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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鑑於你如此聰慧,每天就寫一百個字吧。」又把玉蘭樹叫出來,「我忙得很,你每天監督它一下,都是靈植,老帶新。」
「可別教成你的字跡啊,照著字帖臨摹就行。」阮玉反覆強調。
玉蘭樹:……我懂你的意思。
聽音渾身一抖,忍不住發聲抗議,喇叭花一張,就是一連串殺豬叫,引得旁邊元寶一臉驚奇,指著它喊:「豬、豬、豬!」
聽音破口大罵:「你才是豬,學這麼多遍一個字都不認識!」偏偏發出來的仍是豬叫聲,它氣不過,把花朵縮緊,用葉子一蓋。
它還知道害羞了。
阮玉又看向元寶,「你的話……」
元寶頓時緊張起來,可憐兮兮地看著阮玉,「每天認識三個字吧。」怕元寶不識數,阮玉還反覆點了字帖上的字,一邊點一邊數一二三。
她覺得已經很寬鬆了,旁邊的離雲瞧著元寶那苦哈哈的臉,忍不住道:「心經還是太難了,啟蒙用點兒別的吧。」
阮玉:「就三個字呀。」並違心的誇獎道:「元寶聰明著呢。」
元寶立刻點頭如搗蒜,認同阮玉的話。
元寶:我聰明著呢。
阮玉又點了剛剛教了幾遍的字,問元寶,「這個讀什麼。」
元寶昂著頭,一臉驕傲:「一、二、三……」
阮玉看著離雲臉上露出的苦笑,無言以對。
第76章 畫聖
將代寫安排好後,阮玉又開始打聽執道聖君的畫道了,「執道他真的畫得好?他出過什麼名畫?可有生過靈?」
剛醒就徑直朝梨園過來的洛驚禪腳步一頓。
她朝離雲打聽執道聖君做什麼?
仙雲宮的弟子,口中能說出一句執道聖君不好的話,他都不姓洛。
下一刻,就聽離雲回答:「執道聖君當然畫得好,他的畫作不傳於世,我們都未見過,至於生靈,只要他想,別說是畫中生靈,就是路邊的野花野草,腳下的頑石,皆可生靈。」
「聖君修為早已突破渡劫,距離神境僅有一步之遙,何為神?天地萬物在他一念之間啊。」
阮玉聽到誰都沒見過執道聖君的畫後,心裡頭就已經呵呵了。
她也沒見過。
她能自由進出聽風殿,連書海都可去,然到處逛遍了,都沒看到執道聖君一副畫。仙雲宮的弟子只會無腦吹聖君,明明沒見過他畫畫,偏說他畫技傳神。
現在還說什麼連路邊野草,腳下石頭他都能點化生靈,阮玉嗤了一聲,「那茅坑裡的屎,他能點出靈嗎?」
離雲難得板起臉,「休得胡說,對聖君大不敬。」
離雲又說:「你一個女子,怎麼能時刻把黃白之物掛嘴邊。」以前就覺得阮玉膽小嬌弱,如今接觸下來,才發現那些都是錯覺,阮玉不僅不膽小,她虎著呢。
就是外表太具有迷惑性,把掌教他們都給騙過去了。
阮玉則道:「總比時刻想塞嘴裡的好吧。」一邊說,一邊瞟元寶。
離雲轉頭就看到元寶坐在那裡流口水,登時頭大,他還有得教!
這時,園外傳來笑聲,就見洛驚禪歪坐在輪椅上,因為笑得太開心,人都快摔倒了。
阮玉眼睛一亮,仙雲宮的弟子對執道聖君評價並不客觀,問問洛驚禪得了,再說,她也好奇,如今洛驚禪跟執道關係進展到了哪一步。
於是她問:「洛驚禪,你覺得呢,執道聖君怎麼樣?他私下是個什麼樣的人,有沒跟你說過,他擅長畫畫啊?」
洛驚禪天天早上都會跟執道聖君單獨相處,按照大家的說法,執道聖君孤冷不喜與人親近,那洛驚禪已經算得上是最熟悉執道聖君的人了吧。
洛驚禪坐端正,一本正經地說:「不敢妄加評論。」她這麼關注執道聖君,難不成跟其他女人一樣,也對執道聖君有想法。最近他在仙雲宮療傷,魔淵的小姨經常傳訊,跟他打聽執道聖君的消息,詢問執道聖君的喜好,真是煩不勝煩。
可見執道聖君那皮囊,的確很能迷惑人。加上他那天下第一的身份,阮玉會將其放在心上,也是有可能的事。
好在洛驚禪相信,執道聖君不會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動心。
準確來說,那位,不會對任何人動情。
他得加快動作,把阮玉的關注從執道聖君那裡搶過來。想了想,洛驚禪倒是真的想到了個人,畫聖閭香,如今不就在魔淵。
阮玉聽到答案,心頭呵呵。
洛驚禪說的是不敢。
阮玉:「你悄悄說嘛。」她走近些,半蹲在輪椅前,還偏頭湊過去,將頭髮別到耳後,把耳朵露出來。用手指著耳朵說:「我聽著呢,不告訴別人。」
小巧白嫩的耳朵近在咫尺,洛驚禪的心劇烈跳動,撞得他胸腔都好似隱隱作痛,呼吸漸漸緊促。
他緊緊捏住椅子扶手,強壓下那些瘋狂涌動的念頭,說:「大道萬千,唯有聖君那般窺得長生門之人,才能對萬般道法皆有研習。我雖未見過聖君畫作,但傳言聖君無所不能,想來畫技也是精通的。」
得,傳言不可盡信。傳言還說聖君冷若冰霜呢,結果,他前幾天都笑癱了。
阮玉特意看了一眼洛驚禪手上的姻緣線,又問:「你還沒說你覺得他怎麼樣呢。」
洛驚顫:「聖君當然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呢。我們這些,至少也算是重孫輩了吧。」這話說來沒毛病,不知為何,話一出口,洛驚禪都覺得渾身不對勁,猶如芒刺在背。