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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甚麼?」
「教主確然與我提過《悟真妙經》上載有雙修心法。」
宋淵聽罷一笑,「葉女郎玲瓏剔透,知道的自然不止這些。」
這時葉婉蘿嗯了一聲,悠悠道:「雖說姐姐與我有恩。但我畢竟是悟真的偃月大使,又豈能把教中秘辛輕易說與外人知曉?」
此時沈魚終是按捺不住,插話道:「那你要怎地?」
葉婉蘿聽罷,走到宋淵跟前與他道:「只宋道長與我睡一回,便算不得外人了。」
沈魚聽了這話,心中大怒,一手把宋淵扯到自己身邊,另一手已摸向含光劍。然而她方碰著劍柄,葉婉蘿的手也同時往腰間一探。宋淵見得,怕她已是摸著那「心猿香」。接著葉婉蘿果然朝二人撒了一把粉末。宋淵見此急急把沈魚拉回自己跟前,又回身把她護在自己心口。
「心猿香」藥性猛也散得快,不一會宋淵便鬆開了沈魚道:「我去追,姐姐在此等我,也護著那女郎些。」
沈魚聽得,卻連忙拉住宋淵道:「不許追!」
然而宋淵立時便掙了她的手,急急道:「悟真難尋,此時碰得葉婉蘿卻是機不可失。姐姐聽話。」他說罷也不再囉嗦,足下一點便往葉婉蘿遠處的身影追去。
沈魚氣惱,可是回首見那妙齡女郎仍躺在地上人事不知,也不好就此把她拋下。她如此思前想後一番,終跺了跺腳,抱劍胸前,守在那少女旁邊等宋淵回來。
那廂宋淵在林間施了輕功,跟在葉婉蘿身後,不一會已短了二人距離。宋淵一邊追著,一邊往袖子摸索,把沈魚方才拿來打他的珍珠捏了在指間——待覷準時機,食指一彈,珍珠便如弓上箭一般直直打向葉婉蘿右腿膝窩處。
葉婉蘿原在疾行之中,腳後忽地吃了一記,腿上一軟,便從樹梢掉下,重重地跌坐在地上。葉婉蘿這一下跌得甚重,待見宋淵停在眼前,便邊揉著腿邊嗔道:「宋郎好狠的心。」
此時宋淵聞言,只垂眼看她,卻未言語。
葉婉蘿受不住他這般神色,冷笑道:「宋郎故意撇下姐姐來追我,存的是甚麼心思,我難道還不明白麼?眼下又何必給我擺臉色?」
宋淵聽得微微合了眼,「我與你睡一回,你當真說與我知《悟真妙經》下落?」
葉婉蘿聽宋淵言語間似是有些鬆動,便勉力起身,往他身上靠去,「我不求似姐姐那般與你做一對神仙眷侶,只要你渡我一回可好?」
第56章 五十六殺人
此時宋淵見葉婉蘿靠向自己,遂也伸手把她攬了進懷裡,「你要同我好,總不能就在此處吧?」
葉婉蘿聞言卻是一笑,「為何不可?難道宋郎以為這床笫之事當真只囿於床笫之間?」
她如此說著便伸了手去扯宋淵腰帶,然而她的手剛貼上去卻被宋淵牢牢按住,「……你方才道悟真教眾均沾不得《悟真妙經》,那你可曾見過經書真跡?」
葉婉蘿聽得這話,抬首看向宋淵道:「宋郎眼下問這些是不是急了些?」此時她雖仍靠在宋淵胸前,卻是反握了他按住自己的手引至腰間,「你來替我把腰帶解了吧。」
宋淵聽罷垂眼看她,只見她一雙杏眼脈脈含情,正痴痴地瞧著自己,「我不會解女子衣裳。」
葉婉蘿聽得這話,不禁一笑,抬手圈住他脖頸道:「你莫不是害羞了吧?」她說罷,踮了腳尖,把嘴唇輕輕地貼在宋淵臉上,親了幾下後挨住他臉面說:「既如此,我自己褪了衣裳便是。」
葉婉蘿語畢便伸手探向自己腰帶。然而她正要把腰帶扯下來,宋淵卻是出手如電,瞬時便點了她胸前的紫宮﹑玉堂﹑膻中等穴。
葉婉蘿要穴被制,一時只覺胸口氣悶,四肢發麻,「你不信我?」
宋淵聽得,並未言語,卻是伸手把她的腰帶翻下來,露出了縫在里側的暗袋,裡頭藏著的自然是「心猿香」了。
宋淵見此笑道:「你信得過嗎?」
葉婉蘿哼了一聲,「那你眼下卻要如何?嚴刑拷問麼?」
宋淵不應,只從葉婉蘿懷中摸出一柄短匕。他拔出匕首,說了句,「好刀。」接著便在葉婉蘿眼前晃了晃那泛著寒氣的刀尖,後又把它貼了在她粉嫩的臉龐上道:「你說,我若把你的鼻子割了,不知那悟真教主還會不會寵你?」
葉婉蘿聽得,先是恨恨地剜了宋淵一眼,後又哼了聲道:「我早就盼著他嫌了我……宋淵,你割吧。只你休想從我口中知道《悟真妙經》下落。」
女子愛俏,尤其美貌的女子更是愛惜自己的容貌,葉婉蘿自然也不例外。
宋淵聽她說得硬氣,然而瞧她神色,雙眼分明已是紅了,想了想方說道:「你若想他嫌你,當初又何必阻止申靈都尋四陰女?我同你無怨無仇,也不是非要毀你容貌。」他說罷收了貼住她肌膚的匕首,「除卻同你睡一回,你可有旁的要求?」
葉婉蘿聞言似是不信,細細打量了宋淵一番方道:「……我要學飛魚劍最後一式。」
宋淵聽她提起沈魚,不禁皺了眉,「為何?」
葉婉蘿笑了兩聲,嘲道:「學劍,自是為了殺人。」
「殺誰?」
「……悟真教主。」
宋淵聽得葉婉蘿竟是想殺悟真教主,心中計較了一番問道:「那時你給見山的八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