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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迎風喊:「師父!」
她一臉擔憂,小聲道:「之前斷橋您都沒用浩然劍,你養了五百年了。」
徐一劍沒看陳玉,只是冷冷盯著冷刀,「吾以吾善養浩然之氣,今日,便用這一劍來試試你的刀!」
酒鬼很緊張,把酒葫蘆都拽緊了。旁邊的杜飛看祝迎風臉色不太對,走過去問:「這劍怎麼回事?」
見杜飛過來,主動接上話茬,祝迎風心頭鬆了口氣,臉上卻顯得愁眉苦臉,「我師父不是本來就可以越階殺人麼,劍修都這麼厲害,但他平時用的並不是他的本命飛劍,浩然劍才是。他修的是劍閣的養劍法,上一次養了一百年後出劍,便在劍竹林的試劍石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連聖君都對他點了下頭,說可以斬出竅後期,後來他的浩然劍再未出鞘過,到現在已經養了五百年了。」
「天啊這麼厲害?」杜飛眼睛瞪大,「連執道聖君都稱讚過他嗎?那這一劍的威力……」他頓了一下,「這麼強,會不會對自身有什麼損害啊?」
「出劍的話,鋒芒太盛,我師父自己也會承受不住那劍意,畢竟他才元嬰期。」祝迎風說著說著都快掉淚了,「怎麼這時候拔劍了呢?這一劍用來斬半步渡劫都行……」
她像是在跟杜飛說悄悄話,然而聲音並不小,一言不發的冷刀聽得清清楚楚。
他多大年紀了,也知道那女娃的小心思,噼里啪啦說那麼多,就是想吹捧他師父這一劍有多厲害,好叫他知難而退。
「徐一劍。」冷刀口中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他停頓一下,「想來,你這一劍的確養得不錯。外面還有腐泥獸,我們不該內訌。」
徐一劍不為所動,仍說:「請賜教!」
陳玉一臉張狂,「刀老,難道你連個元嬰期的劍修都對付不了?」
就見冷刀直接冷喝一聲:「閉嘴!」
陳玉大為不滿,嘴一張,結果發不出聲音來,她試了幾次後都無法發聲,也不再嘗試了,捏著竹蜻蜓走到旁邊空地,自己掏出蒲團坐下。
這意思很明顯,她不會再去搶那什麼破屋子了。
驕縱歸驕縱,關鍵時刻,陳玉倒也識時務。等出去了,再來出這口惡氣!
等陳玉坐好,冷刀才道:「都是誤會,大家能在此相遇也算緣分,但願那腐泥獸找不到裂隙入口。我會在這裡布置一番以防萬一,可有陣修願意相助?」
楚雲瑤姐弟站了出來,之後又過來幾個陣修。
入口處多做些布置,總能多撐一些時間。
等他們忙活去了,祝迎風才拍著胸口小跑到徐一劍旁邊,「師父,你嚇死我了。」
杜飛沖她擠眼睛,「我配合得不錯吧?」他們一問一答,無疑將那一劍的威力吹捧到了最大,直接讓冷刀退讓了。這樣一來,徐一劍不用出劍,那邊也放棄了屋子,可以說不戰而勝。
祝迎風沖他豎起來大拇指。
徐一劍微頷首,收劍入鞘後又拔出之前那把被崩了缺口的劍,一臉黯然地坐到了一邊。
劍傷了,哪怕不是本命劍,作為一名愛劍入名的劍修,他也很難過。
杜飛就問了,「那五百年養的劍,如果出劍了,徐劍仙會怎樣……」他師父強行施展出不屬於自身境界的實力後直接經脈斷裂,而徐劍仙那一劍,不是越階殺人,完全是越境了,後果恐怕很嚴重。
祝迎風看向師父的方向。
就見正一臉心疼地撫摸劍身的師父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說:「會再養五百年。」
祝迎風用眼神說:「明白了吧。」
杜飛:……
信了你們的邪。
天底下劍修分為兩種,一種是劍修,另外一種是——仙雲宮的劍修。
那邊,冷刀見陳玉安分了,就解了施在她身上的禁言咒。
陳玉原地坐了一會兒,又取出一個高凳,面前還擺了個桌子。
她雙手撐著下巴,手心捧臉,桌下的雙腿還左右晃動,明明長相妖媚,妝容濃艷,卻做出了一副天真無邪的少女模樣,看起來跟她那身裝扮實在有些違和。
她捧著臉打量四周,待看到趴成長條的元寶後,眼睛驟然一亮。
接著起身,語氣急促地道:「我要這條狗!」
小魔君曾跟畫聖學過幾天畫道,作畫的水平很不錯。
他屋子裡掛的一幅畫上有條狗,左右來回奔跑著撿一個被他和那女人拋來拋去的藤球。
那邊趴著的狗,跟畫中的狗好像!要不是狗身邊的人是個鬍子拉碴的中年大漢,她都懷疑是不是那個女人在附近了。
木屋她可以不要,但這條狗,她必須弄到手!
這一次,陳玉態度堅決,甚至拿出了一塊漆黑的令牌,她將令牌對著冷刀:「這牌子你總認識吧,刀老,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那條狗!」
離雲和酒鬼同時擋在元寶面前,本來收了劍的徐一劍稍稍猶豫,仍一臉木然地站了起來。
局勢再次劍拔弩張。
安心孵蛋的元寶張大嘴,一臉懵:關我什麼事啊。
它張嘴,嘴裡的小白蛋都咕嚕嚕往前滾了一圈兒。
元寶:你們幹嘛呢,別妨礙我孵蛋啊。
第212章 至於嗎
「你怎麼回事,連一群低階修士都對付不了!」陳玉一臉急躁,催促:「你快點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