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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魚不知他心中所想,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問:「你﹑呃﹑好些了麼?」
這時宋淵把臉貼在她額上,輕輕摩挲了幾下方道:「我想親親你的嘴。」
「啊。」沈魚搖了搖頭,「那可不成。」
「那……親親臉吧。」
沈魚聽得,似是想了想,嗯了一聲後抬臉迎向他。宋淵見此,垂首便把嘴唇貼在她額上,接著是眉梢﹑眼帘﹑臉頰﹑腮邊﹑下頷,最後除了嘴唇卻是把她臉上都親了一遍。沈魚原以為他說的親親臉便如同小時候被師父啄一下臉那般。
哪成想宋淵的嘴唇卻似是黏在了她臉上,來回不去,沈魚被他親得心口一陣發燙,不禁問道:「你親好了嗎?」
「沒好……你再摸摸我。」
「嗯?摸哪兒呢?」
「這兒。」
沈魚不意間便伸手去摸,此時卻聽得宋淵似是吃痛地嘶了一聲。
「俺害你痛了?不摸﹑呃﹑不摸它,你會死嗎?」
「許是……會的。」
沈魚聞言終是心軟。
宋淵只垂首又去親她臉面。沈魚一邊由著宋淵親吻,一邊撫摸著他,不知怎地也悄悄地生了種莫名的癢意。她一時不知如何自處,便輕輕喊道:「阿淵﹑阿淵?」
沈魚正手足無措之時卻被宋淵抱了在懷裡。
「阿淵,你好了?」
宋淵聞聲,懶懶地嗯了一聲,嘴唇卻貼在她額上良久不分。
沈魚被他緊緊抱住,心中砰砰亂跳,腦子卻生了個模模糊糊的念頭:阿淵好了,她自己卻是有些不好了……
第31章 三十一忘情
宋淵氣息稍定,低頭看了看被他抱在懷裡的沈魚,只見她兩腮生暈,雙睫低垂,似是已睡了過去。
宋淵見此,便小聲喚她,「姐姐?」然而語畢只聽得她嗯了一聲,卻未轉醒,宋淵便又喚道:「晈晈?」此前他並未叫過她小名,如今叫來心中既覺陌生又覺甜蜜。宋淵如此想著,兀自笑了笑,明知沈魚睡著了,卻仍喚了幾聲晈晈。未幾,沈魚似是聽見了,竟隨手扯了宋淵手臂壓在自個耳上,又把頭埋進了宋淵心口。
許是宋淵方才泄了一回,心猿香藥力減了,他抬起手來已覺多了些力氣,便扯了衾被蓋在二人身上,抱著沈魚睡了。
到了翌日,樊徐二人因受了葉婉蘿的蒙汗藥均是遲遲未醒。眾人中惟宋淵起得早,他一醒來,便給沈魚擦洗了。因他知曉沈魚昨晚醉得厲害,遂又去備了解酒茶同一些早點方回去叫她起來。待他迴轉沈魚屋裡時,卻見沈魚已是起了。
宋淵同她打了招呼,卻見她皺著眉輕輕敲著腦門,便問:「頭痛得厲害?」
沈魚長成至今從未嘗過宿醉滋味,一時只覺十分難受,便只嗯了一聲應他。
宋淵見此,忙走到沈魚身旁坐下,又攬了她肩膀道:「先用碗解酒茶吧。」
沈魚朝他手上的碗裡看去,見裡頭烏漆抹黑,像苦藥一般,便推了推宋淵的手道:「不喝。」
宋淵看著她皺著鼻子的樣兒笑了笑,挨近她耳邊道:「我帶了些蜜餞來,你喝了茶便給你。」
因宋淵貼得近,他說話時熱息便直撲沈魚耳上。沈魚察覺,驀地推開他,捂著耳朵道:「你……俺不是講過說話不可以靠那麼近了嗎?」
宋淵見她如此反應,皺了眉道:「這算近麼?昨天夜裡,」他說著,頓了頓,又問道:「昨晚的事……你都忘了嗎?」
沈魚聽得,回想了一下,卻覺頭痛欲裂,「這……昨夜俺喝多了,然後你送俺回來的,不是嗎?」沈魚說罷,抬眼看向宋淵,只見他臉沉如水,便問:「這﹑這是怎麼了嗎?」
宋淵卻只道:「然後呢?」
「然後﹑然後……」沈魚想著,又伸手敲了敲腦門。
宋淵見了,嘆了口氣道:「別敲了,敲傻了怎辦?」說著又把那解酒茶送到她嘴邊。
沈魚偷眼看向宋淵,見他目光沉沉,一時莫名心怯,便依他把那解酒茶飲盡了。等她吃了茶,宋淵又捏了顆蜜餞放到她嘴邊。
沈魚嚼了嚼蜜餞,但覺口舌生津,不似剛起身時那般難受,便問宋淵:「昨晚怎的了?」
宋淵聞言,默了默方道:「昨晚……葉婉蘿不慎曝露了身份,是你把她打走的。」
沈魚聽得,啊了一聲道:「這﹑俺怎地半分記不得?阿蘿又是甚麼身份?」
宋淵聽了這話,心中想道:自己總不好說昨晚因中了藥,又乘她醉酒便同她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於是便道:「這事等兩位師兄弟醒來,我們一道說了吧。」宋淵說罷又細細打量了沈魚臉色,過了會方道:「你先用些早點,他們起來了,我再來尋你。」
沈魚雖察覺宋淵今日行止有異,但她還犯著頭痛,便胡亂應了。後來許是那解酒茶起了作用,待她用過早點,人便精神了許多。她在屋裡歇不了一會,宋淵便過來喊她,沈魚聽得應聲道:「俺洗洗手便下去了。」
沈魚下樓去後,便見隱仙三師兄弟都到了。待沈魚落座,便問宋淵:「阿淵,你適才說阿蘿的身份是甚麼?」
宋淵聽罷便同三人講了昨晚的事,只略去了中藥一節。
沈魚聽他講完,說道:「這偃月大使聽著很是厲害……只阿蘿的功夫……」
宋淵聽了她的話,接著道:「葉婉蘿的功夫及不上你,只怕也打不過我。至於那偃月大使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