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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手忙腳亂地開始脫衣服,剛把外衣扯開,床上躺著的人就已經睜眼了。
逢歲晚眼神很冷,目光好似能將人凍傷。
阮玉硬是頂住了壓力,鍥而不捨將裡衣的袖子往一側下拉,讓袖子滑落到了肩膀處,繼續往下時,身體已經不太能動彈了。
這混球又用了神魂威壓,要是他不用的話,她能把肚兜的都露出一截!
在逢歲晚發飆前,阮玉搶先道:「你神識明明不能隨意動用,怎麼不長記性的?」
「為了治癒你的元神,我在夢域裡出生入死,結果你自己這麼不愛惜?」她氣咻咻地罵:「怎麼,又破了一個夢域,神識恢復挺多吧,迫不及待地就用神魂威壓來對付你的救命恩人?」
罵完,感覺身上威壓一輕,阮玉心頭狂喜。
——逢歲晚還是要臉的,知道她對他有救命之恩。
可惜,他一定想不到,她不要臉啊!
阮玉伸出手指頭,藉機指著逢歲晚的胸口位置:「你有沒有心?」
手指頭戳著逢歲晚的胸口,「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好想在他胸膛畫個圈兒。
阮玉聲色俱厲地控訴逢歲晚,心思早就歪了。
逢歲晚冷冷道:「下去!」
阮玉冷哼一聲:「哦,元寶才不吃呢,這黑心肝兒狗都嫌棄。」身體前傾,手指在逢歲晚心窩處戳了一下,「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前傾的動作做得很大,阮玉故意的,這樣一來,衣服才會順勢滑落一些,而且這個姿勢,他應該能看到一些不該看的風景了吧?
她身材可是很不錯的!
果然,逢歲晚微微側過頭,他眉頭緊鎖,說:「有什麼事,坐著說。」本想直接把人扔下去,但考慮到阮玉確實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只能忍住。
他低估了阮玉臉皮的厚度。
就見她往他大腿上一坐,並說:「我坐好了,現在可以好好說了嗎?」
逢歲晚筆直地躺在床上,身體僵得像個石雕。他深吸口氣,「你想如何?」
阮玉直接道:「我要做你的道侶。不許搞出什麼結界不見我。」
逢歲晚脫口而出:「不行。」
阮玉在他腿上挪了下屁股,「為什麼不行?你我都有了肌膚之親,你看都看了,怎麼著,還想就這麼算了?」
逢歲晚擰著眉頭沒說話。
阮玉又繼續了,「難不成,你也脫光了讓我看回來?」
逢歲晚覺得她的每一句話都在挑戰他的極限,他忍著怒意道:「我無心人間情愛,你跟我在一起,只會被我冷落。」他根本無心情愛,在乎的,除了大道長生,便是向傅紫衣拔劍。
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後,逢歲晚覺得元神都通透了許多,好似一瞬間又輕鬆不少。
只是片刻輕鬆過後,心頭又有幾分古怪,仿佛被她手指戳的位置被劍刺傷,疼得他瞬間臉色發白,額頭都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無法做到在劇痛下完全面無表情。哪怕極力控制,微微的顫抖依舊暴露在對他萬分熟悉的阮玉眼中。
阮玉故意笑了一聲,接著說:「我管你冷落不冷落,我就是要做天下第一劍尊的夫人,頂著這個名頭,全天下的女人都得羨慕哭。」
她猜逢歲晚此刻正在被那個咒言折磨,渾身劇痛,連忙把戳他的手都收回來,扳著手指頭數:「你都三千多歲了,年紀這般大,元神又受損嚴重得很,估計活不太長了吧。」
「等你死了,你的那些東西不得都歸我這個遺孀?」她眼睛打量四周,「你這裡寶貝應該挺多。」
逢歲晚肉眼可見的平靜下來。
阮玉繼續道:「當然,要是能生個孩子就更好了,就資質像你這樣好的,我把他培養成下一個天下第一。這樣一來,我就有了一個最大的依靠。」
「我救了你的命,又被你壞了名聲,根本嫁不了別人。」她呵呵笑了一聲,「我也不求你的感情,只要名和財,就問你答應不答應?」
逢歲晚:為什麼聽她這麼說,我竟然會有點兒不高興。
他淡淡道:「雖然我三千多歲了,但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阮玉立刻說:「沒關係啊,我才十六呢,還熬不過你?」
逢歲晚又說:「以我的修為,很難有子嗣。」修為越高,越難孕育後代,不管是人修還是靈獸皆是如此,這是天道規律,不可違背。
阮玉哼了一聲,「一次不行,那就多來幾次咯。」她攥緊拳頭說:「我運氣可好了,我就不信懷不上。」
語氣倒是很漫不經心,但阮玉耳朵根還是紅了,她都害怕被逢歲晚看出破綻,故意壞笑著盯他身下,還挪動兩下,說:「除非,你不行。」
看他那位置沒什麼動靜,阮玉一臉驚訝,「難道,你真的不行。」
逢歲晚:「你怎麼這麼恬不知恥?」
阮玉:「你書海里雙修的功法也不少啊,我都是跟裡面學的。」當初為了跟夢裡的莫問做點兒什麼,她在書海里可挑了不少的此類玉簡。
阮玉還要動,逢歲晚忍無可忍,運轉靈氣將人給扔了出去。
阮玉在空中仍在喊:「你好好考慮啊,我下次再來!」
逢歲晚坐在床上,只覺得被她坐過的腿部位置都有些發麻,他神識看到阮玉在結界的位置處摸那無形的牆壁,問:「虛空獸幫你的?它進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