的手。
龔呈笑出聲來,定住腳步,雙手扣住氣鼓鼓還在往前走的女孩兩側肩膀,把人扳過來正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